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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专门给他打针的小瑞和当助手的毓恩。他去安东(今丹东市)‘御巡狩’(旅行)时,还带着这两个侄子,好每天打针。”“还有一个医生叫黄子正。他曾在长春市开了个大同医院,以后歇了业。不知是谁把他介绍给溥仪,主要是让他偷偷地给溥仪注射性激素针剂,如‘司保命’、‘安乐根’之类。”
二战结束后,溥仪被苏军俘虏,到1959年特赦,虽说处于关押和改造阶段,但对于他们那个群体,食品和基本的医疗条件是有保障的,劳动也很轻松,因此,除了性方面的低调外,溥仪的身体一直很健康。
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回忆道:
“我满怀希望地迈进了一九五八年……
从前每次搬运煤炭和制作煤砖都用不着我们,我们从这年起才开始参加这项劳动。这时我的体质与往年大不相同了。在本组里我和老王、蒙古族老正与一个伪将官年岁较小,凡是重活大都由我们四个人做,我因此得到了锻炼,体质有了显着的增强,从前的毛病已全部消失。在制作煤砖的劳动中,我担任的是比较费力气的抬煤工作。这天因为所长和一些干部都来参加制作煤砖,大伙干得特别起劲。临完工,我和老宪又多抬了三满筐。
交工具的时候,我听见王看守员对一个同伴说:‘我看溥仪干活是实在的。他不挑显眼的干。’
我和老宪放下煤筐,到树权上拿衣服穿,所长笑着问我:‘溥仪,你的肩膀行不行?’
我看看肩膀,回答说:‘不痛不肿,只略有点红。’
‘你现在的饭量怎样?’
‘干饭三大碗,大饺子可以吃三十多个。’
‘不失眠了?’
‘躺下就睡着,什么病也没有了。’
在场的人不论是所方人员还是伙伴们,全冲我乐起来。显然,这是和从前完全不同的笑声。我觉得受讥笑的日子已成为过去了。”
溥仪的最后一任妻子李淑贤曾在《溥仪和我》一文中回忆,有一次他们在北京饭馆吃饭(1962年),“一位白胡子直飘到胸前、像个老学究式的长者,很尊敬地走过来和溥仪握手,溥仪边吃饭边和老人攀谈起来。……
(老人询问:)‘看您(指溥仪)身体满好的,请问今年高寿?’
(溥仪回答:)‘大爷您看呢?’溥仪反问了一句。
‘就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似的,不过……’老人端详了一阵,又开始掰动拇指计算了:‘宣统年是……’
‘我今年五十六了!’溥仪笑着告诉他。
‘不像,不像。’老人连连摇头,又很感叹地说:‘你现在一点架子也没有啊!’”
五十多岁的人在大街上可以被人认作四十几岁,可见溥仪显得年轻。
不仅外貌年轻,身体的内在素质和体力也是不错的,李淑贤记忆到:“一九六三年一年内,溥仪虽然也常患感冒,发烧,不断就医服药,但很快就能好转,从身体外观看,一直是挺健康的,精神也好。一九六四年间,溥仪先后两次在外地参观访问,能吃能睡,爬山涉水都不再话下。当时我真羡慕他,如果有他那样的好身体,就不至于常常‘掉队’了。”
“一九六四年里,我和溥仪随着全国政协参观团,两次到外地参观游览。一次到南方,一次到西北和中原。”“每天,我只能在宾馆附近转转,不敢走远,可溥仪一有机会就去爬山,我远看那陡峭的山峰真替他担心,可他安慰了我又去爬。”
可见,一直到溥仪50多岁时,他的身体还是保养的不错的,能吃能喝,能睡能走,甚至看起来“像一个40多岁的人”。
三、
然而,此时,病魔已经潜伏在他的身体中,没过多久,危险开始显现。
“使溥仪致命的肾癌的先兆,早在一九六二年五月中旬就已经出现了。
溥仪发现溺血现象后,也曾到人民医院诊治,但未能作出诊断,只是注射维生素K止血。”
“一九六五年六月,溥仪在协和医院作了左肾切除手术。”
(李淑贤)“手术住院期间,溥仪每天都到医院看我,晚上也来。由于他当时也手术不久,切除了左肾,又有点儿累着了。而且右肾又发现了问题,出现了尿血现象。”
最终溥仪因为肾病死于一九六七年。他经历的人生,是跌宕起伏的一生,正值天朝上国社会翻天覆地的时代,又由于他的特殊地位,世情冷暖恐怕比旁人更加铭心刻骨。在获得新生以后,寻觅到知心的爱人,对生活满怀热爱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