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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定贵嫔跟奴婢说的,如今定贵嫔好好的竟反口!”宁儿说着,立时匍匐着扑到了定贵嫔的脚边,痛哭道:“娘娘,您明明就说了,您可不能当做不知道!明明是您告诉给奴婢的!”
定贵嫔是何等的火爆脾气,立时抬脚,又硬又厚的宫履鞋底儿,直接踢在了宁儿的锁骨上。极尽厌恶的说道:“作死吗?本宫见都没有见过你!本宫又跟你说什么了?”定贵嫔整个人还处在莫名其妙的疑惑中。
云千雪冷眼旁观,见她那种讶然而嫌恶的神情并不想是装出来的。勃然变色,也不是怕宁儿说出什么,有心让那宁儿闭嘴。
宁儿被踹翻在地,哇的一声哭出来。转头又扑到了云千雪的脚边,极力的辩解道:“娘娘您相信奴婢吧,真的是定贵嫔。如今定贵嫔不敢承认,她是怕被皇上治罪。奴婢句句属实,不然奴婢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去冤枉定贵嫔。若是定贵嫔没交代,奴婢又怎么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定贵嫔听着,转瞬便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原是有人要害元妃,这个宁儿话里话外,是将这件事推在了她的身上。定贵嫔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并不畏惧自己被忽然扣上谋害妃嫔、皇嗣这样的罪名。只是气不顺这个贱婢敢污蔑她。她挑高了眉毛,明丽的脸上,带着戾色,指着宁儿道:“高云,拿我的鞭子去,我要狠狠的教训她!”定贵嫔话至此出,忽然一顿,立时反口,冷笑着说道:“不,我要让她死!”
云千雪不禁感叹这位高贵的乌恒公主,只怕不仅仅是嚣张跋扈,心肠也更为狠辣吧。旋即,清凌凌一咳,声音虽轻,却极有威严,“就算定贵嫔要让她死,也实在应该问出来她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来冤枉陷害你吧?”
宁儿哭的极尽委屈,高声道:“元妃娘娘,奴婢冤枉啊!”
云千雪扭脸,朝着宁儿一笑。清潭一般幽深的眼眸,冷然刮过宁儿的脸庞。她不疾不徐的悠然问宁儿道:“自本宫招你进门开始,尚没对你说过什么。只是问你,这是不是乌恒的礼物,又为什么要送进本宫的船舱是不是?”
宁儿不解其意,讷讷的抬头,道了一声是。
云千雪笑了笑,“本宫一没对你说过这里面有问题,二没说起有人要害本宫,三么,你怎么知道本宫叫你过来,不是本宫喜欢这个来赏你的呢?刚才还说定贵嫔只是提醒你,本宫或许会喜欢这个桌布。你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如今怎么又笃定了,是定贵嫔要谋害本宫呢?你这前言不搭后语。本宫都没问罪,你便是先认罪。接着又推到了定贵嫔的身上,如此惶急,是为哪般呢?”
宁儿回答不上来云千雪这话,定贵嫔在云千雪的提醒之下,也是回过神。立时与高云说道:“她不说,给本宫将她的嘴豁开!看她说不说!”
“元妃娘娘,就是定贵嫔,是定贵嫔买通了奴婢的!奴婢刚才不敢都直说出来,是因为奴婢怕被责罚。如今全说,是定贵嫔收买了奴婢。她让奴婢将这腰带浸在毒水里,然后当做桌布给娘娘送过来。”宁儿仍旧咬死了不承认。
云千雪没了耐性,只是微微低下头,莞尔一笑,慢悠悠道:“其实你不说,本宫也晓得是谁!”
宁儿听见云千雪这话,明显在心里一怔,可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以至于中间顿了一瞬,很快便是大声啼哭起来。
云千雪声音低低的,婉然开口,“是宣城长公主。”
这一句话出口,宁儿再演不下去了。流露出巨大的惊诧神色,十分想不通,云千雪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千雪一双美目蒙着雾一般让人看不分明,她语落,悠然看向小小的窗口。
定贵嫔初闻之下,也是有些回不过神,怔怔的看着宁儿,最终落目在云千雪的身上,难以置信的问她,“是宣城长公主?”
一阵静默,半晌,云千雪才和缓的开口,“阿兰朵大阏氏,是怎么想起来给我送来重礼的?就算定贵嫔你初来乍到,阿兰朵大阏氏这样尊贵的地位,只消与太后求请,让太后护着你便是。又何必放下身段,来特意讨好一个妃妾呢?再得宠,也比不得太后的尊贵不是吗?大阏氏肯如此纡尊降贵,不像是乌恒人的做派。所以我一早便觉着,许是旁人指点了定贵嫔。再后来,定贵嫔怨怪本宫骄矜,原本算是私下里偶然的抱怨之言,竟被传出来。你身边的宫人必定不会说出来。若是你这个主子挨了罚,对她们可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有。从换水路那日,是宣城长公主与你同车。那这样的话,必定是她传出来的。可一个长公主,好好的做什么要让人在背后去传嫔妃的无心之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