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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周果儿啊的叫出声,却看白衣的断水剑悬空飞舞在他胸膛前,不断激荡出清凉的月光斩向断情,白衣双膝盘坐,一轮皓月将幽冷的月光洒到他的身上,一道道神秘的道藏蝌蚪文围绕他舞动,足有四十九道。
白衣神情安详,嘴角挂着缕淡淡的微笑,唱起道藏长生歌,那曼妙柔和的歌声长着翅膀带着诸人翱翔在天地间,王盛芝看着他庄严清净、慈悲无为的神情,听着道藏歌,心中洋溢着莫名的欢喜和幸福。
随着他的吟唱,断水剑蕴含着一股莫名的威能,剑影纵横和离别钩那凄凉的真劲互逐,诸人都沉醉在梦境中的一刹那,白衣猛地睁开眼睛,日月倒映双眸,他握着断水剑朝离别钩断情的胸脯刺去。
那一剑的风情,唯魏仲、王盛芝等看清,他如仙人般,踏着清凉的月光,手持水光共徘徊的神剑,那一剑很是哀伤、无奈,意境深远悲愁,剑势若奔雄辉的沧海,剑意绵绵如巫山云霞。
“情剑第三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断情的离别钩钩向白衣的心脏,她沉浸那股凄凉的剑意中,简玉珩就是他的唯一,没有谁能够媲美他,取代他在断情心中的位置,简玉珩和断情虽然在一起,但他们的心是离别的。
正如一首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诗中离别的是人,简玉珩和断情离别的是心,她到底挨不过那凄凉的剑意,想起简玉珩来,噗地吐出口鲜血,被断水剑刺向肩膀。
白衣的剑特意偏离了几寸,因为她是痴情人。
“你的修为胜过我很多,你却败了,败的不是离别钩,是你的那颗心,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何尝配称为谦谦君子,和你一样,都是被七情六欲所伤。”
他刚说完,内心深处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凉,天地旋转,他感觉逐渐喘不过气来,喉咙一甜,喷出数口鲜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情剑三式的剑意被爱驱使,情深不寿,如何能够有好的结局?他伤人的时候何尝不是自伤。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谁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白衣缓缓收回断水剑看着魏仲,哈哈笑道:“鹿麗学院初见你那一面,我就知道你绝不简单。”
“忧愁郁闷,幽怨之音,你的剑意倒和淑真的诗词很配,徐峥是理学者,他认为淑真写诗词皆是闾巷荒淫之语,肆意落笔,等我杀掉你,再杀掉负她的徐峥,我魏仲遗弃的女人,诀不容忍他人来染指,你的死期到了!”
白衣没用魔刀,觉谛和尚那一役使魔刀暴走,他若用魔刀极有可能被魔气侵蚀,魔刀若是操纵他的身体,天地间将一片混乱,倘若不用魔刀,凭他神识重伤的身体,能够战胜魏仲?机会渺茫至极,白衣的情剑无意间触碰到离别钩断情的软肋?他能够找到魏仲的缺点?答案是否定的,他不能。
魏仲能够瞒着娴玉公主成为南宋的驸马,他的心机和府邸都很深,谁能够摸得透,白衣将如何应对魏仲?魏仲的暗器天下无双,他的武器终究是什么?他犹如一个未知的谜底让人胆寒、敬畏。
魏仲风轻云淡,微微笑道:“淑真虽和你在一起,一直爱的却是我。”
魏仲从怀中摸出女人的肚兜嗅了嗅,露出陶醉的神情,将肚兜朝白衣扔出,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一股吸劲将那肚兜吸到掌心。
诸人议论纷纷,皆说朱淑真不知羞耻,白衣勾引寡妇之类的话,白衣手掌微微颤抖,清凉的月亮下肚兜用金丝银线绣着,显得精美绝伦,袋口的拼接处绣着交颈鸳鸯,代表着触景生情,每当女子穿肚兜就寝时就能够想起她心爱的男子。
那时?朱淑真心爱的是谁?答案是肯定的,风流倜傥的魏仲!
金线绣着一行清丽的小楷,白衣能够看出是朱淑真的,魏仲看白衣神情微白,眼睛含着股莫名的悲痛,得意地笑道:“你敢念出那肚兜的话吗?难道你害怕羞辱,觉得淑真的诗词有辱斯文,是淫词烂调,有损你的名声。”
白衣紧紧拽着那肚兜,眼睛冒着怒火,看着窃窃私语的诸人,他捏着肚兜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十指将手心都掐出鲜血来,声音嘶哑,悲痛地念道:“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侬意: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整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魏仲双眼射出疯狂的笑意道:“他虽然嫁给徐峥,思念的到底是我?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只是我魏某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