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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好。”她不自禁得向唐瑾怀里挪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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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回来数日,听闻了端木怡之事,了然的“哦”了一声。
“那就好好养着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和妻子在叠翠园里赏竹,外面通传端木怡求见。
从年前被杖责之后,尉迟晓为端木怡请了云燕最好的大夫,而今背上鲜血淋淋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还有些疤痕没有尽消。
“不见。”唐瑾的答案就两个字,连理由都懒着想一个。
小厮答应了便去。
唐瑾做戏倒是做了全套,在卧房里着实躺了几日。即便能起身了,他也只做无力行走的样子,在家里也要坐肩舆。这边便让人抬了,和尉迟晓往望山楼去。
望山楼外湖池旁有一旱舫,舫上立汉白玉条案,条案高矮恰好齐腰,可铺纸作画。
这厢唐瑾刚让人把纸铺上,墨还没磨匀,刚才那小厮便又来了。
“让她回去。”唐瑾头也不抬的说。
“是……三爷来了。”小厮说。
“……请进来吧。”唐瑾挥挥手让人把笔墨收了,也不往别处去,拉着尉迟晓就在那旱舫里坐下。
旱舫里摆了六把座椅,隔开后门的隔断前两把,左右各放两把。座椅间摆小案,三面有条桌摆在窗下,上置金玉摆件玩器不一一细数,唯隔断上以珠贝所绘“游于濠梁” 的典故十分别致。
唐琰进来先对大嫂一拜,尉迟晓自然起身还礼。她是第一次见唐琰,面前是个很俊秀的青年,浓眉大眼,身材高挑,有一种少年人的美感。
唐琰在左边的椅子上坐下,有侍婢端上香茗。唐琰道:“听说大哥伤重特来看望。”
“也没什么,有娇妻在怀,养一段时间就该好了。”唐瑾笑说,“今儿怎么没带诺儿和谂儿过来?”
“他们两个调皮,怕来了大哥这儿打扰大哥休息,”唐琰说,“看大哥气色倒好,早知道就带他们来了。一早儿出门的时候,他们还缠着我要来。”
“过几日就是端午,不如带着他们两个来这儿住几日,京城里总归热闹些。”唐瑾说。
“大哥这么说当然好,我就多有打扰了。”唐琰说,“说了这会儿话,还没问大嫂好。”
“三爷客气。”尉迟晓含笑应了。她星眸澄澈,一身木兰色的曲裾,安坐在唐瑾身旁,很是仪静娴雅。
“我哪里当得起大嫂一句‘三爷’,不过和大哥一样叫‘三弟’吧。之前一直没能来见大嫂,不过现在云燕城没有不知大嫂贤惠的,我亦是久闻盛名。”唐琰作势抱拳。
尉迟晓掩唇,“三弟取笑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唐琰便告辞回去,说是隔日带了诺儿和谂儿再来。
唐琰回去,尉迟晓向唐瑾问道:“倒不常听你提起三弟家眷。”
“三弟在城郊有庄子,就一直住在那边。他家里有两个儿子,就是诺儿和谂儿。”唐瑾与她细细说了。
唐瑾三弟唐琰没有考过功名,不过有祖上阴德,名下田亩颇丰,也过得逍遥自在。他家中有一妻二妾,长子唐谂是妾侍所出,二子唐诺则是嫡出。这些倒没有什么,只是尉迟晓又和他聊起另外两位弟弟,也皆无官位。她心中奇怪,就是仅凭祖宗荫庇谋个闲职也不是难事,何以唐家三个庶出的儿子都没有官爵?但这事不当问,她也就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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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唐琰果然带了两个儿子过来。唐谂七岁,唐诺五岁,虎头虎脑,都正是好玩儿的时候。兄弟俩感情很好,进门唐诺绊了门槛摔个跟头,正瘪嘴要哭。唐谂回头扶他,“弟弟是男子汉,男子汉不哭!”
唐诺起来,抹抹眼睛,大声答:“嗯!”
这样的小事还是唐琰进门的时候说的。
山响草堂里,唐瑾安坐椅上抱起唐诺,“诺儿是男子汉,让大伯看看。”
唐谂人小,抱着唐瑾的腿,“谂儿也是!”扬起的小脑袋分明在说“我也要抱”。
唐琰道:“谂儿过来,大伯身上有伤。”
“不妨事。”唐瑾单手挽着诺儿,腾出一只手弯腰捞起谂儿,两个孩子在他怀里咯咯直笑。唐瑾向三弟问道:“弟媳怎么没来?”
“庄子上还有事,她走不开。”唐琰说。
“哦,我还想着碧儿嫁进了宫,她来了能和卿卿说说话。”唐瑾情不自禁看向坐在身侧的妻子。
尉迟晓微微一笑,回应他的目光,心里却有所叹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