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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儿豪爽地拍拍裔天的肩:“你真是电脑瓜子!I服了U,服了U啊!”打任飞儿走进这家饭店的门,就兴奋得要命,她哇啦哇啦叫:“伙计,上菜!我要吃大拉皮,地三鲜,乱炳,小鸡蘑菇,还有”
裔天打断她:“够了吧,东北菜酌量都很足的。”
“怎么,你心疼啦?”任飞儿一撅嘴。
“我是怕你撑坏了。”
任飞儿夸张地说:“哈,你不知道,我的胃是宇宙!”
裔天又笑了,笑得前仰后台,捂着肚子话也说不出来。裔天很久没有笑得这样畅快,这样肆元忌惮了,但今天,他已记不清是第几次发笑了。快乐其实是件挺简单的事,而且它就在身边,裔天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
酒足饭饱,裔天侧着头看着任飞儿。
任飞儿被看得有些奇怪:“你在干吗?”
裔天一本正经:“我在等待。”
任飞儿莫名其妙地说:“等什么?菜都齐了。”
“我在等你掏钱,你不想AA制吗?”裔天试探地说。
任飞儿大惊小怪:“不是你请客吗?天哪,你返我啊!我可没带钱。”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太不够意思了。”这算哪门子事,任飞儿真生气了。
裔天冲出一句:“任飞儿,你真捧。”
任飞儿糊涂了:“啊,你到底什么意思?”
任飞儿急了,裔天的神情倒更放松了,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欣赏。以前他也遇到过一些女孩,表面上很豪爽干脆,但一到付账的时候,就开始扭扭捏捏,AA啦,她先付啦,其实心里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装腔作势,非要做出那种平等、独立的样子来。裔天最反感的就是虚伪,而眼前的任飞儿就像一条还未被污染的小河,清澈见底,丝毫不懂得矫饰。
任飞儿更迷糊了:“啊?没钱也算优点?”
“你的缺点就是有点笨。”
“什么?!”
上海是颇有些安静的小巷的。它们往往藏在热闹的大马路的耳根后面,两边是幽深的老洋房,楼花的生铁栏杆围起一小片草地和夹竹桃,影影绰绰的后面透出几缕灯光。
裔天和任飞儿并肩走着,都想说说话,却又都不知道打哪儿起头,于是只剩下驾驾的脚步声。
每隔一小段就有一盏路灯,两人的影子一会儿长,一会儿短。
忽然,任飞儿指着不远处的路灯说:“你看那儿像不像舞台上的迫光?”她轻盈地一跃,闪进了追光里,飘忽忽地转了一个圈,展开手臂做了一个谢幕的动作。
这一刹那,裔天有点看呆了,灯光下的任飞儿就像一个精灵似的。
任飞儿的手在裔天眼前晃啊晃:“喂,你在那儿傻想什么呢?”
裔天低下头:“我在想韩逸。”
任飞儿的脸色骤变,低头不语。
“我在想韩逸说的话。”
“什么?”
“她说我们俩” .
“停!”任飞儿敏感地瞪着他,用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俩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裔天抬起头来:“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我和你根本就是蚂蚁和大象,两种人!”
“是吗?”裔天直直地盯着任飞儿,眼睛里亮得可怕,像有一团火,刺得她心里发慌发热发烫。她告诉自己必须还击,一定要还击面前这个男人。
“放心吧你,即使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和你怎么样!”
裔天的眼光仍然追着任飞儿的眼睛,这次他不想饶过她:“这话你已经是第二次说了。你肯定?”
“肯定!”任飞儿说得很响,却实在不够坚定。
冷不防,裔天一把拉过任飞儿,把她揽在怀里。碰到她身体的一刹那,裔天浑身的血管像被弹拨了一下,血直涌上来。他闭上眼睛,去找一双小巧玲咙的嘴唇。
任飞儿的整个世界都空白了,她没想到反抗,更没想到该怎样应和。她不敢去看裔天,也不敢闭上眼睛,甚至不敢去想现在究竟在发生着什么。
吻。任飞儿感到裔天的吻给她的特殊感受不在嘴唇,也不再舌尖,而是在胃里。当她轻轻触到裔天的温暖湿润的唇,她的胃里紧紧地一抽,整个人仿佛都攒了起来。好像记得有人说过,爱其实是藏在胃里的,这算不算爱呢,算不算呢。
裔天放开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