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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昕自是明白父亲的意思,她从榻上起身,掀开纱帐走了出来,“父亲大人放心,女儿心中有数。”
☆、第一章 先帝遗妃(五)
“皇上,云昭仪求见。”
刘瑜抬眼瞧着下方的太监总管林禄,他霍然而起,一把抓起桌上的御笔丢了下去,正巧笔端的朱砂点在林禄的鼻尖上,显得滑稽又可笑,本是满腹怒气的刘瑜一时笑怒不得,竟是被气乐了,“你啊你,小禄子,朕都不知道怎么处置你好了。你现在就给朕出去,告诉云昭仪,说朕事务繁忙,谁都不见。”
“皇上,奴才也想这么说的,可是……”
刘瑜挑了挑眉,“可是什么?可是云昭仪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朕初登大宝,如此冷落后妃不好。是吧?”
见龙椅上的主子说得声情并茂,林禄不禁涨红了脸,他承认这些是在上次被云昭仪逼急了之下晕着头找出的烂借口,可是、可是……这回真的不一样啊!
“皇上,赵修仪也来了。”
刘瑜抬手抚了抚额头,想起几日前云昕的纠缠不休与诸世妇、御妻的频繁探望,他便一阵头疼,做了皇帝,顾忌的多了,怎么反倒连自己的女人也管不住了?下令说了事务繁忙,却仍是前赴后继的拿着嘘寒问暖的幌子来看他,弄得他不胜其烦。只那赵修仪素来端庄静雅,还算安静些,怎么今个儿也来凑这热闹了?
刘瑜从御案后走下来,推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你去告诉她们,朕乏了,正在歇息,她们若是还不走,尽管带他们进来看便是了。”
“是,皇上。”
林禄领命出了御书房,看着风雪中似要望穿秋水的云昭仪与婷婷而立的赵修仪,道,“方才奴才进去传话的时候,皇上已经在里间儿歇下了。近些日子事务繁忙,皇上夜里都没怎么合眼,依奴才看,还是莫要打扰皇上歇息了。不如两位娘娘改日再来请安吧?”
赵月娥见林禄如此说,便带着宫女离开了,云昕却是不肯离去,她转身接过宫女手中的糕点,温和笑道,“林公公你看,本宫这糕点都带来了,再带回去便凉了。现下皇上歇了,本宫亲自将这些糕点拿进去放下便出来,皇上当是歇在里间儿,本宫拿糕点进去定不会扰了皇上。如何?”
林禄为难地瞧着云昭仪,“昭仪娘娘,这……这怕是不大好吧?”
云昕面上的笑容,霎时烟消云散,气势汹汹地瞧着林禄,“有什么不好?本宫决定的事儿,岂是你个小小奴才可以阻挡的?”
云昕一把推开林禄,抖了抖斗篷上的积雪,便进了御书房。云昕将糕点放在一旁的矮桌儿上,她扭头瞧了瞧门的方向,见林禄没有跟进来,她便狡黠一笑,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里间的门。云昕走到榻边,看着正闭目歇息的刘瑜,不禁心中一动,她大着胆子凑上前去在刘瑜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见榻上的人没有反应,云昕的胆子便又大了些,不禁吻住他的鼻尖,一点一点往下移。
刘瑜握紧了身下的被单,就在他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昭仪娘娘,昭仪娘娘……”
云昕慌忙直起身子,瞧着榻上面颊红润的男子,她不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慌忙出了里间,见着林禄,云昕不禁一阵着恼,却又无从发火,只得悻悻离去了。
☆、第一章 先帝遗妃(六)
里间的刘瑜听见关门声,猛然从榻上直起身子来,抬起袖子狠狠擦了几下方才被云昕亲过的地方,不禁一阵咬牙切齿,“这女人!”
刘瑜心中恼怒,却一时间不敢唤林禄进来,生怕云昕还未离开,白白受了这场罪。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林禄捧着一个乳白色的花瓶走了进来,花瓶中插着两枝儿梅花,正是盛开之姿,随着林禄的靠近,一缕冷香扑鼻而来,刘瑜心中地烦躁不禁稍稍平息了些。
林禄向刘瑜见了一礼,将梅花放在御案上,“皇上,外面的雪停了,奴才便自作主张叫人折了两枝梅花回来,放在御书房里也算是多了一道景儿,盼望着皇上瞧了,心情能愉悦几分。”
刘瑜舒了口气,转身将脚放在了脚踏上,林禄麻溜儿的凑过去,伺候刘瑜穿了鞋子,刘瑜从榻上下来,道,“今个儿既是天气不错,你便同朕出去走走,去梅林瞧瞧吧。”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旨准备。”
“不必了。朕想清静清静,只你跟着便是了,不必告知他人。”
“奴才遵旨。”
林禄麻利地取了貂皮斗篷为刘瑜披上,两人便出了御书房,刘瑜踩着地上“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