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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传来轻微鼾声。画中人碎碎念的声音戛然而止。良久。&ldo;…………算了。本君真龙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哼。&rdo;☆、第二天早上烛九阴是被人走来走去和说话的声音弄醒的,意识到房间有人,他不便动弹,只是保持着坐在枝头的姿态掀起眼睑瞥了一眼,随即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可谓是热闹非凡。门前站着几个丫头低着头,一人手里端着铜盆,第二人端的托盘上放着粥,第三人的托盘上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第四人的则为一碗棕色汤汁。&rso;烛九阴心中疑虑片刻,眼珠子转动,下意识往某个方向看去,随即便一眼看见那床头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那个楼痕也在,这会儿正弯着腰同床上的人说话……他怎么这么闲?不早朝?不处理公文?不习武强身?这国家迟早要完。烛九阴撇撇嘴,在心中万分不屑。此时,余光闪烁又瞥见一个大夫模样的老头从楼痕身后走出,坐在床边,正给床上披着外套的黑发少年把脉。烛九阴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会儿众人忙碌的中心主角,昨晚明明好好的人,这会儿皮肤白如纸,蔫了吧唧的,倒是成了病猫。门口那小丫头手里端着的汤药是给谁的自然不言而喻。烛九阴注意听了下,按照大夫的意思大概是张子尧这两天没好好注意休息,昨儿个又吹了风,感染了风寒,晚上睡觉又不盖被子,风寒加重,再加上不好好吃饭……诸如此类。巴拉巴拉。烛九阴听得眼皮子一阵狂跳,等那些个大夫啊丫头啊走光了,楼痕又交代了几句让张子尧好好养身子的废话,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等人走光了,屋子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烛九阴有些不自在地抬起手挠挠肚子,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成了:&ldo;大清早的,招那么多人进屋还不跟我提前打招呼你是想害本君出丑么?&rdo;床铺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当烛九阴几乎以为自己要等不到一个回答时,他这才听见张子尧缓缓地说道:&ldo;抱歉。&rdo;少年低下头挠挠脸,看上去好像还真的觉得烛九阴骂得很在理一般……烛九阴无语凝噎,同时觉得屁股底下的树枝莫名其妙长了倒刺一般硌得慌,他挪动屁股换了个坐姿,没话找话:&ldo;你脸上怎么了?&rdo;&ldo;怎么了?&rdo;张子尧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那跟着烛九阴重复问题的模样特别可爱,一定是错觉。烛九阴眼皮子跳了跳,笼着袖子拧开脸:&ldo;墨迹,墨迹。&rdo;张子尧愣了愣,反应过来烛九阴说他脸上有墨迹,下床来到铜镜前照照,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手上确实有未洗干净的墨痕。哪来的?张子尧仔细回想了下,昨天他倒是没碰画笔……难道是在书墨坊问东问西时不小心碰着砚台了?正当他困惑不已,身后又传来烛九阴特别操心的提醒:&ldo;穿鞋,穿鞋,呀,病了还赤脚……&rdo;&ldo;地上不凉。&rdo;&ldo;地气阴寒,狗屁不凉,穿鞋,你死了我白陪你遭那么多罪了。&rdo;张子尧又被糊了一脸粗话,却不反驳,乖乖&ldo;喔&rdo;了声跳回床边穿上鞋,还扯过衣衫披到自己肩上,转过头笑着对烛九阴说道:&ldo;这下好了么?&rdo;&ldo;……&rdo;见那张病怏怏的脸上暖洋洋的笑,烛九阴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坐立不安的感觉又来了,画中男人英俊的脸上嚣张一扫而光,闷闷道,&ldo;小蠢货,你到底怎么回事?&rdo;&ldo;哈?&rdo;&ldo;萍水相逢,&rdo;烛九阴说,&ldo;你那么在意那个子湖死活,为她那叫个鞠躬尽瘁,别真的是……&rdo;&ldo;那夜听了子湖的歌声,我发现她的歌声明明胜过雪舞芳菲,偏偏因没有华丽衣衫配饰,被人硬生生压过一头,替她不值。&rdo;&ldo;本君不记得你是这样的正义之人。&rdo;&ldo;后来忍不住同王爷多八卦了两句,没想到谈话的内容传了出去,眼下第二次选拔还未开始,子湖已经被纷飞的谣言压过一头,我感觉对她不住……&rdo;&ldo;……所以才来问我能不能偷王母的衣裳穿?&rdo;&ldo;嗯。&rdo;&ldo;你这讲八卦的代价有点贵,答应本君,下次别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