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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蜷在床上发愣,门框响了一声,她缩紧身体。苏瑞推门进来,力道用得很大,使得这个荒野里破败的小屋都好像要发出摇晃的响声。
她看得出苏瑞心情极坏,虽然他的脸色很平静,但是紧抿发白的嘴唇显示出,此刻的他很危险。
上官云往床里退了退,有意地找点话题打破死寂:
“你回来了,今天镇上有什么新鲜事。”
这几天苏瑞和她一直在这小屋中避世居住,兴许是她生病高烧的缘故,苏瑞没有再对她有伤害性的举动,反而倍加悉心照料。她的病也逐渐好转。
“没有,”苏瑞把佩剑解下放在桌上,转过身去洗手,又像想起什么,“哦,有件事倒是挺新鲜。”
“什么?”只要苏瑞不看着她,她就会松一口气,缓下心情来问他,“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她嘴里以好奇的语气说着,内心却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楚家被灭门,一夕之间。”
上官云全身像被冷冻住。
“怎么,”苏瑞一面洗手,回过头,眼神淡淡地瞧她,“是不是挺有趣,挺新鲜?”
苏瑞的眼睛,如果越是平淡,就越是意味着危险。
上官云还从这个消息中无法缓过神:“苏……苏瑞?那楚灵扬呢,他怎么样?”
苏瑞漫不经心地揩拭双手,直到水珠擦干:“都说是灭门了,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她捂住心口,用力地吸气呼气,好让自己喘气不那么困难。
“很高兴吧,上官姑娘。”
她睁大眼睛:“我没有……”
苏瑞不容她反驳地打断:“你们上官家的人都一样,做事斩尽杀绝,现在楚家人死绝了,你们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为何不高兴。”
“那是东厂的人做的,跟我们上官家有什么关系?”
“你爹和东厂一样都是皇后养的走狗,有分别么。哦,我忘了,你和你爹是有不同的,你比他更想要得到我不是么,”苏瑞说着走到桌边把佩剑抽出,对着光线细细擦拭,不时以阴冷的眼光瞥上官云,脸上怪异地挂着微笑,“你明知道我什么身份还赖在我身边,是不是觉得不能把我带回去给你爹做加官进爵的伴手礼,实在太亏太不值得。”
“我没有……”一时间她忽然感到辩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苏瑞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她心灰意冷,反而爬到床边,双手往下拉住衣领露出脖颈:
“你杀了我吧,这样世间再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苏瑞擦拭佩剑的手在空中顿住,眼光一凛:
“你以为我不会?”
“你会的,我杀了我吧。这样我们都不会痛苦了。”
“我痛苦,我为什要痛苦;我见上官仪的女儿这番模样,我很开心,”苏瑞微笑着走过来,冰冷的剑抵住上官云的雪颈,“有什么比看到高贵端庄的上官大小姐这副落魄的模样更开心的事情呢。我实在想不出来。”
“你动手吧,”一心只想求死的她故意激他,“你若不杀我,我回到京城一定会揭破你的身世!”
苏瑞的微笑一滞,眼光里闪过怒意,剑身少许抵近,那雪白的脖颈上便留下一道血痕,慢慢地淌进领口深处。
上官云此刻一想到苏瑞要杀自己,也不觉得躯体之痛,只觉心痛,默默对自己道:要解脱了,只要死在这个人手里,便一切都能解脱。
苏瑞盯着她,手腕悬了一阵,猛然收剑。上官云愕然睁眼。
“啊,我刚刚想起来有个更有意思的法子。”佩剑哐当掉落在地,苏瑞的手覆上她的肩膀,使她感到身体一阵紧缩。
苏瑞在她身边坐下,一手揽住她的腰际,一手扳着她的脖颈,唇向颈部滑去。
她脑海中又闪过极为可怕的回忆,哆嗦着推他,却被更牢固地控制住。苏瑞吸吮舔弄一阵,从她颈窝里抬起头,苍白的唇角沾染着她伤口流过的血:
“如果不想要更痛苦的话,就向我摇尾乞怜吧。”
什么?
她以为苏瑞之前是一时疯狂,经过这几日他的照料,她以为自己可以把那个温柔的苏瑞唤回,却想不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更深的仇视和侮辱。
上官云想起过往种种,便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个有尊严的人。她咬紧牙关,想要守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