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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化妝風格和書法風格如出一轍。
聽完姜淮的來意,瞿瀟苒略感吃驚:「你要買字?」
她知道,姜淮對書法作品,簡單的欣賞是有的,但要論「熱愛」,幾近為零。這麼沒頭沒腦地提出要買字,絕不會是為了自己欣賞,唯一的可能就是贈與他人了。
「送誰啊?」她直問道。
姜淮想了想:「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爺爺?」
瞿瀟苒無奈:「祖宗,能再詳盡些嗎?」
姜淮補充道:「一個有著輝煌過去的,上了年紀的老爺爺」
「廢話,不上年紀,能叫爺爺?」瞿瀟苒的性格和外貌幾乎是兩個極端,看起來有多溫婉,性子就有多急躁。
「誰家長輩啊?能說的話就直接告訴我,不能說的話我就給你隨便挑。但是先說好,我這兒的東西有出沒進,要是踩了雷,你也只能自個兒收著。」
瞿家和陸家是世交,承州這塊土地上有頭有臉的人,瞿瀟苒能認識個七七八八。如果能有針對性地進行挑選,那再好不過。
姜淮沉默了須臾:「不能說,你隨便挑吧。」
瞿瀟苒左側細眉向上一彎,靈活得好像漫畫人物似的,又眯起眼睛:「我本來沒什麼興趣的,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想知道了。」
她拉著姜淮在屋子中間的原木桌子前坐下:「到底是哪家的厲害老頭啊?跟我都得保密。」
姜淮有些猶豫,她伸出手,在瞿瀟苒的食指上輕輕一抹,薅下個銀戒指,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抬頭道:「你不許告訴第二個人。」
瞿瀟苒揚起下巴:「說吧,我守口如瓶。」
「傅明升的外公。」姜淮說完,就挪開眼睛。
「方老師!?」瞿瀟苒驚訝地喊了出來,連尾音都打了個旋兒。她講話素來平靜如水,少有這樣的波瀾。
「你認識?」姜淮問。
「認識。」瞿瀟苒點頭,「是我們老教授的朋友,以前經常一起喝茶。」
姜淮聽到這話,馬上直起身子:「那你一定知道他的喜好吧!」
「當然!」瞿瀟苒說完,突然眼睛一眯:「但你怎麼認識他的?」
「談不上認識」
瞿瀟苒看著姜淮若有所思,猜測道:「那是認識傅明升咯?」
姜淮遲疑著點頭。
瞿瀟苒立馬笑開了花,感嘆道:「怪不得你對雲松心如止水,他和傅明升怎麼能比。」
姜淮正要辯解,就看她擺擺手說:「別誤會,我不是說那些身外之物,單純是指作為男人本身。」
姜淮苦笑:「陸雲松可是把你當親姐姐,有這麼損弟弟的嗎。」
「我這是陳述事實。」瞿瀟苒不以為意,回想起唯一一次和傅明升的相見,「我在方老師家見過這位傅先生一回。當時,我跟老教授還有方老師在書房裡寫字,傅明升給他外公帶了兩盒茶葉過來,在書房門口跟我們遠遠打了個招呼。」
「驚鴻一瞥啊!」瞿瀟苒讚嘆不已,連嘖兩聲。
姜淮笑著搖頭:「語氣這麼誇張,如果不是知道你對男人沒興趣,我都會誤以為你對他有意思了。」
「欣賞而已,男男女女不重要。」瞿瀟苒看向姜淮,突然「嘿」地一聲笑出來,「別說,你倆眼睛長得還挺像。」
姜淮回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傅明升還沒回來,她也沒多管他,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回房睡覺。
第二天早上收拾妥當,跟著傅明升出了門。
手傷了,傅明升坐的副駕駛。姜淮被迫當了司機。她坐在駕駛室里調試好座位,探出身子把裝了禮物的紙袋小心放在後排。
傅明升順眼看去,裡頭裝著個捲軸似的東西。他伸手拿了回來:「帶禮物了?」
「小玩意兒,」姜淮說,「不知道你外公喜不喜歡。」
傅明升抽出捲軸,問:「我看看?」
「現在算了吧,你手不方便,拆開了也裝不回去。」姜淮系好安全帶說。
傅明升仍然有些好奇:「是什麼?」
「一幅字。」
「你寫的?」
「怎麼可能!」姜淮樂呵呵地笑了兩聲,「我會寫什麼字,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的鬼畫符。」
「那是?」
「徐秋的字。」
傅明升突然安靜了。他知道這位徐先生的字價格不菲。
「怎麼不說話?」姜淮一愣,「你外公不喜歡?」
傅明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