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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这些能量波纹应该是大致均匀分布,可是现在玺克看到很多道特别亮、特别粗的光流从人头部再高一点的地方冒出来,一路往地底下钻。玺克比较了一下,这些光流是从蜡烛的位置出现的。玺克努力往地底下看,却只看到一片混乱的雾,看不到底下的状况。
这时候,银匣大幅度摇晃,撞击玺克锁骨下方的皮肤。玺克赶紧睁开眼睛,有人过来了。
玺克先后退一步,再拿好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前面不远处的转角走。他还没有走到转角处,来人先现身了。
玺克先看到地板和墙壁被火光照亮,然后,优兰夫人手持一个点火棒,拖着脚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细肩带连身丝质睡衣,底下什么都没穿,丰满的身材一览无遗。但是玺克根本没有办法感觉到性感之类的,因为她半边脸都是触目惊心的青紫色,已经肿起来了,一边的眼白也变成红色的,嘴唇浮肿。眼角破皮处一大片深褐色的痂。再看她裸露的手臂,同样是不正常的浮肿,以及一大块青斑。
她看玺克的样子,目光不像是聚焦在玺克身上,而像是聚焦在玺克后面好一段距离的地方。眼皮无力的垂着,脸庞肌肉似乎处于一种想要提起而没有力气的状态下,表情若有似无。玺克感觉,她好像是想摆出社交笑容,又在抗拒着,不肯作出这种事。
「这些蜡烛不可以熄灭。」她有气无力的说,用手上的点火棒把熄灭的蜡烛点燃。她说:「你不要碰。」又看着稳定下来的烛火,说:「烛光真好,脆弱、燃烧自己,给人们照明,而且总是在哭。」
玺克猛点头。在她拖着脚步,穿过玺克旁边离开之后,玺克抱紧衣服奔向浴室。他现在非常需要热水,洗掉一身的寒意。
第八章 他眼里的街景
瑟连在老奶奶家,正听到优兰生产的事情。怀孕的时候因为是双胞胎吃了很大的苦头,住在医院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
老奶奶说:「利诺出来的时候,我告诉她是个健康的孩子。她对我说:这是我的!那时候吉诺还没出来,结果她就说:都是她害的,她为什么要害我加倍辛苦?这个孩子一定是故意来折磨我的!我听了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只疼大女儿,二女儿她总是故意不理会。大女儿手被纸割到她就会痛骂仆人,二女儿跟附近小孩去爬山,摔破了手肘跟膝盖,伤口大到会留疤,她看都不看一眼。说不定这样也比较好吧。除非老爷说话,否则大女儿几乎是被她关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
「大女儿想参加联谊,想去远一点的地方上课,都要靠老爷允许,才能成行,不然优兰绝对会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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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玺克睡前的工作是处理厨师给他的食物,全都是宴会剩下的各种肉。他把肉烤干,装进袋子,在这些袋子上施防止鸟类和鼠辈靠近的法术,还有让人看不到的法术,然后挂在阁楼窗户外头。这几天这么冷,冰雪就是天然的冰箱。之所以要让人看不到,是要避免他的行为让豪宅发出穷酸味,妨碍有钱人的门面是肯定会被赶走的。
全部弄好以后,玺克收拾小叭的烤肉用具。因为许多法术材料需要用火处理,所以烤肉用具也算是法师常备品。
玺克把祭刀插进火盆里,把魔法火焰挑起,往打开的窗户一扔,看它在屋外的大雪中坠落,熄灭。
小叭还是躺在房间门口进来的地方,没有移动。玺克很想问问他是怎么死的,但他不能问。
他趁着还有精神的时候翻看小叭的行李。小叭的东西很多,光笔就有一大盒,各种材质的都有。玺克看了叹气。玺克的包包里只有一白一黑两支蜡笔跟一支毛笔。
新手法师多半是用一只白色粉笔、或白蜡笔写全部法阵。有点熟练的法师会开始使用各种不同的笔,虫粉笔、骨油笔等等,还有点火后会变色的笔。等到变成非常熟练的老手时,通常又是一支笔画全部法阵了,只是每个法师最后选择的笔不太一样。
玺克也有找到正常的铅笔、原子笔,还有一包信封跟信纸。小叭有通信的对象,但没有发现没寄出去的信件,或是别人寄来的信。小叭有很多书,玺克一时间翻不完,就先搁着。
玺克发现一些马铃薯零嘴,看起来还可以吃,不过玺克没有尝试。还找到光明之杖发的法师执照跟法师检定考古题集。
全部浏览过一遍后,玺克发现两个疑点。一是小叭显然不是专精魔药学的法师,他身上也没有药材包。一般法师不可能在身上放甜蕊草。尸体握在手中的瓶子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