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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里,张教授应该是一位年届花甲,两鬓霜染的老者,当他踏时谢晓的办公室时,我才发现对方只是一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从他俊朗的外貌来看,应该40岁不到。以他这样的年龄,居然能在大洋彼岸被任命为博士生导师,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在心里暗自感慨,国外在登记核定上与我们还是有着很大的文化差异,他们认可的是能力,而我们更推崇阅历与经验,如果你年龄没有达到50岁,就算你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担任博士生导师。
张教授仔细地问了我的症状,眉头越皱越紧,到后来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我的心开始下沉,从他的眉际我已读出了一种凶险的信号。
正如我所想象的一样,当我说完所有症状时,他寒着脸站起来,双臂环抱,在房子里来回走了几次,然后对谢晓说道:“小谢,你和这位姑娘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子夏先生谈谈。”
谢晓尽管一脸迷惑,但还是顺从地点头同意。临出门时,她问道:“张教授还没吃早点吧,要不,我给您捎点回来?”
张教授微笑着说:“也好,我喜欢热干面,要加辣油的那种。”
谢晓和李易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张教授关上房门,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子夏先生,我有一些问题,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真相,否则,我无法决定我的诊治方案。”
“你问吧,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已经在心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尽管我还年轻,对生命充满无限眷恋,但如果这一切已经无法改变时,我也只有坦然接受现实。
“你有什么仇家吗?”
他的话让我深为困惑,这和我的病况有何关系吗?我迅速在心里搜索了一遍,然后郑重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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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楼——修改版 (89)
我惶恐不安地躲过他炯炯的目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我不愿意告知他这一段时间里,我有过神秘诡异的际遇,我毕竟与他不熟,如果我告诉他我的经历,他是否会笑话我的愚昧无知呢?因为,绝大部分学医的人都不会相信那些神魔鬼怪的事物,在他们的眼里,任何诡异的事物都可以找到科学依据。而我的经历,或许会引起他的嘲笑,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分明读出我的难受,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说:“在国外,神秘学术一直是很受人们的重视的,许多地方都没有专门的神秘学研究机构。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认为你所说的一切是荒诞无稽的。”
听了他的话,我忐忑的心终于落地,于是将近日来的奇异经历悉数说出,特别是昨夜的经历,更是被我描述得绘声绘色。
“我就对了!”听完我的述说,张教授兴奋起来,“你现在该明白我为何要那样问你了。我刚到江城医学院不久,曾遇到过一个患者,和你的情形几乎一样,当时,我们运用最先进的仪器,都没有检查出真正的病灶。所以,只能将那个处于绝望中的病人拒之门外。但我私下里却和他有过接触,可惜的是,当我要揭开他病原的起因时,他却意外死亡了,于是,那桩事件一直成了我心里的悬念。”
“你是说,当初这个病人和我一样患上心绞痛,却并不是生理病变所造成的。”我惊讶地问他。
“怎么说呢,”他呼出一口长气,“如果可以地话,我们姑且称之为变异性心脏病吧。它和平常的机理病变不同,我们不能依靠医疗设备来探查病灶原因。也就是说,这种奇异的病痛根本就没有任何生理的痕迹,它只存在于人的思维里面,而思维是根本不能检测出来的,因为它没有物理变化。”
我听得云山雾罩,根本就没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张教授见我一脸茫然,问道:“你或许不太明白我所说的意思。是这样的,我们可以简单地理解,你所谓的心脏疾病,与你的器质器官病变没有任何联系。而是更接近于中了一种蛊毒。”
蛊毒!
我差点跳起来。蛊,相传为一种人工培养的毒虫,早在几千年前就已在我国南方地区被人们运用自如。这种神秘巫术的创始者应该是三皇五帝时代的蚩尤,上古时候,黄帝与蚩尤在涿鹿展开一场恶战,蚩尤当时就使用法力催动山野间的无数野兽冲向黄帝的军队,对黄帝部队造成了极大的损伤。那些野兽中除了虎豹等猛兽,更多的却是蛇虫之类的阴毒小动物,而这些小动物能俯耳听从于蚩尤的调遣,实际上就是蚩尤在它们的族群之中安排了一个“王”,这个“王”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