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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识得情为何物的黑子,突然有些好奇了,这世上是不是也有一个这样的女人,能让自己肯为她守候一生?
屋子里面的声音突然断了线,让黑子纠结的心倏然停止了跳动,他用力倾听,这不是真的,王爷在哭泣吗?
这无声的吸气呼气,在练武的人耳朵里,明显就是在压抑的流泪。
“锦瑜,我从来没想到我们再见面却是,却是这样一块牌位!我日夜描绘的女儿的模样,原来早已经成为了过往!我知道杨家恨我,他们肯定故意骗我说我们没有孩子,所以我一直查访,直到找到了月华,可是当我看到月华的模样的时候就知道,我们的孩子,没了!
锦瑜,你受苦了!那么难的时候,我却在洛阳成亲,浑浑噩噩的不能醒来!我没能做到承诺,你气我吗?
锦瑜,你气一气就好了,不要不理我!我们说过的,不管谁先走了,都要在奈何桥上等上百年,直到另外一个来汇合,才能再次投胎的啊!你不要因为我之前没能来,就不等我!”
黑子摸了摸自己脸上滑下的冰凉,如此卑微的祈求,从那个自己从小就敬仰的鬼眼王嘴里说出来,自己竟然随着他动了心,若自己是个女子,只恨不得从阎王那里回来,再陪他相伴百年吧?
抬头望着天,心里压抑的难以言表,如何才能让主子开怀啊?
……
“怎么回事儿?”魏凌天大怒,眼睛里面隐隐泛红,“我不是交代过,月华的身体不能有孕,你不要碰她的吗?你这个畜生!那么多的女人还不够吗?”
对于自己名义上的父王的怒气,安逸山是怕的,他忍住心里的抵触,泪光于婕的道,“父亲,您知道我一直喜欢月华的,我怎么会不在乎月华的身体!我们真的是酒后才。。。。。。”
魏凌天的红瞳嘲讽的落在安逸山的身上,如针扎一般,让他不舒服的低下了头,手不自觉的发抖着。
“既然是无意,那就趁现在赶紧打掉这个孩子吧!”
如此无情的一句话,迫的安逸山又抬起了头,满脸惊异的看着高王,“父亲,那,那是我的孩子啊!”
魏凌天斜眼睨着这个所谓的儿子,“你知道月华有多重要!你是想要孩子,还是要皇位?”
在皇位的大利益前提之下,魏凌天就不信这个儿子不想等上最高?
安逸山的眼睛闪了闪,这个选择。。。。。。
……
“父亲!”潘氏一脸幸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起身给走进院子的高王行礼。
魏凌天搀扶了一下,脸上带着责备,可是声音却温柔依旧,“你这孩子为什么这般执着,你的身子并不适合有孕,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闵氏眉头一跳,知道主子这是在埋怨自己没能看好人,让世子偷偷的占了便宜去,低头搀扶潘氏坐好,退出远远的守着。
潘氏一反之前的苍白面容。泛红的两颊透出幸福的光。“父亲,我只道此生与子女无缘,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来了!”咬了咬唇瓣,水汪汪的眼里透着祈求。“父亲。我从小孤寂。。。。。。我想要这个孩子!”
魏凌天的心抽搐了一下。是自家的然儿连累了这可怜的孩子孤独长大,又掉在了那个疯女人的手里,自己又何尝不明白那孤寂之苦?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好,父亲会为你想办法的!”去问问师傅吧,实在不行,就舍了这孩子也要保住月华的性命!
……
除夕夜,弘德寺紧紧关闭庙门,不接待外客。
庙内六米高的大佛像前,一个身姿飘逸的和尚,坐在佛像的脚下,捏着一串黑棕色的佛串,低声吟诵,这红衣袈裟的和尚周围有六人,同样的装束,同样的盘坐在蒲团之上,围绕着这位闭目庄严的吟诵。
在这之下,还有十二位黄色僧衣的和尚,围成一圈。
以此类推,这佛像周围整整为了八十一位高僧!
之下,守着弘德寺的一众僧人,盘膝蒲团之上。
千万吟诵之声中,一个身穿蟒袍之人,虔诚的缓步来到佛像之前,接受坐在佛祖脚下的普瑞的戒礼。
解开紫金玉冠,垂下三千烦恼丝。
一刀一刮一念,祭奠着这古老的时刻。直到青丝除去,头上印上九点佛偈,魏凌天才褪去身上的一身蟒袍,露出内里早已准备好的一身青衣,双手合十,弓腰行礼,“师傅!”
普瑞点点头,“去给佛祖上柱香,禀告一番!”
魏凌天虔诚的接过三注香,心里默念,三叩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