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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他刚要说话,却见赫连煦锐利的视线,如利刃一般向他投射而来。
双拳不由紧握,姬无忧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高位上,端木暄深深的,凝视赫连煦一眼,心下喟叹一声,她侧目看了眼阮寒儿。
阮寒儿会意,对柳儿耳语一声。
须臾过后,便见荣昌自殿外进来:“皇上……定安候有紧急军情要禀!”
“朕先去处理公务!”
深深的,凝望着端木暄,赫连煦扶着桌案从容起身。
从方才便觉他神情有异,如今见他如此看着自己,端木暄不禁黛眉紧蹙!
思绪微转,终是落定。
她暗暗一叹,目送赫连煦离去。
无论如何,今日她都要为司徒家的数十条性命,谋个结果!
“紧急军情莫不是与南岳有关?”以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咕哝一声,姬无忧长身而起,对太后恭了恭手,便追了出去……
……
随着赫连煦和姬无忧的离席。
赫连嫒的神情瞬间便不禁浮现出得意之色!
视线,自她脸上轻轻扫过,端木暄轻笑了下,站起身来,俯视着太后:“暄儿一直有句话想问太后,今日既是在此讲和,还请太后如实相告!”
太后闻言,脸上笑意更浓:“哀家必定知无不言!”
微微一笑,端木暄当着众人的面,语气轻幽的问道:“当年我司徒一家灭门之事,可是太后授意长公主……”
早已猜到,端木暄会问这个,太后做深呼吸状!
凤眸微眯,她的视线,扫过在场众人。
她知道,只要端木暄死了,这些人即便知道什么,也不会妄言!
而此时,端木暄已经喝下了毒药……
轻轻的,她看了眼刘姑姑。
刘姑姑会意,放下酒壶,抬步行至大殿外。
片刻之后,她垂首而入,“禀太后,皇上和端王已然离开。”
闻言,略微犹豫了下,她站起身来,对上端木暄的双眸,叹声说道:“皇上的姻缘,早在未登基前,哀家便早已有所决定,但你的出现,却让哀家的苦心谋算,皆都付诸东流……当年,先帝病情时轻时重,可皇上却因你在安阳逗留多时,并言称为你可不要江山社稷,依你看来,哀家可能容你?”
虽已然时隔多年,但太后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接到赫连煦书信时那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他说,他今生只要司徒珍惜一人!
至于皇位,先皇传给谁便是谁的,他绝不去争!
静静的,迎视着太后的双眸,端木暄抽了抽嘴角,心下苦涩难耐!
果然,太后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这个答案,与她所料,相差无几!
却让她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该喜,因为赫连煦是真的爱她!
但,就因为他对她的爱,却害了她全家人的性命!
若她知道,那时与他之间的青涩爱意,会害自己失去所有的亲人。
即便爱已入骨,即便心中再难,她也会将之舍弃……
眼泪,顺着眼角,默默流下,端木暄闭了闭眼,轻声控诉道:“即便如此你不能见容于我,只杀了我便是,何必要害了我全家?”
“何必?!你不就是个最鲜活的例子么?”定定的,看了端木暄两眼。太后转身向外,语气坚定决绝:“若当初嫒儿做的再彻底些,何来你今日,又何来哀家今日!”
“不是女儿做的不够彻底,是她的命太大了!”自殿下站起身来,赫连嫒上前几步,抬手直指端木暄,她冷声说道:“若我知你还活着,必挖地三尺,也要将你诛杀!”
冷冷的,睇了赫连嫒一眼,端木暄不屑讥讽道:“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过世间有句老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赫连嫒……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还有你……”
转头看向太后,端木暄的目光,冰冷摄人,让太后这般杀人不眨眼的人,也忍不住被惊得后退了一步!
过去的端木暄,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恭顺有礼的。
今日如此,却是第一次!
“太后……你才是最自私的人!”冷笑一声,眯起双眸,端木暄对太后叹道:“为了你的地位和荣华富贵,你不顾亲生儿子的感受,荼毒他心爱之人,太后只想着权利和地位,却是普天之下最狠心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