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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鹊。”
听得景元觉唤了一声,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带有惑人心神的力量。正晃神间,却跟着是一个长驱直入的撞击,受不住向后倒仰,汤水全灌进鼻腔,“啊——咳……啊咳……”
他也立刻一声低吟,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
然后便是缓慢却坚定的后退,推进,摇晃。硬物在人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往复,那种折磨人的苦楚,明明疼痛难当,却又在不断上升的热度中,拉拨着我的清明,慢慢飘远。
最后留下的,只有几乎能顶到喉头的冲击感。
抓着景元觉的手臂的地方已经被我掐出块块青紫,他却全无察觉,微阖着眼,高仰着头,喉头逸出沙哑短促的低呼。平日精明睿智的人,竟是沉溺在这样简单重复的动作里,不能自己。
“呃……呃……”
先泄露低吟的人却是我。离开后又一次没入深处的动怍,轻柔而又用力,让我不由自主阵阵发颤,酥麻醉人的愉悦感已经超越了之前的痛苦,好像又一次,疾步攀上了登峰的路。
我打了个明显的战栗。
“舒服么?”
景元觉见到,忽然中断了动作探过来亲吻我的面颊。他的唇热得就像刚出炉的熨铁,大粒的汗水滴在我脸上,灼烧我的皮肤。“叫我的名字……叫我……”
他将我的一条脚高高抬到他的肩上,臀部因为这个姿势而悬起,危险的暂时腾空。惊惶和紧张中身体被用力的拉向他——伴着直入尽头的冲撞,眼前火花四射。
“……不要!景元觉……景元觉啊!”
受不住的叫起来,我像溺了水的人抓紧了他的手臂奋力挣扎求救,却忘了他才是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一连串深而急切的激烈动作,一下更比一下重的力度。难以言喻的悦感便在这压迫的紧逼中,涨潮般升起,蔓延至四肢,全部将人淹没。
“苏鹊……苏鹊……”
醉人的声音在反复呼唤这个名字。
那处被人伸手包裹,半是抬头的地方,一碰便震颤着站立,躁动着要求释放。身下本来随着出入间或发作的痉挛,和着一个恰好的深重力道,迅时绷断弓弦,引来剧烈的抽搐……
我像是浮在海面上的泡沫。
在风口浪尖上绚烂无匹的绽放,随风四散飞扬,累了,落了,投入一望无际的汪洋,被大片温暖的碧波包藏着,收妥着,安全、静谧……无忧无虑。
还如清真
睁眼便看到金线织就的锦被。熟悉的龙涎香气,夹着硫磺和皂角洗浴过后清新干净的味道,淡淡充斥鼻腔。
昨夜后来……已经不大记得了。几度翻山倒海,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离开的那里,如何安生躺到床上,统统都是印象里一片空白。现在,还能是好端端的穿着亵衣,手脚完整的躺在别人怀里安睡,只是下身处所隐约传来的钝痛和腹中阵阵忍不住的搅动,逼人一早醒来。
我轻轻抬头,离开颈下的手臂。
景元觉。
仍在沉睡的帝王,呼吸依旧绵长而缓慢。侧卧的睡颜安静冲着我的方向,一半埋在柔软的枕中,一半,覆了凌乱的几缕漆丝。往日英挺的鼻梁抵在枕上,稍许有些压皱的痕印,看来却安适而率真。寻常开启炯炯目光的眼帘紧紧闭合着,掩盖了内里的锋芒,看来却是恬然平和,带了孩子那样轻易的满足。
我默然微笑。
不知道……昨夜的此间,少了在枕下放置匕首的余裕,没有赖以防身的武器,还能不能让你得一梦安眠呢?
心口全是鼓涨的感觉。
这一刻,恍惚有一种错觉,好似从不停歇的时光也有懈怠,失去它原有的速度。好似不停流转的光影也有凝固,铺展成画,除了眼前安详的景象,其他都无法入卷。
……
世上的某个角落有什么切实的改变了,又也许,什么也没有变吧。
我俯身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
回身时,却为这个偷腥的举动付出了微小的代价。一来,腰下半壁山河酸疼的感觉瞬间又回来。二来,那个闭眼装睡着的坏人睁开了眼。
满目都是轻薄的笑意,抖擞闪着精光。
“苏鹊,早。”
那声音又干又涩,又哑又嘶,好若一通混战后掩饰不过的倦怠。此时此刻,我倒很是为自己厚不知耻的脸皮感到庆幸,“早啊,皇上。”
黝黑的瞳孔在我脸上盯转了一刻,那人慵懒的阖上眼,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