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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点儿！”魏铭彧一手按住她的肩，一手按下了呼叫铃，护士很快过来给顾诗涵止血，并重新插上了点滴。

躺在陪护床上的肖楚楚早已泪流满面，不管旁边有多吵闹，她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顾诗涵真的是她的妹妹吗？

如果顾诗涵没有说谎，她也该喊覃慕峋“舅舅”！

那么心心应该喊她什么？

姐姐还是妈妈？

一时之间，肖楚楚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任由眼泪倾泻而下，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她听到魏铭彧对顾诗涵说：“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伤害楚楚。”

“我伤害她了吗？”顾诗涵瞪着魏铭彧，嘴硬的反驳：“一直是她在伤害我，如果她一直和覃慕峋在一起，我也想不会像现在这样恨她，是她自己水性杨花，亏我还一直暗地里帮她！”

魏铭彧认为顾诗涵简直不可理喻：“你帮她什么，你什么时候帮过楚楚？”

“让她不能给覃慕峋生孩子，你说我是不是在帮她？”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顾诗涵不但不觉得愧疚，反而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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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彧沉默了片刻说：“可蔚一直在给楚楚吃药，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那些药还是我推荐给她的，以前我不知道可蔚用那些药来干什么，后来知道肖楚楚这么多年一直在喝中药，我就猜到可蔚把那些药给肖楚楚吃了。”顾诗涵冷睨一眼魏铭彧：“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回头看看你的心肝儿宝贝儿吧，指不定她现在已经哭成什么样了，眼泪多的女人真是吃香啊，走到哪里都惹男人疼。”

魏铭彧回头，果然看到肖楚楚的肩膀在颤抖，他心口一紧，连忙上去扶她坐起来。

“你真的是我的妹妹？”肖楚楚哭着质问顾诗涵。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还能随便开玩笑吗？”顾诗涵冷笑着说：“不过我没打算认你这个姐姐，所以你也不用心存愧疚，刚才那些话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活在这个世界根本是多余，还不如死了好！”

肖楚楚擦干眼泪，很难将眼前这个冷嘲热讽的女人和过去那个温柔婉约的顾诗涵联系到一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顾诗涵，或者说两个都不是她，在肖楚楚面前的都是假象？

“不管你认不认，我始终是你的姐姐。”肖楚楚推开魏铭彧的手，走到顾诗涵的旁边，坐下：“以前我不知道，原来自己这样惹人厌，你说得没错，是我水性杨花，但感情的事，谁又能说清楚对错，我真心不希望你步上杜可蔚的后尘。”

“既然你不希望我步上杜可蔚的后尘，那么你就离开他，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准你和他在一起！”顾诗涵的手狠狠的指向魏铭彧，输液管立刻被倒流的血染红。

“诗涵……”肖楚楚对顾诗涵的无理取闹毫无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劝解她：“我和铭彧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不容易才能敞开心扉在一起，我们所受的苦比你多太多，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我不会和他分开。”

“行，你不和他分开就别认我这个妹妹，我也没有你这样自私的姐姐。”顾诗涵头一扭，不再看肖楚楚：“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如果你要认亲尽管去，我不会拦着你，就算你和我一样喊覃慕峋舅舅，我也不会在意。”

“覃慕峋”三个字瞬间击中肖楚楚的软肋，不光覃慕峋，还有心心，她该怎么面对？

头一阵阵的痛，肖楚楚的世界天旋地转。

“我们走吧！”

魏铭彧抓着肖楚楚的肩，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她软塌塌的靠着他，濒临崩溃的边沿。

“滚，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在顾诗涵的咒骂声中，肖楚楚和魏铭彧走出了病房。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夜晚的医院走廊寂静无声，肖楚楚的声音虽轻却有回声阵阵。

“也不算很早。”魏铭彧如实相告：“前天覃慕峋告诉我的。”

闻言，肖楚楚瞪大双眼，覃慕峋已经知道了！

原来所有的事都是她最后一个知道，虽然都与她切身相关。

肖楚楚仰起小脸，看着魏铭彧：“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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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认了母亲，她一辈子都不能认女儿，如果认了女儿，便一辈子不能认母亲……

两条路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