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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坦德拉带领着自己的亲卫冲向了包围圈中的西里安还有索维兰,数道粗壮的剑光忽然在幽暗的君王厅中乍起,几名御前禁卫被坦德拉庞大的力道击飞了出去。但是显然,这位铁塔一样的指挥官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击开了事。
就在这时,一直没动的达鲁克说话了。“戍卫军出击!叛国者是西里安还有坦德拉!”
“你疯了么!”坦德拉回头向着达鲁克怒吼道,仿佛听到了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二十几名戍卫军士兵立刻越过背着手的达鲁克,涌向了场中的三人。“大人,您想要我们跟您一起叛国么?”达鲁克笑着说道,抬头望了一眼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御前史官,他的父亲科尔诺,“您已经被盲目的友情蒙蔽了双眼,我的大人!”
兵器激烈的撞击声在西里安身旁响起,一瞬间,他全明白了。从御前书记官维克托坠马,到代行书记官卡多格顶替,从禁卫长老肖恩被逼辞职,到法斯提暂领御前禁卫,从刺客尸体被密谋处理,副指挥官达鲁克反叛坦德拉,从国王遗命被替换,到自己成为“叛国”者。
所有仿佛并无关联的事情,在这一刻结成一张挂满阴谋的大网,将自己罩在当中。多尼斯终于在最后一刻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任何挡在他前面的人,都会被无情地杀死。
西里安抓住身旁的索维兰,挥舞着长剑从御前禁卫的包围中杀了出来,一点一点地向着贝奥恩和洛卡的方向靠拢着。他用余光看到了已经退在御前禁卫身后的多尼斯,那个隐忍了十年的野心家。
两人的目光在交错的兵器上方汇聚,多尼斯眯着眼睛,笑着说出一阵无声的唇语,他知道,西里安一定看得明白。的确,峻河公爵看清了对方意思。“别着急……”
西里安大吼一声,挡开了两名戍卫军士兵,他根本不会怀疑多尼斯的阴狠。只要将索维兰交到他的手中,在未来的两年时间里,艾登的独子一定会被多尼斯用貌似意外的阴谋杀死。到时候,在廷臣们的附和声中,他将由摄政王,成为奥勒姆真正的国王。
“贝奥恩!快将索维兰带出去!”西里安透过戍卫军士兵向着自己的儿子大吼道,他清楚,只有逃离了橡树城才有生的机会,才有击败多尼斯的机会。至于战争,峻河公爵从未惧怕过战争。
“是!父亲!”贝奥恩大声答道,他正带领着西里安的亲卫向前突击着,想要攻破戍卫军的包围圈,将西里安还有索维兰救出来。
喊杀声越来越大,坦德拉挥舞着巨剑,抵御住了来自御前禁卫的攻击,戍卫军的士兵被西里安和贝奥恩联手挤压着,马上就要露出崩溃的迹象。如果说刚刚的攻击还留有余地的话,现在的君王厅中,早已绽放出了无数朵血花。
一蓬血雾喷出,西里安终于和贝奥恩汇合了,他将索维兰一把推给自己的儿子。“带他走,快!”西里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命令道。
索维兰已经快虚脱了,虽然各方士兵都没有将他作为攻击的目标,但他并没有躲在一旁,而是和西里安一起战斗着。“西里安叔叔,那你呢!”他问道。
贝奥恩打断了他。“跟我走!父亲会……”
突然,贝奥恩未完的话语卡在了喉咙中,一抹痛苦的表情定格在他的脸上,殷虹的鲜血从口腔中涌了出来。西里安和索维兰愣住了,他们微张着嘴,看到了贝奥恩身后那个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一幕。
洛卡·图雷,西里安的养子,将手中的短剑刺入了他的哥哥,贝奥恩的后背,残忍的笑容挂在他消瘦的脸上,没有一丝曾经的温暖。“峻河公爵!该换人了……”他盯着父亲的眼睛,狞笑着说道。
“贝奥恩!”索维兰接住了贝奥恩的身体,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你疯了吗!洛卡,见鬼,你疯了吗!回答我!”
西里安的心要碎了,就在这火与剑的丛林中,他定定地看着洛卡,那个虽然是自己的养子,却胜过自己亲儿子的人。“告诉我……为什么?……”他喃喃地说道。
“你,挡了很多人的路!父亲!”洛卡站在那里,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惧怕还是兴奋,有些微微发抖。
西里安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布满皱纹的眼角滑落,那是他对这个儿子,最后的一丝温情。“你罪无可恕!”峻河公爵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轮夺目的光弧从他手中的长剑上炸散出去,劈向了不远处的洛卡。
“啊……”洛卡痛苦的嘶吼响彻整个君王厅,在西里安愤怒的一击之下,洛卡手中挡在胸前的长剑,连同甲胄一起被磅礴的秩序之力撕成了碎片。一道可怖的伤口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