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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生正超白得得努力地挥舞着手臂,生怕她没看见自己。“白仙子。”曾春生跑到白得得面前,带着满脸的春光明媚,“我可算等到你了。”“你等我干什么?”白得得倨傲地往后仰了仰身体,对她这么热情的男人她可是见多了。曾春生却像没发现一样道:“我炼出星脉丹了!”白得得点点头,然后就见曾春生的满脸春光渐渐被乌云所遮,头也低了下去,“仙子你推测得没错,的确是我的药鼎被人动了手脚。”白得得道:“那什么,你节哀顺变啊。”曾春生忧伤地笑了笑,“是我弟弟干的,我娘有些偏疼他。”白得得了然地点点头。家族资源有限,能培养的就那么几个子弟,哪怕是亲兄弟之间也会有很强的竞争,而且人心向左,天生就是偏的。这也是白得得死活不许她爹娘再生二胎的原因。“好了,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儿吗?”白得得心想曾春生该不会是拿自己当他的情感倾诉对象了吧?她看起来是那么闲那么善良的人吗?曾春生在忧伤了片刻后,又重新撑出了笑容道:“我就是想跟仙子道个歉,上次我的态度实在对你太不敬重了,还对你心存怀疑,我……”白得得没想到曾春生等自己是为了说这句话,于是大度地道:“嗯,知道错了就好,凡是不要以貌取人,别以为生得像我这般美貌的姑娘就一定不务正业,以为我只会靠脸吃饭。可我就是那种明明能靠脸吃饭,却绝不会靠脸的人。”显然拼爹比靠脸更光荣些,白得得觉得。曾春生连连点头,依依不舍地走了。白得得对着曾春生表面虽然倨傲,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连后面逛街都是哼着小曲的,只是才走了没多远,就又听见人叫她。“纪老头?”白得得弯腰看了看面前坐着轮椅头发花白的老头子,险些没认出来。“白姑娘。”丹心门的纪江笑了笑。“你这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白得得有些得意地问了句。她知道这样实在是不应该,可是谁让老头子上次听不进她的话,还让她被人耻笑呢。纪江苦笑道:“上次的事儿实在对不住白姑娘,是我老头子太自大了。”一个老人家诚心道歉,白得得就是再傲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没事儿,谁没有个看走眼的时候呢,老人家你以后不要再瞧不起我们这些小辈就好了。”纪江道:“再不会了。只是不知小友当初所说的我眼睛发赤是怎么看出来的,老朽回去后其实也仔细看过自己的眼睛,请朋友也看过,都没发现端倪。”白得得道:“哦,这个啊,是跟我爹学的。这里面学问可深了,那种红也分很多种呢,在有些人眼里就是一片白,可是在我跟我爹眼里,却分了很多种呢。”这个就是考的辨别能力了,好似一碗牛乳里滴了一小滴红颜料,依旧是一片白,但是眼力好的,却还是能辨识出那微乎其微的色彩变化的。“哦,原来小友的父亲也如此厉害。”纪江道。世人几乎都知道白得得的爷爷白元一,但白圣一的名头么就没那么响亮了。白得得很喜欢听人赞自己父亲,这比赞她更叫她欢喜,于是大方地道:“老人家你这腿怕是不容易好了吧?”纪江叹息了一声,当时为了保住性命,他强行将身体里乱窜的气元逼到了双腿,导致双腿筋骨尽坏,下半身都瘫痪了。而想要治好这样的病症需要的药品都是天材地宝,穷尽一生他都未必凑得够。“那你去得一宗找我爹看看吧。”白得得道。“哦,白先生擅长医道么?”纪江道,实在不是他孤陋寡闻,只是白圣一不过是得一宗的道种弟子之一,在得一宗知名度还算高,可在整个东荒域就不算什么了。再加上,白家的光环都在白元一头上,白圣一就显得低调了。白得得点了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呗。”纪江被白得得的话弄得直咳嗽,这样当面说他是马不太好吧?不过纪江错看了白得得一次,并不打算再错看 纪江听着前半句本来还挺高兴的, 可是一听“不过”心就提到嗓子眼儿了。唐色空又继续道:“得得摆摊的时候,这老头怕是没少奚落她, 要不然怎会还是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治是能治,但先得交十万灵石,丹药费另算。”十万灵石?纪江眼睛一睁, 唐色空怎么不干脆去抢呢?白圣一轻咳一声道:“色空,这未免也……”白圣一在白家算是心底最好的了,要不然也不会学医。唐色空脸色一变道:“未免怎么了?白圣一, 你给我搞清楚,我们家得得受过的气,他都得给我还回来。得得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这样不放在心上,是不是嫌弃她不是个儿子啊?”一旁的白宏一已经贴到墙上了,以实际行动表示他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