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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虫头从花旦那处爬出来,快如闪电的朝我射过来,速度实在太快,我来不及反应被它碰到了流血的手指,小姑奶奶紧随其后咬住它,吞了下去。
成熟的尸虫是红黑色,黑色是母虫,看样子这条尸虫被人当母虫在培养,一直藏在花旦身体至阴的地方。
“是哪个赶尸匠拿花旦当活尸养?好狠毒的手段。”我想起关于赶尸匠的介绍,脸色发黑,傻站着小声念叨。看着手指头上的血变黑,心底生寒,这下事情严重了。
赶尸手法之一,让成熟的尸虫钻进死人身体,死人会像消光头婆娘一样倒着走路。活尸也不是僵尸,而是活人被放了一条成熟尸虫到体内,再吃下含有尸虫原菌体的腐肉,让菌体在人体内变异成尸虫,而原本那条尸虫也就成了母虫。最后活剥了这人的皮做成人皮鼓装着母虫,只要敲人皮鼓,尸虫控制着死尸就会跟着走。这个养母虫,做人皮鼓的活人被称为活尸。
赶尸的方法很多,像这种邪门歪道,为世人所容,这也是正叔让我追查消光头婆娘的原因。别看小姑奶奶吃的很爽,一下吃了好多条。尸虫原菌难搞的很,这么庞大的数量,可能是暗中搞鬼的那人或者一群人,一辈子的心血。这次,我比撬了别人祖坟,杀了别人老爹,干了她全家女性……合起来的仇都要大。
我来不及在乎这些,快速给花旦穿好衣服,对李老汉说:“老汉,请您老连夜把花旦送到陶家去,把发生了啥子事跟陶先生详细讲清楚。记住,千万要快,保护好花旦的安全。”说完,我抱着小姑奶奶跳下了戏台,朝远处河沟跑。让母虫沾了伤口,可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好会毒发身亡翘辫子。
☆、第17章 掉棺
人群大多在发愣,我火烧屁股的还没跑出打谷场,瑞芽从后面追上来说:“你跑啥子跑?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辣妹子真的狠辣,在我们这很多女芽比汉子都猛,从大局上看男女给人一种阴盛阳衰的感觉。
“小妹芽,你谁啊?我为嘛要给你解释?解释什么?”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解释啥子,手上的麻痹感也抵不住心如刀割的疼,停住脚步玩味的看着她,我声音说的很大,让戏台下的人都能听到。
瑞芽呆了呆,失魂落魄的咬着嘴,颤抖的从腰间的香包拿出半盒烟丢到地上,说:“还给你。”
我十二岁就学会了抽水烟,十五岁开始抽没有烟嘴的旱烟,直到碰到瑞芽,她说抽烟不好,抢走了我半包烟。她抢走烟盒,也带走了我一颗懵懂的心。从那时起,我强忍着烟瘾再没抽一根。
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烟盒,踹进兜里,潇洒的转身,毫不犹豫的对着河沟跑去。
春天的夜风刮过脸颊,好冷。拿回了烟盒,却捡不起那颗跟着她飞走的心。我他妈的是鬼女婿,我他妈的能咋子办?现在得罪了赶尸人,谁知道那人是不是躲在人群中看着?我们不可能有结局,还不如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段,免得给瑞芽带来麻烦。
“我送走了你,像送走我自己,爱你爱你爱你,又失去你,留下彷徨的我空自回忆!”我跑向河沟的路上,想起邓丽君这首爱你又失去你,暗自恼怒家里穷,恼怒为何要我冲这冥婚?
一口气跑到河边,连着抽了好几根发霉的烟,回想着和瑞芽怎么认识,一起闹的时光,心里堵的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药瓶,我游移不定的拧开盖子,在黑暗中独自凄凉的笑着,整瓶喝了下去。
母虫身上带着的毒,用中医解释属阴,俗称尸气,我中的还是变异的尸气。这玩意在西医里也不知道是啥子细菌,可能压根检查不出来,反正是人毒。花旦没事那是因为她相当于“病原体”,原本只有一个功能的尸虫再她体内成长为母虫才变得有毒的,母虫不可能毒死她。这瓶药是由许多至阳药材熬制,寻常人喝一滴比吃十只王八还补,正叔怕我遇到麻烦,特别让佩姨给我的。
灌完一整瓶,补药也能毒死人,我抱着死志喝完,也没管内衣里还有各种难得的东西,抱着小姑奶奶一头扎进了水里。
大老爷们寻短见,说我不够爷们也好,是个孬种也罢,我真的感觉好累。
“孙四,不想让家里人为难,已经冲冥婚,该干的都干了。瑞芽的烟也拿回来了,真没啥好活的。憋着气受不如死了算了,好好当自己的鬼女婿。”河水流的很缓慢,背后的箱子漂浮在水面,我心里想着,脑袋埋在水里没有一丝挣扎,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越来越憋闷,死亡的来临没有恐惧只有解脱,终于可以啥也不用管了。意识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