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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兵油子神色中有些哀伤,更有几分无奈:“解放军真有种啊,打仗不要命,胆还贼大,就你们这几条破枪小炮还不赶快溜边,还净想着掏个大的,这……这……”他没了下文,三皮一时间也脑袋没转过心思,因为他分辨不出这话到底是好话呢还是反话,所以下不定心思怎么对付。那边的大炮可一下子就听得不舒服起来,脸顿时酸了起来:“我说兄弟,我们胆大关你什么事,是不是你寻思一打起来要是我们全死了你们就可以又回去了,这个熊人!”
那个老兵油子并没有上火,仍然在不紧不慢地说着,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回不了了,这身上这么多的挂物(手榴弹),一个火星子就见阎王去了,我看啊,我们这些个兄弟,都得死在你们头前倒是真的,还说什么不见外,那这弹夹怎么光给一个,操,打完了还得再管你们要啊,这不是见外这是啥?”
三皮老脸一红,他想了一下,一把拉开了自己的子弹袋,胡乱地抓起几个冲锋枪的弹夹,扔给了老兵油子,这让老家伙一怔,三皮开了腔:“今个咱把话挑明了老兵油子,这回我可信任你们了,谁先冲锋这事一会战场上见,可有一条,你今天要是对不起老子的这翻心意,那就趁早说,到时候可别说哥们不仗义!”
老兵油子怔了,接过弹夹没敢动,虽然有点被感动了,可喃喃了几声也没说出话来,这让三皮上足了火,他一步抢上,拿起弹夹就要往老兵的胸别子里面塞,这可让老兵油子大惊失色,他与三皮挣扎了几下,可是迅速地被三皮制服了,三皮得意洋洋地正要动手,老兵油子哭样的哀唤又响了起来:“长官,不是我不信你,可我满身都是手榴弹线,那下一动弹,咱俩就全完了,你这个楞头青,咋这疯哟,敢情这手榴弹没挂你身上是不是?熊人!”
三皮闻言一怔,望着同样酸性而且暴躁的老兵半天,于是他大咧咧地一把摇晃上了老兵油子的肩膀,惺惺相惜起来:“行啊爷们,敢骂我!中,对我脾气!”说完,他不管不顾地掏了两个开了盖的手榴弹,也塞到了自己的身上,“狗日的,这下咱俩扯平了,要死一块,谁皱一下眉头就是孬种,行不?”
那个老兵油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眼光中已经全是钦佩与感动,这让三皮更是开心,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又与老兵油子咬起了耳朵:“告诉你,老子当年就拉过光荣弹要与小鬼子拼命!你猜怎么的?”望着老兵崇拜的眼光,三皮顿了一下才接了下去:“可楞是没响,倒把小鬼子吓得够呛,所以吗,老子福大命大,跟着我肯定毛都不带伤一根,信不信?!”
老兵油子神经质地点起头来,这引起了周围大炮等人的一顿哄笑,大炮正要揭三皮在肇源受伤的老底,前面的小柳子手一挥,部队突兀地停下了,由于收不住势头,几个人挤到一块,哎哟声不绝于耳。
“怎么了?”溜子政委问,因为此时的尤老兵带的尖兵班仍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让溜子有点半信半疑起来。
小柳子又示意大家安静,他也没有回答政委的问话,居然又闭上了眼睛,迎着风在用鼻子嗅着分辨了起来。这让周围的人都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他们的连副到底是在干什么?
“有烟气!”小柳子突然说。
“当然,这里都是烟!”三皮话一出口就被七狗严厉的目光给截断了。但是不明白真相的国军们一听这话都开始脸露窍笑,只是不敢放声而已,可是不信的神情已经溢于言表。
“放屁,是炊烟,烧秸杆的灶炕烟,不是枪油子味!”小柳子没注意俘虏的神情,坚定地又下了结论。
三皮恍然大悟了:“你是说附近有人做饭!”
“老百姓早没影了,当兵的灯火管制,谁在作饭?”张大炮进行了引申的分析,当说到这时,几个人脑海中灵光一闪,溜子叫了一句:“只有遭殃军大官才敢生火作饭食!”
这下七狗连顿时精神高度紧张了起来,反观那些个国军俘虏们却如同见了鬼一样目瞪口呆了。当全连都开始向着上风处开始前进了的时候,他还在嘟囔着:“操,这真是神了,这解放军都是神人啊,这不是千里眼还是什么?!”
七狗连接近了一个小山坳,里面黑乎乎的,并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周围零星的乱枪与火光不时而起,把这里衬托的十分安详,让它的身分显示出了诡异的异常。七狗迅速观测了山坳的地型,出入道路在这山坳里共有三条,现在各路上都没有明哨在把守,但一个形象引起了七狗的注意,那就是这个显得十分平静的山坳里,竟然听不到任何鸡犬之声,那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