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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
“喂……那帷帽是我妻子掉的,你能不能还我!”章钺飞快游到船边,手扒着船舷喊道。
“哪来的水獭?老娘今儿心情不好,得了个质地上乘的帷帽,居然有人抢着要,真是岂有此理!”那紫裙妇人二三十岁年纪,衣着不凡,说话清脆有条理,语气极快,然而却口出粗话。
章钺一听大为恼火,自带兵以来,还没人敢这么与他说话,便脸色一板,厉声问道:“你们是谁家船队?运的什么货物,可有开封府或内外都巡检所发税讫路引?”
“呵呵……原来是位官人呐!好像还是个带兵的武夫,什么税讫路引的,妾身自然是有,不过却用不着给你看。”那紫裙船妇轻笑一声,伸出雪白手指顶着帷帽高高举起打着转儿,水珠飞溅得章钺满脸都是。
“你有路引也没用,如果帷帽不还我,我敢保证,你绝对无法离开东京,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章钺抹了一把脸,口出威胁之言,手持侍卫司兵符令牌举起晃了晃,又飞快地收了回去。
“哎呀!持有兵符可是大将啊!妾身就是个乡妇,官人你别吓我啊!”那妇人一脸很害怕的样子,然而却站在船头甲板上好整以暇,冷嘲热讽,根本没有要还的意思。
不买禁军的帐?这妇人姿容艳丽,绝对不是普通跑船商妇,可能有点身份,章钺想了想,又举起一面河鳅水纹铜牌,问道:“那你认识这个么?”
“好好说话给你倒也无妨……嗯?”那妇人斜斜扫了一眼不以为意,忽然脸色一变,又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顿时怒容满面,抢过一名船夫手中的鱼叉戟,迎头向章钺狠狠扎了下来。
“我草!”章钺又惊又怒,缩头跌入水中飞快闪开,潜入船底换了个位置,从另一处冒出头搭住船舷一跃而起,恰好那紫裙妇人又追了过来,又是一叉刺向章钺腿脚。
章钺身在半空无法躲闪,双腿顺势一抄,一下将鱼叉夹在腿间,落地同时又是一跃而起,狠狠一拳咂向那妇人面门。紫裙妇人被迫扔掉了鱼叉,袍袖一挥一带,格开了章钺的拳头,右手却忽地多了一柄短剑,直刺章钺腰肋。
嘿!章钺大喝一声,猛一扭腰险险避过,顺势来了个扫堂腿,却被那妇人跃起躲过,但章钺要的就是她这一跃,收腿的同时右脚向前猛跨一大步,趁那紫裙妇人双脚将要着地的瞬间,伸脚探入她小腿间,侧着肩膀就势向她怀间腰腹迅猛一撞,一下将那妇人撞飞出去。
章钺伸腿一抄,帷帽到手,起跑两步一头扎入水中,以蛙泳方式游水,飞快地远去了。紫裙妇人从甲板上跃起,见章钺远去一脸懊恼之色。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看到这边情形,从旁边小船上飞跃赶来,望着水面上章钺的身影,惊讶地问道:“夫人!那人是谁?要不要属下把他抓回来?”
“不必了!此人与河鳅卞极关系匪浅,是我们白莲社的大敌,派人跟着打听一下他的来历再作定夺。”紫裙妇人咬牙狠狠地说。
章钺飞快地游到河堤下,见没人追来松了口气,一双官靴灌满了水沉甸甸的,几次都差点甩掉了,一摸腰间贴身口袋,兵符铜牌什么的还在,衣袍遇水是贴身的,一般不会掉。
上岸脱下衣袍拧干,章钺只穿着还在滴水的月白中衣,担着官靴回到院墙下,就见符金琼不知何时喊了老周过来,三人扶着梯子放下,让章钺上了墙顶角楼。
“那个妇人这么市侩,居然连人家掉的帷帽也捡,还动起手来了,真不要脸!”婢女青竹愤愤不平,伸手过来接过了还在滴水的帷帽。
“衣袍都湿了,你没衣服换吧?要不还是赶紧回去,否则这可会生病的……”符金琼一脸关切地说,心里却是有些好笑,眉眼不觉带着戏谑的笑意。她走到章钺面前,掂起脚尖仰着头,捏着衣袖温柔地给章钺擦干脸面,然后又以手绢给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嘿嘿……看你这神态,我好像又失礼了!”阵阵幽香随风送入鼻端,章钺很享受地细细看她近在咫尺的娇容,她偏上的发际处细细的绒发与淡淡的流海,遮住了宽广饱满而又白净的额头,细长弯弯的黛眉未经任何修饰,密密的眼睫颤动,不时也悄悄看他一眼。
“你也知道呀!要不是帽子飞走了……”符金琼掩着嘴笑,后面一句话却没说出口。
抱一抱又不会怀孕……章钺仰头翻了个白眼,娇妻太端庄,不上道啊!不过夫郎有的是办法让你投怀送抱,如此方显丈夫本色。
“将军若不嫌弃,老汉这身高个头,衣袍也能穿得,还是军服呢,都浆洗干净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