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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信任贝弗。”他们回到大书房喝着咖啡时,珍娜说。“我知道你信任他。你信任一个人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没错,我信任他。他是个很有良知的人。这种人你可以信任。”
“那为什么你又不让我向他提起潘民亚契克斯——旅客的事呢?”
“因为这件事,不是他能力范围之内所可以办到的事,说出来反而对他不好。你也亲耳亲眼的听见、看见这个人了;他是个做事很讲究方法和步骤的人,每次只踏一步,步步为营,精打细算,绞尽脑汁。这就是他行的地方。提出潘民亚契克斯——旅客的问题,等于同时向他提出了几千个问题,会把他的脚步弄得错综复杂、乱七八糟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怎么讲会弄得错综复杂?”
“你等于一下子给了他太多的方向,要他去走。让他突然之间,觉得每个人都变得很可疑了,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再专心去研究某个人,而是一下子必须去研究一群人了。我只想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去研究那些烟幕,去追查国务院五楼中,那些被外放的人员,不管他们是在距离国务院只有几条街的机构,或者是在八百里之外长期出差,一直到他能够查出那名当时应该在工作地点,却又不在工作地点的人为止,再谈下一步的事情。”
“解释得相当明白易懂。”
“谢谢小姐的夸奖。不敢当。”
“那你应该也向他先提出来,这个人也有可能会请人代理的事,他可能会找个替身,或者是傀儡,来掩饰他开溜的事实。”
哈洛克瞪着她看了好久,嘴角上慢慢才浮出了一个浅笑。“他妈的,你晓得吗,你说得很有道理呢。”
“谢谢先生的夸奖。不敢当。”
“我好爱你,珍娜。”
她抬手去握住他。
“亲爱的,我也是……好爱好爱你。我好想贴近你,不想有张桌子挡在我们之间。”
身兼厨师和保镖的那名佩枪大汉,这时突然敲了一下门,探头进来问,“还要咖啡吗?”
“不了,谢谢。”哈洛克说。
“要不要来点酒?”
“我不想要了。”珍娜说。
“要不要看电视?”
“卧室在哪儿?”
“楼上。床很烂。”
“没关系,我们将就凑合就行了。”哈洛克说。
十分钟之后,他们两个人就紧紧搂着,走上二楼的卧房里了。当珍娜顺着哈洛克倒向床铺的身子,压在他胸前时,哈洛克突然大叫了一声,珍娜吓了一大跳。
“哎呀!我忘了你肩膀上的枪伤了!”
“老实讲,从莫里涅山口逃到法国,找到沙朗医生缝好枪伤之后到现在,我几乎一直没有时间去想到自己身上的伤。”
“我们本来说要买急救箱的,结果也忘了买。不过,我想这里既然是个秘密据点,应该是有急救箱的。我去替你拿来,好替你换药。”
“伤口像又裂开了。”
“你先躺下。我马上回来。”
她去了很久都没回来。她到哪去了?找一卷松紧绷带和消炎药膏,到底要多久?照理说,每一个“无菌室”都应该有顺手就可以取得的医药器材的。她到哪去了?
他突然警觉的跳起来。也许其他的人——不属于这栋“无菌五号”的人———已经渗透进来了。他以前领教过这种事。“无菌五号”座落在乡间,外人是可以很轻易的借着树林和草丛渗透进来的。假如她的行踪被对方发现了的话,很可能会被人找上门来,无声无息地把她绑架出去的;因为他既然办得到,别人一定也能够办到。她在哪里?
哈洛克快步奔到窗前时,突然领悟到防弹玻璃,虽然无法让子弹由外面打进来,可是却也让他无法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动静。然后,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他没有武器!
他刚刚转过身向门口跑过去时,房门突然打了开来。他脚步一煞,连呼吸都窒住了,直到他望见珍娜一手握着门把,一手端了个放着绷带、纱布、剪刀、消毒剂和胶带的盘子,站在门口望着他时,他才冒出一身大汗。
“米海,怎么了?什么事?”
“没事。我……我只是想起来走走。”
“亲爱的,你在冒冷汗呢,”珍娜说着就把房门关上,走过来,摸他的额头,又摸他的太阳穴,发现它跳得很厉害。“怎么了啊?”
“对不起。我大概是想像过度了一些,我……我只是想到……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