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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冷用在夫妻上,那就是彼此站成两个世界。同床异梦家不像家。
“我来听听,我怎么就成了一头禽兽了。”他大模大样的往几案边坐下,拿起筷子夹口菜送到苏落嘴边。她扭过头去不吃,他就自己吃了起来,边吃边道:“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
春好帮衬道:“是啊,老爷下厨的时候,府里人差不多都去围观了。那可真是热闹,卓然少爷都说,老爷现在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谷梁鸿咂咂嘴,品味一下自己的杰作,眯着眼看苏落道:“是啊,我觉得自己现在如同一头小绵羊。怎么就成禽兽了。”
两个人几日来第一次距离这么近,他身上的清荷香荡荡而来,苏落止不住心神摇曳。她迷恋他身体的味道,迷恋他看着自己暖融融的笑,迷恋他举手投足的潇洒,迷恋他说话时不高不低的声调、不快不慢的语速,迷恋他春水映桃花的一双眼。迷恋他黑袍子衬托下威严中不失倜傥的风度,好吧。她迷恋他的一切,似乎暂时忘了师父交代的事,撅着嘴道:“你抱我时太用力,你亲我时我喘不过气,你还咬我的肩头,你还抓我的屁股,你不是禽兽是什么。”
春好兴致勃勃的半跪半趴的看着热闹,还琢磨老爷为何这么粗暴的对待苏落,他不是那么喜欢她吗?
杨二郎通晓人事,知道苏落说的是夫妻床笫之私,脸色羞红拎起春好就走,那傻丫头还不住的挣扎,合计谷梁鸿难不成真的这么禽兽,不然他为何对苏落又咬又抓的,杨二郎把她拖出去后,门哐当关上,谷梁鸿一把拉过苏落按在自己怀里,又使劲的吻了下道:“落落,这几天你吓坏我了。”
苏落一时忘记他的伤口,娇嗔的一拳打去,刚好击中腹部,他轻微的呻吟声,苏落立时想起,急忙挣脱开来问:“是不是痛?怎么还没好。”
谷梁鸿立即装着轻松的笑道:“已经不痛,我有分寸,没有伤及要害,不过那么长的一把刀,总得慢慢才恢复如初。”
一把刀!苏落突然盯着他的腹部,眼前又是那样一副场景,年轻的母亲腹部被插了一刀,倒在血泊中,谷梁鸿手中高举着才出生的自己就要摔下
她突然就脸色惨白,坐着慢慢往后蹭,又瑟缩在角落里不肯靠近谷梁鸿。
谷梁鸿皱着眉头,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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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苏落又见过师父墨子虚,冷静下来后详细询问了母亲当年惨死的状况,还有她身后的一切,比如母亲的家人呢。
墨子虚道:“都没了。”
又询问了父皇到底是生是死。
墨子虚道:“不得而知。”
又询问了这世上还有谁知道她是建文帝的女儿,也就是大明的公主。
墨子虚道:“唯师父一人。”
最后墨子虚颇为担心:“谷梁鸿当年见过你母亲,她那样的美貌世所无双,是以谷梁鸿应该记得很清楚,所以,我一直没让你出手是怕他认出你对你有所防备,现在你们成了亲,是夫妻,他迷恋你,你现在下手正当时。”
苏落凄楚的一笑:“师父,您就从未考虑过他是我夫君我能不能下得了手?”
墨子虚立即怒道:“他首先是你的仇人,你若是觉得他对你怎样的好,这不足为奇,你这样的美貌也是世所无双,哪个男人都想对你好,你不必感动。”
然而,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他那样肯为我死,眼前的这场血溅祠堂不算,在西域的日升山遭遇雪崩,他以公公之体给我取暖让我还阳,后来竟然想以死谢罪,所有的男人都肯为我死吗?
这个问题纠缠她几日,一边是母仇,一边是情爱,她踟蹰不前彷徨不定,最后想了想,也许杀了他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恐怖,不如就先试试。
这一晚,她亲手做了羹汤,名为滋补,端去给谷梁鸿。
秋雨终止,气息骤冷,她款款踱进谷梁鸿的卧房,这其实也是她的卧房,重新装饰过,少了几分肃穆多了些温馨,谷梁鸿甚至还打算把整个院子重新修葺,还以苏落的喜好把这里取名为对月居,把书房也改为揽月阁。
房中的谷梁鸿正在挥毫泼墨,听见脚步声猛然抬头,发现是苏落时他拂袖迎去,扫掉几张熟宣落地,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喜,苏落的情绪时好时坏让他苦不堪言。
苏落把食盘放在桌子上,捡起地上的宣纸淡淡扫了眼,有画有字,画是她的样貌字是她的名讳,她心里荡着道道涟漪,面上却不兴波澜,把宣纸规整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