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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天抬头看了看雕像,更加忐忑,半响方才下定了决心,低着头继续道:
“老祖宗,孤天无能,忝为当代叶家家主。想我叶家世世代代以醉仙谷为基业,不求闻达于世,不求显赫于江湖,只求守好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但凡平日里,孤天绝不敢叨扰老祖宗半分,只是形势危急。那血棺教看似江湖强盗,实则怕是哪一位魔头之臂膀,前几日不察之下,那血棺教居然在镇外大山中暗中藏下九九八十一面旗幡,俱是魔门手段,一时间煞气冲天,端得令人惊惧。弟子无甚良策之下,只好借刀杀人,希冀借血光之祸,一来拖延时间,二来引来正派修道之人齐力而诛之……
最让孤天担心不过的是那血棺教之人,开口便要我醉仙谷镇谷之宝,想那半截钥匙乃是谷中绝密,除了孤天外,想来无人知晓。这下却是难以开脱怀璧治罪。
按照祖训,孤天不敢隐瞒,据以实告知老祖宗,还望老祖宗在天显灵,赐下解救之道。
孤天罪祈!咚!咚!咚~”
三个响头过后,叶孤天就长跪在地,整个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并不抬头看屋中动静。
叶孤天没有看到,或许也是不敢看到,那雕像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随即便见那酒提子里溢出了香气扑鼻的美酒,径直而下滴入了右边第一个酒壶中。
“滴滴滴!~”
叶孤天跪在地上,头深深地藏着,身体却是不断地抽动,仿佛那滴酒的声音就是天大的旨意一般,良久,那滴酒的声音方才停下来。
“老祖宗万福!”
叶孤天终于抬起头来,此时已是满脸的老泪纵横,双眼红肿地瞻仰着面前的雕塑,刚才的异动不是他该看的,也不是他敢看的,老祖宗在叶家代表着至高的威严。
叶孤天跪行两步,颤巍巍地举起桌案上装上酒的那个酒壶,高举过头,昂声道:“蒙老祖宗恩泽,弟子以酒解封印。”
随即叶孤天庄重无比地捧起那壶来历诡异的酒,一壶从空荡荡的酒提子里直接倒出来的酒,仰头就是一口,随即迅速地放下酒壶,就在雕像身前盘膝而坐。
不时,一阵肉眼可见的白雾从叶孤天体内升腾起来,渐渐的好似成了一个雾障一般讲他包裹起来,白雾障越来越厚,一股子香的鄙人的酒香从那白雾障中溢出来,随即便见那白雾障居然化作有若实质的茧壳状物体,完完全全地把叶孤天包裹进去了。
一时间,茅屋里陷入了一阵奇怪的安静中,一个面带淡笑的雕塑,一个白的发亮的大茧壳。
两个时辰后,一阵撕布般的声音响起,却见那蚕茧状的白雾如同老蛇脱皮一般,稀里哗啦地就朝下掉,随即化作一片白雾消失不见。
白雾完全散去,却是显出了叶孤天的声音,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那双目中仿若实质的神光,显然是修道之人的手段,乍看那神光怕是比李灵犀也只差上些许,若论实力,这个叶孤天现在也有引气中期的实力了。
“多谢老祖宗成全。”
叶孤天再次跪倒磕头,随即起身端起那剩下的半壶酒,恭声道:“好叫老祖宗知晓,弟子正待行法!”
随即便见叶孤天手捏了一个奇怪的道诀,不似玄奥无比,却又不是寻常黄庭道诀可比,那道诀一成,瞬间便打在了剩下的半壶酒上。
“灵酒示警!”
一声轻斥,叶孤天将那半壶来历不明的酒细细地倒在案前,随即退后两步,跪下磕头,道:“法成!”
话音刚落,那些刚刚洒在地上的酒瞬间升腾而起,白舞般的酒气袅袅升起,只在空中一转,便穿过茅屋,射入天际不见。
做完一切,叶孤天恭敬地退出了茅屋,望着天边喃喃道:“血棺教啊,血棺教,你若是要其他,我叶孤天也就拱手送上了。可是这那半截钥匙,可是我醉仙谷的命啊。老祖宗遗训,但凡染指半截钥匙者,定遭灭顶之灾。不是我太狠,是你们逼人太甚。”
虽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血棺教灭个干净,可做完这一切的叶孤天却显得特别轻松,连步伐也变得轻松起来,对他来说,作为一个家主,最大的作用与其说是看门,不如说是来到这里,把这个传了多少年的仪式做完。曾经他和许多叶家先辈都以为这个简单而无头绪的仪式也许永远用不上,但今天,自己却亲手完成了它。是福是祸,叶家都认了,因为老祖宗不会看着醉仙谷遭难的!
清源派,通天殿。
“砰!”的一声,陈伯当手中拿着的一只酒杯轰然掉在地上,砸个稀烂,只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