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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宜修的吩咐,胤禛始终能或多或少的知道宜修和柔则的消息,没办法,因为外人提起乌拉那拉府首先提到的,都是乌拉那拉的大格格怎么貌美如花,怎么琴艺超群,怎么才思敏捷,提起二格格,却反而会稍微楞一下,然后有点茫然的摇摇头,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啊。当然,胤禛自己得到的消息却是有意思得多,例如,二格格的教养嬷嬷私下对自己的老姐妹夸耀宜修是自己见过的性情最好,待人和善,相貌更是粉雕玉琢,天然雕饰。例如,宜修的西席师傅,也对宜修的诗词赞赏有加,甚至胤禛通过自己的暗卫拿到了宜修的原作,看着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的字迹,四阿哥再次感叹,到底是自己看好的可人儿啊,养在深闺,修身养性,不张扬,却时刻能给自己一种惊艳的感觉,不像她那个不着调的姐姐,听听那名声,就像上杆子满大街吆喝叫卖的臭豆腐似的,即便胤禛还未见过柔则,心下已是种下了柔则轻佻的印象。
宜修最近正在思量一件事情,她知道上一世,自己庶出的身份始终是自己的硬伤。即便今世一些事情经过自己的刻意引导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走,可是宜修始终不放心,毕竟前世的经历太惨痛了。现在的德贵人,已经进位德嫔,可以自己养育体弱的皇六子了。虽然宜修叫德嫔一声姑姑,但是,谁知道这声姑姑是乖了几个弯的?德嫔是包衣出身,乌拉那拉氏好歹算是满人的大姓,这里弯弯绕绕的姻亲关系,宜修也懒得去理顺,反正上一世就已经是这么叫的。好像是上一世在选秀前,宜修才回了一趟乌拉那拉氏本家大宅拜见族长,也就是葛礼的父亲,宜修的玛法时才知道跟德妃有亲戚关系,该叫姑姑。想到这里,宜修不由苦笑,自己的父亲葛礼其实是被玛法赶出家门的,因为,家族中的新生力量历来都是在军中创下军功,有了资历慢慢熬起来的,而自己的父亲竟然有个血晕症的毛病,玛法甚为不耻,终于一气之下,让葛礼离开大宅,自立门户。这些,也是上一世柔则怀孕后无意间才说露给宜修知晓的。宜修暗暗想着心事,是不是该创造机会,去玛法那走动一下?又要用什么样的合情合理的理由呢?想来想去,蓦然想到,玛法貌似是正月初六的寿辰,因为上一世,柔则跟富察氏嘀嘀咕咕时,宜修恍惚听到过。那么,距离现在还有十几天了,该怎么好好利用呢?
胤禛也蛮苦恼的,知道宜修搬回葛礼府里后,一直在学习规矩,修习书画,严守闺训。思而不得,心如猫搅,充分体会了《关雎》的意境。胤禛是个很务实的人,他虽然倾慕宜修的才华,但也知道宜修是庶女的身份,即便将来指婚,也不会是份位太高。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得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伸手拿过装梅子的墨蓝色袋子,拈了一个梅子送入嘴里,一股清香弥漫开来。其实,胤禛真的不是很喜欢吃零食的人,但是,一是因为这是宜修想的法子做的,二呢,味道确实是很好吃,酸甜适口的梅子隐隐的带着雨后茉莉的清香,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出来的,独一无二呢。索性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这美好的感觉。
这个新年,宜修终于在福晋的愤懑,柔则的审视,阿玛的得意,娘亲的满足中过去了。接下来,宜修准备去乌拉那拉大宅走一趟。宜修多少能感觉到玛法对富察氏不是很满意的,毕竟,没有谁会喜欢把自己儿子哄的耳朵根子发软的媳妇,而且,这么多年,也没见富察氏跟大宅的公婆妯娌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看来,富察氏是觉得自己独立门户当家做主母,威风的很,才不会惦记着在公婆面前做做功课。而这,也是宜修的一次机会。 宜修禀报了教养嬷嬷其实是要替父尽孝为玛法贺寿的原因后,得到了两个嬷嬷的赞许,毕竟百善孝为先,而且,康熙本身就倡导孝道。所以,宜修由嬷嬷和剪秋绘春陪伴出府上香祈福。司琴司棋以及书香墨香,都留在府里,照顾沈宁涵。
乌拉那拉博瑚察,葛礼的父亲正在中堂落座,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费扬古和小儿媳觉罗氏端着寿礼给自己拜寿,笑呵呵的扶起儿子儿媳,正要说话,忽听下人禀报,乌拉那拉·宜修前来拜寿,不由得一愣,宜修?乌拉那拉·宜修?没听说过。正要打发不见,费扬古,颤声说:“阿玛,莫非是大哥的~~”
博瑚察瞪费扬古一眼:“什么大哥?我就你一个儿子,你哪来的大哥?”又瞪着前来禀报的人道:“也不能怠慢了客人,请她进来,快去。”
费扬古自己暗自嘀咕,心口不一的老顽固,嘴上说不认,心里还不是怕外面天寒地冻,冷坏了姑娘的身子?真是越老越口是心非。 不一会,宜修进到大厅,见到了精神矍铄的玛法,眼角泛起晶莹,规规矩矩的行个大礼,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