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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职务也是按着对应的将官,校官,尉官,士官,这些层级来担任。
中将就是师团长,少将就是旅团长,上校就是联队长,层层分明,一点不乱。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上面的命令,下面的部队就得认认真严格的照着执行。
这样,所有的力量就能完全的拧成一股绳,握成一个铁拳,打出去。
反观大清这边什长,哨长,营官,统领,总统领,就只有五个层级。
而且统领都是自成一系,级别和总统领往往不相上下,常常出现使唤不动的情形。
甚至像平壤战场那样,左宝贵和叶志超顶起了牛,严重时左宝贵怀疑叶志超要逃跑,直接派士兵监视叶志超。
在虎山战场,宋庆命令刘盛休出城增援,刘盛休却根本都不带搭理。
在金州战场,这边徐邦道和连顺打得辛苦,咫尺之遥的赵怀业却在一边隔山观火,旅顺上万大军,却都是如若无闻。
这仗要是能打赢,才是出了稀奇!
在津门的这几天,有些太敏感的东西,聂士成没敢深说,不过还是坦诚的和刘坤一交流了这些问题,在给光绪的奏折里,也提到了这些事情。
聂士成并不是指望能完全的改变这些现状,他只是请了光绪的一道圣令,有直接枪毙阵前逃脱将军的权利。
这一次,光绪为了自己的老巢无恙,也都痛快的给了聂士成这个权利。
甚至在光绪看来,现在诸军不力,就应该在阵前多斩一些逃将,才能真正的以正国法军机。
所以说,在聂士成和何长缨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里面确实有着寻机杀一儆百的想法。
在他看来,现在要是想守住山海关,就必须拿出狠气和杀气。
不然山海必陷,自己说不得就会遗臭千年,抄家问斩!
既然这样,自己都已经被逼到绝路了,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呢?
何长缨听了聂士成杀气腾腾的话,笑着说道:“军门,这个情况不久绝对就会摆在你的面前,我就怕你到时候举不起手里的刀。”
旁边的冯国璋眉毛一挑,就要开口说话,被聂士成摆摆手阻止。
“既然安之说不久以后就会出现,那么安之就好好看着我会如何处理。”
“那好,我就拭目以待。”
何长缨说得轻巧。
聂士成望着何长缨,突然在嘴角炸出一抹莫名的微笑,看得何长缨心惊肉跳,就有这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聂士成开口说道:“前提还是一个,安之你们抗倭军要死死的扎根在这北翼城,人不死完,城不陷。”
“我靠!”
何长缨失声骂了一句,就沉默着眺望着北方暗夜里,日军阵地的点点篝火。
旁边站着的李经方,刘明阳,李风瑞,罗华飞等人,听了聂士成的话,再一想想他刚才那些杀气腾腾的表态,都不觉屏住了呼吸。
心紧,心颤,心悸。
带着一丝被算计威胁的愤怒,一丝无奈和风萧萧的悲壮。
原来聂士成说了半天,又是保证,又是王剑的,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求抗倭军山海关团,死守北翼城。
假如何长缨敢放弃北翼城,那么聂士成就会请王剑,斩了何长缨!
“不光是你北翼城,之前在东西罗城,我都是这些话;尤其是西罗城。”
说道这里,聂士成似笑非笑的望着何长缨说道:“安之,真是七窍玲珑心啊。”
“你看到西罗城的地道了?”
何长缨不禁对徐邦道有些意见,丫的嘴巴也太大了吧!
“不是徐军门,地道这事儿,是古北口练军报告给我的;安之真是机谋多变,处处留有后手。”
聂士成笑了一声,然后脸色猛然一沉说道:“只是这次绝对不行,你们三城的后面就是山海关,山海关的后面就是津门,京师,就是皇上!丢了山海关,你我就自戕以谢天下吧!我已经下令填埋了西罗城的地道,浇筑了大量的冰水,呵呵,这个可是在学安之你的筑墙之道。”
说完,聂士成目光灼灼的盯着何长缨,等着他表态。
“这个地道可以理解为最后保命的通道,不过也可以理解成夜间突袭日军的奇计;可惜了,我让人挖了十来天,好不容易才挖出来;”
何长缨一脸的可惜:“真要想逃跑,不说走城门,六米高的城墙,抱一根杉木杆,哧溜一下子就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