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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定对里面难度最高的五道题印象很深刻吧?”李飞扬接着问道。
“没错。”身为忘忧清乐道场的专职围棋讲师,陆如秋当然对题集里的内容了如指掌,否则怎么去教那些学员。李飞扬所说的那五道题是这本题集中难度最高的几道,有不少看过这本题集的职业高手甚至认为如果单从难度来讲,这五道题完全不逊色于当代死活题方面最高经典,由十八世纪初日本著名棋家桑原道节精心创作而成的《围棋发阳论》里大多数题目。
“呵,那你知道这五道题中有几道失题了?”李飞扬笑着问道。
“两道,这个大家不是早有定论了吗?”不明白李飞扬的意思,陆如秋奇怪地问道。
“如果我说有三道呢?”李飞扬微笑着说道。
“三道?是哪道?”陆如秋是大吃一惊:这五道题自忘忧清乐道场成立以来不知曾经接受过棋手的考验,其中也不乏职业级棋手,在千百人的反复研究下,这才有了现在大家公认的结论,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说法,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惊讶。
“飞扬,你不是在谎报军情吧?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沈怀运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第八十七题?可能吗?”这五道题的棋形可以说每位老师都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李飞扬只是稍稍一提,大家便已经全想了起来。
“那道题的正解黑先白死,哪里不对?”陆如秋一边在脑海里迅速计算着,一边向李飞扬问道。
所谓的失题是两种情况,一种是题目有错,比如本来是劫活但题目却是净活,本意是双活实际却是净死;另一种则是一题多解,一道题存在两种以上的解法。
“正解图型第十二步,当黑棋小尖的时候白棋不挡而是在一路托。”在坐的都是围棋高手,用不着非得把棋子放在棋盘上才能解题,关键之处只需稍稍提醒一下就可以了。
“鬼手,鬼手!居然能想到这一招,飞扬,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默想半天,陆如秋重新上下打量着李飞扬,仿佛碰到了外星人一般。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是去年才从职业队上退下来的,之所以现在只是业余五段,只不过因为退下来的时间太短,还没有机会参加国内大型业余赛事,否则以他的实力至少也要在业余六段以上,所以,就内心而言,他一直认为在忘忧清乐道场除了高兴宇,论实力排在第二位的肯定就是他,没想到原本并没放在心上的李飞扬居然能想出他想也没想过的一招,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真是匪夷所思的一招,让黑棋自撞一气,从而使对方无法直接收气,只能通过打劫来破眼。妙,实在是妙!飞扬,有一套呀你。”沈怀运也是连声赞叹,大指高挑。
“呵,你们就别挖苦我了。汗颜,汗颜啊。”李飞扬苦笑道。
“怎么了?难道这一招不是你发现的?”陆如秋好奇地问道。
“这次你说对了。”李飞扬点头答道。
“是谁?”沈怀运追问道。
“还有谁,你会想不到?”李飞扬反问道。
“啊?不会又是那个神童吧?”看到李飞扬的表情,沈怀运真的惊讶叫道。
“哪个神童?”陆如秋管的是中级班,对于暑期提高班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咳,就是那个在暑期班开幕式上大出风头的小男孩儿呀。”沈怀运叫道。
“不会吧?真那个小不点儿?”陆如秋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第一第六十九章 会前小谈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花絮,但暑期班开幕式上一个许多成年人也没答对的问题被一个小男孩儿答出来的故事还是在忘忧清乐道场里传开,所以陆如秋尽管当时没在现场,可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闻。
“哎,不对呀,有这样的学生你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感到麻烦呢?”想了一想,沈怀运有些不解地问道。
“想想这样的场面,你正在讲台上当着一百多人的面夸夸其谈,突然有一个年龄连你的零头都不到的小孩子站起来指出刚才你讲的不对,而偏偏他说的又没有错,你们说,碰到这样的情况,你们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李飞扬表情复杂的反问道。
“这样呀?如果是我碰到这样的局面,估计一头撞死的心也有了。”想象着自已在一百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头一分钟还在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指点着那些学员,后一分钟便于工作初那些学员中年纪最小的一位站出来指出自已教的不对,陆如秋心有余悸答道。
“嗯,我比你强点,死的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