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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傅六爷风流倜傥的名声往哪里放?
于是她含糊带过,只强调结局,“没事,爷会将人哄好的。”
“但方才奴婢听到声响,宁大人已经出了门,连夜朝着城门而去了。”
“什么?!”
傅挽猛地起身,连扶书递来的大麾都顾不上,打开房门就大步跑了出去,一路追到了家门口,却只看见了远处埋没在飘扬大雪里的一个背影。
心下突然一跳,傅挽来不及多想,几步踩进门外能没过脚脖子的大雪里,朝着谢宁池的背影追了几步,喊了声,“衣兄!”
大雪迷茫,她被冻得打颤,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因而她并没有看到,远处的人因为她的喊声拉住了疾驰的骏马,更不知道因为没听到她之后的声音,马背上的人终是没忍住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距离不远,雪花也不算大。
谢宁池能看见站在雪地里的傅挽有多单薄。
她那样怕冷,雪天里恨不得将自己裹成个球的人,这时出门却连个厚棉衣都没穿,而且还站在没过她脚脖子的雪地里,无助而迷茫地看着她的方向。
她多少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谢宁池心下忽而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这个念头挤开,那盆不知何时烧起的火虽还旺盛,却也因着纵火者,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他动了下手,招了个隐在周围的暗卫,在他耳侧吩咐了几句。
而后回过神,策马冲出了早就为他开启的城门。
傅挽被脚下的冰凉冻得回过神来,看见那身影越来越远,叹了口气正要回去,就感觉到身侧几步外落下一个人,“傅六爷请宽心,主子只是收到了消息,离开几日去捉拿逆贼,不久就会回来。”
“恩,”傅挽点头,手上一松才感觉到自己还握着个小貔貅,想了想就伸手递给了这个侍卫,“那你把这个送去给他吧,本来是准备给他的新年礼物。”
暗卫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玉貔貅。
他常年在皇家,自然能看出玉质好坏。
只一眼低下头去,却是没有接,“属下有旁的任务。”
这就是没办法给了。
傅挽也不多说,看着那侍卫一下消失也没放在心上,更不知他转头就在小本子上写了几笔,不过四五个时辰,信就递到了刚刚停下来松口气的谢宁池手里。
小小信纸上也不过寥寥数字——傅六爷为您备了新年贺礼。
继而跟随的五六个暗卫都感觉到,辰王身上那可怕的怒气,又散去了几分。
于是很快,杨州城的傅六爷要当祖宗供着的最新消息,也飞快的在暗卫中传播开来,并在之后的数年间,成为了他们所要遵守的前三条准则之一。
旁的不提,傅挽回府后,先是被冻得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等扶书拿来新烘暖的衣裳来给她换上,提醒她要去守夜时,又匆匆得知了傅七傅十醉酒的消息,赶紧赶了过去,又是一通忙乱与焦急。
一个年就在闹哄哄的境况下悄然过去。
等送走已经要急着回家的傅二姐和傅三姐,傅挽终于找到空隙,实现新年里答应的事,带着家里三个小娃娃上街好好地逛一日。
逛到吃午膳的时辰,傅七还有些意犹未尽,便央着傅挽先进了宣眺楼点菜,自个则拖着傅十,和他一块儿去了早就暗戳戳盯了许久的兵器坊。
傅十到底是个男孩,嘴上说着不喜欢,眼睛却还是朝着那兵器坊看。
所以傅挽大手一挥,同意了不说,还顺便给傅十找了理由,“小十去看着小七,别让他乱花银子又乱算账,被人坑了都不知晓。”
进了宣眺楼的包厢,傅挽还能看见两个小娃娃打闹的背影。
她托着腮笑,一回头却看见傅九正盯着她,对上她的视线之后,忙不迭就错开了视线,小脸上就差没写着“我很心虚”几个字。
傅挽已经瞧着她快纠结了一个年节了,虽大抵猜到她在想什么,却还是有些不忍心,笑着柔声问了句,“小九是有什么事,连问都不好意思问六哥了?”
傅九连一红,犹豫了最后一瞬,却还是问了出来,“六哥你与宁大人……”
那日除夕夜,傅挽跑过小半个院子又站在雪地里喊人的事,傅家虽没人敢议论,却不代表傅家几个主子都不知道,只是问与不问的区别罢了。
“我与衣兄,如今只有好友之情。”
傅挽早就被傅二姐直白的发问噎过一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