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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下疼痛,顾溪淡淡地笑了,孩子也知道在那个大宅子里不会幸福吧……剧痛明显,顾溪挨著床边坐下,摸著肚子说:&ldo;爸爸,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rdo;停了停,他艰难地说:&ldo;所以,你要和,爸爸,一起,努力……我们,一起,加油……&rdo;水开了,顾溪困难地站起来拔掉插头,提著水壶往一个脸盆里倒满热水,然後又挪到水管旁,灌满水。这样来回三趟,顾溪的身上都湿透了,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水盆和壶里都是开水,应该够用了。把剪刀和手术刀丢到开水里,顾溪爬上床,躺下。抓过准备好的乾净毛巾塞到嘴里,顾溪再也忍不住地叫起来:&ldo;唔……&rdo;奶奶,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ldo;唔呜‐‐唔‐‐!&rdo;床单被两只手揪得死紧,手背和掌心的汗水早已浸透了手下的床单。房间里,一人痛苦的、压抑的喊声不停响起,地下室的小窗户外是夜晚微弱的路灯。房间内只有一盏台灯,可照射在床上的景象却令人胆寒。&ldo;唔‐‐!&rdo;上身抬起又重重地落下,顾溪死死咬著嘴里的毛巾,一旦毛巾松开,他的叫声一定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因疼痛而涌出的眼泪以及汗水遍布整个脸颊和全身,顾溪下身赤裸地曲起双腿,过大的腹部在明显的蠕动。从中午到现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孩子仍没有出来的迹象,而顾溪快要没有力气了。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坚持下去,顾溪调整呼吸再一次用力。&ldo;唔唔‐‐&rdo;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孩子已经在出口了,可是他一松气孩子就又回去了。不能再拖了,虽然据说古代人生孩子常常会疼个两三天,但顾溪不敢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又一次使力无果,顾溪撑著上身困难地坐起来靠在床头。哆哆嗦嗦地一手探到下身,肚子蠕动得更厉害了,顾溪疼得差点吐掉嘴里的毛巾。出口处太小了,也难怪孩子出不来。怎麽办……顾溪收回手擦掉眼睛上的汗,血水糊了一脸。极度的痛苦中,顾溪勉强保持一分清醒在记忆中翻找有用的资料。艰难地翻身,咬紧牙关扶著桌子角从床上爬起来,仅仅是这一简单的动作都快令他晕厥过去。疼痛在麻木之後只会更加的难忍,顾溪一手摸到枕头旁的手术刀,双腿跪在床上,用肚子顶住床边的桌子稳住自己的身体。&ldo;唔……&rdo;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血水顺著大腿根部流在床单上,一次性的医疗床单上几乎被血水染成了红色。痛苦地深吸了几口气,顾溪一手扶住桌子,另一手拿著手术刀摸索到自己的下身。闭上眼睛,鼓足所有的勇气,顾溪在出口处划开一刀。血水喷溅在床单上,顾溪的眼前阵阵发白。把手术刀丢在水盆里,顾溪抬起血红的手按住自己的肚子,然後用力。&ldo;唔‐‐&rdo;毛巾上都有了血印。顾溪按著肚子把孩子往下推,自己会不会死早已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要把孩子平安地生下来。顾溪的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了,他用力按著肚子,血水的滴答声渐渐变得遥远。忍受著非人的折磨,顾溪索性两只手一起按著肚子往下推。出来,快出来啊……嘴里的毛巾掉了,小小的地下室内传出顾溪的大喊:&ldo;啊‐‐!&rdo;伴随著身体都要被撕裂的痛,一个沉重的&ldo;东西&rdo;从顾溪鲜血淋淋的下身脱落。当那个东西掉在顾溪的腿间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突然不知如何反应孩子生下来的&ldo;惊喜&rdo;。似乎是因为掉落的关系,孩子自行发出了哭声:&ldo;哇啊‐‐&rdo;声音格外的有力,也证实了顾溪平时吃下去的东西都进了他的肚子里。对,是&ldo;他&rdo;。视线朦胧中,仍保持着跪著的姿势的顾溪怔怔地看著孩子腿间微颤颤的小肉芽。孩子的哭声令他的鼻子也有点酸涩了,看著看著,他裂开嘴,眼泪和笑容一起涌出。&ldo;唔……&rdo;可不等顾溪弯身把孩子抱起来,他的肚子又发出了阵痛。顾溪愕然地瞪著还在蠕动的肚子,脑袋懵了。怎麽,怎麽会!双手发抖地按住肚子,感受到其内跳动的生命,顾溪咬住嘴,使出最後的力气,用力往下按。脑袋後仰,顾溪的眼泪顺著眼角倾泻。就那样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