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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神乎其技的事情还在后头,秦简跃出的同时,一踢将倾未倾的舱门,令其回归原位,真融再度涌入,似乎根本没遭破坏。
扶湘目瞪口呆,秦简这一剑,不仅锐利难当,更精微把握全局,好比以剑击水,只有顺流下划,才不会逆生浪花,剑过而无痕。
同样震惊无比的,还有廊道上的长老,他双目一瞬不瞬,紧盯着秦简手中利器:“厚土剑?”
秦简眯起眼睛,嘲讽道:“叫长老失望了,在下并未成蛊虫的口粮。”
长老长嘘口气,背上寒冷生津,叹道:“原来是谡下司业当面,幸好未铸成大错。”若谡下司业在船队中出事,不论如何解释转圜,都要大生波澜,指不准战端立开,中原大地再无宁日。
秦简一扬长剑,冷笑道:“在下见仙宗危急,不顾安危踏入险地,长老却如此相待,委实令人齿冷。”长老哑口无言,若秦简只是使节身份,大可置之不理,但谡下司业当面,却定要给个解释了。
扶湘见势不妙,忙道:“长老只是顾全大局,秦兄何必计较不休。眼下逆鳞不顾天下苍生,如此倒行逆施,已不只关涉仙宗,秦兄应以大局为重。”
秦简尚未答话,长老悚然问道:“逆鳞?这竟是逆鳞布局?”从发现蛊虫开始,他便疲于奔命,委实无暇考虑。此刻扶湘一说,他才惊醒过来。
“谡下早得到消息,逆鳞乘此次庆典,要出惊天手段,一举毁灭我蓬莱。因此派出谡下司业,潜伏于船队中,俟机予以化解。其中委曲过程,还请秦兄加以解释。”扶湘答道。
#文#长老脸色顷刻数变,沉声道:“秦世兄有以教我!”
#人#秦简叹口气,道:“谡下早得消息不假,但无法辨别真伪,是以命在下暗中留心。此次逆鳞布局精妙,环环相扣,委实是惊天手笔。他们事前便知贵宗派出骁天骑,因此将计就计,故意拼个两败俱伤,以获得孵化蛊虫的强者精血。船队中满载诸国使节,蛊祸既发,仙宗是东道主,如果掉头返航,就是失信义于天下,因此只能直驶蓬莱山。而推断出是变蛊术时,蓬莱已是一片哀鸿。”
#书#长老额头汗水泠泠而下,身躯微微颤抖,扶在舱壁上才能站稳。
#屋#秦简目射奇光,道:“可惜逆鳞千算万算,却出了两个意外。一是谡下早获消息,并有了防备,恰巧在下出身医艺,能识得变蛊术;二则底舱中有扶湘小姐面壁,牵制住蛊群,不然此刻大祸已成,回天乏术。”
长老稳住身形,振声问道:“当真控制住蛊群了么?外间会不会有人中毒?”
秦简摇头道:“蛊虫是有灵性的物种,喜以强者为宿主,绝大多数应钻入骁天骑尸身,现都被困在底舱里头。外间只要严加监控,决不至于流毒无穷。”他长舒口气,“现在大局已定,长老无须忧虑。”
长老听得此言,七上八下的心子,终于落了下去,蓦地惊觉全身湿冷,才知内衫已被汗水浸透,四肢疲乏无力,竟似恶战一场。
他正待下达严令,要骁天骑昼夜坚守,忽听扶湘语气森然,道:“大局如何已定,秦兄未免乐观了。”
长老心中又是一空,才见扶湘仍在秦简背上,不由眉头一皱:“不得无礼。”
秦简也察觉异常,忙点开扶湘穴道,嘿声笑道:“适才扶湘小姐脱力,不得以才如此,望长老见谅。”长老倒未觉有异:“事急从权,还要谢过世兄援手大德。”
扶湘见秦简泰然受之,想起他对自己的轻薄,羞怒交加:“秦兄大恩,我迟早会报的。不过眼前危机未去,尚要仰仗秦兄出手。”秦简眯眼笑道:“小姐莫不是要与我深谈一番?”
“你”扶湘强压怒气,冷笑道,“施蛊之人仍在船上,若不将其除去,船队仍笼罩在蛊祸之下,动辄要酿成大错。”
秦简心中一紧,不动声色道:“以长老之调度,小姐之睿智,定能找出施蛊者。在下份为谡下使节,不宜牵涉其中。”听得扶湘提醒,他才忆起燕荪,想不到她竟骗了自己。不过当务之急,是尽快脱身离开,毁掉齐田座船中证据,勿让她被仙宗捉住。
扶湘步步紧逼:“秦兄是当仁不让,万勿推脱。昨晚蛊毒未发,秦兄为何先知先觉?”秦简若无其事:“在下出身谡下医艺,见尸体有异常,自然要去验查一番。”
扶湘目光有如刀锋锐利:“那么秦兄因何判断是变蛊术?这可是头遭现世,你如何能先知先觉?”她一串问题连珠炮般,长老也面现惊疑。
秦简袍袖一卷,冷然道:“结合逆鳞惊天手段,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