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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传来倒茶的声音,然后是带着轻微颤动的奉茶的声音,皇帝用盖子刮了两下,突然把茶盏掷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很刺耳的声响,连带着一个贵人的惊叫。
“乱叫什么,连个茶都倒不好,滚下去,禁足!”
齐临面前大批宫人涌出。
“你,过来倒茶。”
侍卫们面面相觑。
“齐……齐临!过来!”
齐临吓得佩剑差点掉地,他扶了一下头盔,低着头走进寝殿。
在皇帝的示意下,大门关上了。空气里未散尽的脂粉香包味越发明显,混着上好的君山银针的清淡茶香和兰陵王的甜美酒香,齐临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殿门,连门口一个值的人都不知哪去了,他突然有点害怕。
眼前的皇帝像个混混似的盘腿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他,发髻微微散乱,带着流苏的束冠发带拨动着一点点的金光,扫在他的脸侧,流苏上的珊瑚恰巧坠在他上翘的嘴角边上。这样的皇帝是齐临完全陌生的,简直不是一个皇帝而是台上一笑万人醉倒的名伶了。
罪过罪过,怎么可以在心里猥亵皇帝?!
“你过来,倒茶给我。”皇帝斜眼看他,眼珠是一贯的浑浊。
“是。”他战战兢兢跪下,多亏他是跟父亲和小叔学过茶道的,父亲和小叔又师承茶仙公子张钰,所以他的茶道还是相当优雅的。
皇帝紧紧盯着他的动作:“你的茶道是跟谁学的?”
“回皇上,臣的茶道是臣的父亲与叔父教授。”
他抬起眼帘看皇帝的下巴,尖尖的,嘴角抿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皇帝伸手接过他的茶,慢慢吹着,喝了一口,便愣住了。
“嗙!”
茶碗被狠狠掼在地上,发出比刚刚大数倍的声响,齐临吓得一抖。
皇帝沉闷的呼吸就在面前,带着浓重的酒气——他都不知道皇帝喝醉了。
下一秒他便被皇帝狠狠掼在地上,头盔被抛在一边,带子挂到他的眼睛使得他一下眼泪淌了出来,他抬手去擦,生怕御前失仪。可是皇帝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撕扯着他整齐的衣襟,“刺啦!”,这衣服终于被扯烂了。
“皇上,您……”
“闭嘴!”
带着兰陵香气的唇舌粗暴地席卷了他。
齐临几乎是错愕地任皇上把他□□地按在地上,知道皇帝烫的有些病态的欲望贯穿了他,他才反应过来——
皇上这是在宠幸我吗?
毫无章法的冲撞难以预料地碰到了那个不能言说的地方,齐临难耐地低喘出声,皇帝于是像发了失心疯一样拼命地顶撞着那个酸酸的地方。
“皇,皇上……”
“闭嘴!”
最后的时候,皇帝忽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声线失真地叫了一声什么,狠狠吻住他。
听起来似乎是“齐放”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2
大业三十三年。
又是一年春日。
殷晚身为一个太子,即使在这个大家都春困秋乏,连父皇都要懒上半个小时才眯着困顿的眼睛站起来上朝的时节里,也必须以身作则,早早地爬起来去给母后请安,然后去上早课。
母后今天气色很好的样子,正坐在开满忘忧花的窗前对镜梳妆。她今天上了一个非常红艳的妆容,显得雍容华贵,衬着窗外雪白的花朵,又显出一丝娇媚。见到他来了,母后笑颜盈盈地回过头,说:“快过来,看你跑得一头汗,仔细着凉。”
他小狗似的拱进母后的怀里。母后一手抹着他头上的汗,一边扶了扶他头上的发冠:“瞧你跑得头发这么乱,小心你父皇看到要揍你。”
他笑嘻嘻地推开一步,抱着母后的腿把下巴搁在她香喷喷的膝盖上说:“父皇才不会揍我,昨天他还夸我读书用功!”
“就你有理。”母亲没戴着指套的手指柔软地戳在他的脑门上,一点不痛,反而像是瘙痒一般。他伸手揉揉,抬头看摆钟,神色一敛:“母后,儿臣还要早课,先行告退,晚膳再来请安。”
“去吧去吧。”王雨娥朝他摆摆袖子,看着他快步出了殿门,方坐回去继续梳妆。
殷晚读书是非常厉害的,据他父皇说,这是遗传了他爷爷一族的脑子。这话非常奇怪,爷爷不就是父皇一族的么,为什么又叫爷爷一族的呢?
不过他没有问,因为父皇的身体不是太好,问太多的问题会让他非常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