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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呵,请你原谅我。
眼前这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莽撞男生,我不讨厌他。我喜欢过很多很多的男孩子,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尝到濒临死亡的轰轰烈烈,我炽烈地感到埋藏在心底的某种情感在逐渐复苏,它像汩汩流淌的鲜血那么灼烫,让我不忍扼杀。
他是我的死神。
Chapter 10(7)
他木讷地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我低下头,额头恰恰顶在他宽阔并结实的胸膛。
我潇洒地说:“你知道,这个世界太小了,所以我们今天会再度重遇。而这个城市这么大,从今以后,就那么擦肩而过吧!”
真他妈的文艺。
我转过身,拉开冷冰冰的金属大门。名流百货的灯光立即刺伤了我的眸。我伫立在热闹的人群中,眯着眼睛,抬起头,听见天棚音箱传来忧伤的声音,那个男人反反复复地唱着诀别诗,他一声声轻哑地说,若我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我微微勾起的嘴角,在我有些忧伤的脸上撕开一道芬芳妖娆的弧线。那座仿佛玻璃屋般浪漫而不真实的观光电梯停在眼前,为我敞开一叫做“逃离”的大门。
我在百货商场的洗手间里换上了高跟鞋,梳妆镜前,我用尽全部精力给自己化了一个绝美的彩妆,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那些重复出现的人和事物,在我宛如垃圾掩埋场一般的记忆中越来越模糊,我将它们深深埋葬在最深的地方,然后努力回想起一双细长而薄情的眼睛。
白翼的眼睛,仿佛雨夜的霓虹灯,冷艳,而没有温度。
塔塔,他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走出百货商场的大门,我拎着Kenzo的纸袋和鞋盒站在天桥下,炙热的阳光灼在路边挣扎的枝桠上,那些不知名的绿色树叶在烁烁日光中绝望地摊开叶脉,干涸的汁水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绒毛,细微渺弱的生命力顿时鲜活。
说不定,明天,它们都会死。
我触景伤情地掏出手机,拨通黎峻的号码,女人娇柔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嘟”声响起后留言。于是,我冲空荡荡的话筒没心没肺地问了一句:“爸,你和康柏蕙是一见钟情么?”
我截了一辆车,赶去那个叫做“汉江烤肉”的地方。门面极小,装修朴素,停车场终年停满私家车。我紧握着心爱的手机,站在汉江烤肉的门前,凝视着屹立于迎宾门左右两边的“天下大将军,地下女将军”字样,轻轻地按了确认键,“发送给1220”。
那是我在计程车上编辑的一条短信,上面写:亲爱的,出来接我,你不来我就走。
大约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迎宾员拉开玻璃大门,白翼的一袭黑衣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的双手拇指插在黑色仔裤的裤兜里,嘴里叼着一只苍白而纤细的女士香烟,我一眼就认出它是过滤嘴有红色心形的台湾烟,520。一团浓重的烟雾从他的口中吐出来。
意料之中,他看到我之后,汹涌的讶异从他的眼中倏忽而过,他眼底充血地盯住我的似笑非笑,腾腾的杀气从眼中喷射而出。
为他,锦衣华服,伫立在温暖而灿烂的日光中,对他粲然一笑。他怔怔地打量我的妆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一瞬间变成尘封千年的出土铜像,翠绿翠绿。
我迈前一步,额头顶在他的胸腔上,“白翼,我的美太夺目,对不对?”
Chapter 10(8)
“为什么让我出来?”白翼避开我的眼睛,“冰灰和贝贝都在里面,你存心闹事是不是?”
“他们不重要。”我试图在他的胸膛找到一丝丝的安全感,“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跟了你。”
白翼抬起双手,用力推开我,哑着嗓子说:“你去换衣服。”
“为什么?”我无辜地皱眉,“我为你千挑万选,你不喜欢?”
“她,今天穿的也是这种图案的裙子。”白翼为难地转过身,一如往常,他用食指和中指掐掉火星,以他终年冷漠的姿态与如冰霜般的眼眸斜睨我,“穿一样的衣服,你不觉得尴尬?”
“白翼,别太过分。”我幽怨地凝视他细长的眼睛,他就像一只来自山林草莽的刺猬,每次接近,都难免伤痕累累。
可是,他不知道,我们是同类。
我红着眼睛,酸酸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