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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边缘性和在今日世界里的模糊吐,她就自然而然地被选择来扮演这出时代神
话剧中的角色,在对她不断的美化和神话化的过程中“透支”着明天,在自我欺骗
中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由此,一个被误解的“白领”就这样存在于我们的社会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只
要我们面对的境城没有发生根本的改变,这样的误解就将继续存在下去。
变掉嗓音的白领
首先必须声明,变掉嗓音的白领仍然是白领,而且是我们这座城市中的高级内
领,是令对她们捉摸不透的男女不免诚惶诚恐的白领之王。
她们一开始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颇有嚼头”这个词语,
因为你的观察力向你提供着下述细节——
她们身着质地高贵且格调雅致的世界名牌服装,鉴于她们把玩的不同凡响的品
牌实在过于浩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但这部分证明了她们在这座城市中已有的品
位;她们在大班桌后的皮转椅上坐下时,会看似无意其实有心地对墙上的“西铁城”
挂钟投上一瞥,这举动暗示着你,她们正日理万机如同七十年代的李嘉诚、九十年
代的比尔·盖茨,与你谈话的时间极其有限;当她们以带着香港或新加坡等地的口
音向你简述她们那虽然短暂但是绝对值得一提的个人历史时,你完全可以感觉到潜
伏在她们话语背后的傲慢:上海某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西方某老牌大学的进修生,
上海与新加坡或香港或韩国的某合资企业的总裁或副总经理。
在中国上海这座恢宏的城市里,她们认为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说都鲜有人能与她
们分庭抗礼,要知道她们的年薪达六十万人民币,而这个庞大的数字还没有包括年
终时节公司的分红。也许正因此她们在上海长期单身,“在上海,一般的男生怎么
和我们沟通?老是我买单,他没有丝毫感觉。他买单的地方,我又感觉档子太低。”
情形推演到这个时候,一切都证明着这些女人的与众不同,这些高级乃至超高
级白领的与众不同,假如电话铃声在她们的大班桌上没有突儿地响起,并使得事情
向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她们慢条斯理地拿起话筒。随后的情景是这样展开的:她们的口音里突然消除
了香港或新加坡等地的色彩,她们在你面前的那种不亢不卑甚至盛气凌人的神情也
一扫而空,她们变得小鸟依人、含情脉脉,那嗓音里充满了干娇白媚、嗲声嗲气,
仿佛正和圣瓦伦丁作着交谈,仿佛正重度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美好时光。
在最初的那刻间,你在一边目睹这一幕略有尴尬,稍后,当你什么都明白了你
就只有不屑:电话那一头的交谈者是她们的某个客户,他对她们口头承诺着某一笔
生意而还没有动手签约,这使得这些不可一世的超级女白领变掉了嗓音,使她们立
刻扔掉了自己的不可一世而换上了十足的女人味。
中国上海的超级女白领就这样给我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她们使得我们城
市的大小市民流传的有关白领尤其是超级女白领的说法显得极其可笑,她们也证明
了这么一点:所有新近产生的人群在本质上与旧日的人群没有多少差别,在脱掉了
文化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做就的外衣之后,在超级女白领的身上你我看到的是人的虚
荣、矫情和两面性。
在家“新女性”
这个初夏时节的那些阳光灿烂的上午,当然,更多的是那些意兴阑珊的下午,
她们在自己完全达到小康水平的家中作一番精心梳理,唇际处涂一些口红(颜色当
然决不是X世代嗜好的“朱古力”)面颊间抹一点白粉(品牌当然也不会是“雪奈儿”),
收拾得一派山清水秀地前往她们的休闲场所。
她们的休闲场所一般是固定的:其一,百年沧桑但历久弥新的麻将桌;其二,
你来我往却始终老曲新唱的交谊舞厅。她们在这两个空间里或出手敏捷或长袖善舞,
自有一份逍遥一种轻松。
在正常的情形下,这些女人应该是近况虽然不佳但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