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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战士闷哼了一声,狼狈的飞了出去。
跦能怪眼一翻,远远的咆哮起来:“厉虎,你干什么?”挨打的人,是他的属下。
残余的三万许金帐汗国的战士茫然的站在了包围圈中,他们知道为什么敌人突然停下了杀戳,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敌人似乎又突然的窝里反了起来。他们看着那些凶狠的杀死了自己同伴的敌人,茫然的放下了手,抬头看着那些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明军大将的人物。他们很小心的往里面缩了缩,似乎感觉着只有躲在自己同伴的身后,他们才是安全的。
战场上一下子冷寂了起来,就听到跦能不解的,有些愤懑的声音。数万尸体有如烂肉一样的躺在地上,发出了刺鼻的血腥味。一些勉强还能动弹的伤马在地上抽搐着,时的发出了凄惨的嚎叫声,给突然冷静下来的战场增加了几分古怪的气息。
朱棣愤火的咆哮起来,混合着他强大内劲的声浪滚遍了整个战场:“为什么停手?杀,给朕杀光这群肮脏的、可恶的、下贱的狗杂种。”从某个方面来说,朱棣的确是非常正统的继承了他父亲的习气,毕竟,能够骂出‘狗杂种’这个词的皇帝,估计有史以来所有的皇帝加起来,不会超过五十个吧?
吕风的身体直接飘向了朱棣,他有点惊惶地吼叫着:“陛下。我方大军立刻撤退。地下,地下有。。。”
朱棣怒吼着:“地下有什么东西?大蚯蚓么?他妈的,吕风,你为什么停下来?昨天晚上你干了一头母马么?你的力气和胆气都消耗光了么?这里是战场。杀光这群狗杂种是你们的任务。。。给朕杀,朕想再看到一头站着地金帐汗国的狗留在这里。”
吕风飞快的到了朱棣身边,几乎是趴在了朱棣的耳边低声的嘶吼着:“陛下,地下有人在用很高明的法术祭炼一种臣说不出来的鬼东西,我们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么我们杀死的敌人,我们战死的战士,他们的血和魂魄。都被吸了进去。”吕风拔出了残天剑,在地上狠狠地撬起了一块尺许方圆的泥土。一块被一具尸体压在下面地泥土。
朱棣,以及策马赶来的张玉,跦能的眼珠子差点就瞪了出来。那一块泥土黑黝黝的,肥沃极了,但是没有一点血痕,或者说,一点血腥味都没有。可是看看地上,就在这方圆三丈内,就有二十几具尸体躺在地上。很多人还是被开膛破肚的杀死的。按照常理来说,这块泥土应该已经被横流的血浆浸泡得湿透,用手一捏,就会有血液从泥土内滴落下来地。
可是现在,泥土散发出来的,就是那最肥沃的土壤所应该释放出来的清香,没有任何的异味。朱棣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块泥土,他说出话来了。过了很久,他才有点结巴的问到:“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眼神有点阴霾的看了看被包围着的。彷佛冬天裸体的鹌鹑一样哆嗦地敌人,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碎玉刀的刀锋。
吕风地脸色很难看,他看着脚下的大地。冷冰冰的说到:“陛下,似乎我们都被这群王八蛋利用了。他们用我们的战士去杀死这些该死的元蒙鞑子,他们把战场上战死的士兵的鲜血和魂魄,充满了最强的煞气和临死的恐惧的魂魄吸了过去,不知道要炼制什么法器。总之,我们这一场仗,我们是在为某个知名的王八蛋辛苦。”
朱棣的脸色很难看,身为君主,是不能被人欺辱的,可是很显然的,那些躲藏在地底下的人,他们把朱棣当作猪一样的愚弄了。
“找到他们,杀了他们。。。朕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水仙长会被人引走,他们这是有预谋的。”冷冰冰的,彷佛还带着冰渣子的话语从朱棣的牙齿缝隙内跳了出来。他的脸色铁素,这些修道人,他们的胆子就这么大?他们居然敢戏弄大明朝的皇帝,这是绝对能容忍的。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面色古怪的看着面前那已经失去了战意的三万敌军,冷声喝道:“放下兵器,离开你们的座马,朕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现在是俘虏,朕和你们的大汗商议过后,在得到了一定的补偿后,会放你们回去金帐汗国的。”朱棣的脸色很平静,可是眼珠里闪动的是最歹毒的火焰,他已经考虑好了,三万人的颈血,是应该可以把泰滩河的河水彻底染红的。
不能在草原上杀死这些元蒙的遗孽,能白白的便宜了那隐藏起来的修道士。朱棣自诩是一个英明的皇帝,他不能让自己战士的生命白白的耗费在一个不知名的修道士的身上。
凝神看了看四周,朱棣挥动了手上的宝刀,明军缓缓的排成了整齐的队伍。他们不仅仅在警戒着被他们包围的金帐汗国的敌人,他们还在戒备着那让他们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