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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仿佛得了造物主的恩賜,四季如春,沒有盛夏的酷暑難耐,也沒有寒冬的蕭瑟凌冽。
宋菩菩除掉身上厚重的外套,巨大的溫差讓她背上起了一整片疙瘩,又蔓延到身體各處。
說不清道不明的雀躍,像是有人在心頭跳著舞,每一個步伐都成了心跳的催化劑。秦潼也是,將見情郎的滿心歡喜,眉梢眼角都藏不住。
兩人從機場一路驅車,下榻在劇組入住的酒店。
宋菩菩向前台要了個大床房。房間不算寬敞,住下一個人卻也綽綽有餘。
棕褐色的陳設和繁複花紋的地毯,透露出一股濃重的年代感,宋菩菩蹙了蹙眉,卻也無可奈何。附近並不算繁華,能容納下劇組這麼多人的酒店更是不好找。
她嘆了口氣,把行李箱攤在靠里的過道上。
秦潼好奇地從身後探過頭來。
「傻站著不動做什麼?」
「沒什麼。」她蹲在箱子邊,翻找著什麼。秦潼瞥了眼,便轉身去衛生間補妝。
等她再出來時,腳步一滯。
逆光的背影,窈窕而立。
纖細的掛脖圈在修長的脖頸上,柔韌的弧度延伸到平滑的肩上,後背隱隱現出凹陷的峽谷。
秦潼少見這樣的宋菩菩。工作時候的她,都是隨意的打扮,襯衫t恤搭配牛仔褲,或長或短,總是以輕便為主。
「這麼隆重?」秦潼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尖尖的頜骨頂得肩窩有些疼,「某些人的魅力還真大。」
「別胡說。」她聳了聳肩挪開肩上的重量。
被戳穿了。
像年少時的心事,每一次出現都從頭到尾做足了準備,最好的、毫不費力的樣子,可手心裡微微的汗濕卻知道我有多緊張。
小朋友,請多指教。
宋菩菩覷了一眼後視鏡里的自己。
從上車到現在,秦潼足足看了她五分鐘。
「看我做什麼?」
「12號斬男色?高/潮還是深/喉?」 秦潼挎過她的手臂,視線不住遊走,「動機不純啊你!」
「呸。」宋菩菩看了眼前座若有所思的司機師傅,啐了她一聲,不讓她再開口。
胡說八道什麼,這明明是sex appeal…
目的地是一所學校。
校方給劇組騰出了一棟空置的教學樓,恰好就在側門附近,方便劇組進出,也不影響學生們上課。
宋菩菩和秦潼在主道邊上下了車,隔著段距離便看見鐵門邊倚著的人,一身學生裝扮。
秦潼步履生風,把她落在了後面。
宋菩菩慢悠悠地走,抓著外套的手又緊了緊,心裡成了混著各色染料的缸。歡喜、悸動、無措交織著,辨不分明。
兩人十指緊扣地站定等她。
「好久不見啊。」張珩穿著校服,改回了柔順的直發,看起來年紀小了不少,說是高中生倒也不違和。
「是好久不見。」
張珩臂彎里掛著樹懶一樣的秦潼,帶著她們往學校里走,不時介紹些什麼。宋菩菩落下半步,四處打量。
樹木林立,滿目蒼翠,處處透著生機。踏過片片蔭影,不遠處便是教學樓。
火急火燎的工作人員越來越多,臉上都是時不我待的焦躁,往四面八方穿行。再往裡走幾步卻又開始趨於平靜,只能看見零散舉著的打光板和交錯的魚竿。
張珩並不避諱,徑直帶著她們進了監控棚,找了幾張椅子坐下。
監視器前坐著的男人回過頭,三十出頭的樣子,鼻樑上架著副眼鏡,斯斯文文的。
掃了眼出現的兩幅新面孔,開口問:「朋友?」
「可不止是朋友。」張珩晃了晃和秦潼握著的手。
「明目張胆的,也不怕你老闆知道。」
「方導,你可別跟如姐說!」張珩立馬換了副表情,「不然我得褪層皮。」
方禹明哼了聲,又多打量了秦潼兩眼:「這模樣就被你放家裡藏著?太可惜了。」
「別打我媳婦主意!她不出道。」
秦潼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小兩口又拌起嘴來。
「你呢?」
「我?」宋菩菩有些詫異。
中年男人眯著眼,思忖了片刻:「你挺適合扮高中生。」
「……」她低頭看了看,不應該啊。
沒過多久,秦潼見色忘義地陪著張珩找了個角落對戲。她尋了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