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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以前我就一直有些惊诧,安安是五六岁小孩的样子,可说话总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从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表达的意思也十分的含糊。我那时还以为人变成鬼后可能会变得有些呆呢,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安安的脑子不行。
“当娘的可能总比当爹的细心吧,在我和安安一岁多一点的时候,娘亲就发现了安安的问题。她和爹爹是孪生的兄妹,对爹爹的性子是很了解的,她知道爹爹一生追求完美,若被他发现自己有一个残缺的孩子,他肯定会毁掉安安。娘亲又极力回护了安安两年,在我们三岁半的时候,我和安安的差别已经很明显了,爹爹本就聪颖,自然也早看出安安有问题了。在尽心尽力教导我的同时,他对安安的厌恶也越来越深。娘亲怕爹爹会杀掉安安,处心居虑的想要带我和安安走。其实从我们出生后,爹爹已经不再对娘用药了,以娘的武功,是可以独自离开的,可她舍不得我和安安,还是留了下来。
我记事早,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夜里,娘背了我,抱了安安,想要将我们带走,可爹爹在院子里遍布了机关,我们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他发现了。他看了娘一眼,冷冷道:‘你走可以,把孩子给我留下。’娘亲求他道:‘哥哥,我求你了,你放过安安吧,我把平平留给你,我只带走安安,好不好?你有平平还不够么?’爹爹丝毫不管娘亲的哀求,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丝人情味:‘在没有确认安安对平平有没有影响之前,我不会放他走的。’娘亲不再说话了,无奈的又跟爹爹回去了。
那天晚上,怕娘亲丢下我带了安安离开,我一直不敢睡。在后半夜的时候,我听到娘亲和爹爹在吵架。娘亲的声音很大,似乎很激动。她嚷了半宿,爹爹却始终一句话也没说。后来我实在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快天亮的时候,我忽然被开门声惊醒了,我以为娘亲要走,赶紧下床跑了出去,却看见娘亲躺在爹爹的怀里,眼睛嘴里全都流出了血。”
说到他娘亲的死,骆尘净的手攥得死紧死紧的,都快把我的手给捏碎了,我疼的实在受不住了,伸出左手在他手上轻轻拍了几下,他这才回过神来,向我歉然的笑一笑,赶紧松了松手,不过仍是没有放开我,而是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我手上揉了起来。
“娘亲死后,我们从大漠搬到了中原,爹爹对安安就不管不问了,照顾安安就成了我的事。慢慢的,我明白爹爹为什么不放安安走了。爹爹和娘亲是孪生兄妹,从小就心意相通,而我和安安也是孪生的,他自然知道我和安安也是心意相通的,只要安安活着,就会对我有影响。有一次我练剑的时候,忽然觉得喉咙堵的厉害,喘不上气来了,我知道肯定是安安出事了,赶紧丢下剑跑去看他,果然,安安在玩耍的时候,把瓶塞塞进了嘴里,已经快憋死了。我经常莫名其妙的感到疼痛或难受,每次急急赶去看安安,果然是他受伤或在哭泣。六岁的时候,安安生了一场大病。我的身体虽然没有生病,可我的感觉却是和安安一样的,安安高烧时,我也觉得头热身冷,安安在打摆子的时候,我也摇摇欲坠,接连十几天,我都没法正常的读书和练剑。
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爹爹终于再也无法容忍安安对我的影响,那天他让我去山上猎一头狼回来,那时我虽然只有六岁多,可在他这几年的教导下,剑术已经小有所成,这种猎杀动物的考验,时不时都会有。对他的话,我向来不敢反抗,因为我若不听话,他从不直接教训我,而是会在我面前毒打安安。我怎么舍得安安因为我受苦,所以不管他说什么,我都毫不迟疑的去遵从。我知道安安在生病,没有人照顾是会死的,临行前,我使劲的向他磕头,求他照顾好安安,任我磕的头破血流,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知道要想照顾安安,只得我自己早点回来,我狂奔进山,只希望早点猎到一头狼。可山里狼并不多见,我那时又太小了,直找了三天,我才找到了一头孤狼。这三天里,我总是感觉渴感觉饿,感觉渴,我以为是我消耗的体力太大,并没有细想。等我终于斩下狼首,连忙急急往回赶,可刚走到半路,我只觉得心口巨痛,把我痛的晕了过去,醒来后,我第一感觉就是,安安死了。
回到家后,我立刻跑去找安安,安安的房间早已是空无一人了。我向他又耍又闹,哭着要安安,他只和我说了一句,他说他把安安带到别的地方去了,给他报完仇,他自然会让我见安安。我根本不信他的话,我心里很清楚,安安已经死了。我发疯似的找遍了家中每个地方,自然是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不过让我感觉奇怪的是,我忽然又能感觉到安安了。现在想来,大概那时候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