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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徐挽寧一臉乖巧的模樣,「那我先去做飯,你們聊。」
她說著進了廚房,挽起袖子,順手將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她渾身透著股安靜恬淡的氣質。
陳柏安餘光緊盯著她,雙手不自覺收緊。
他恍惚想起,在他家剛落難的時候,即便有徐振宏的支持,仍舉步維艱,他經常在公司加班熬夜,徐挽寧就去給他送飯。
他工作,她就在旁邊看書或寫論文。
她會提醒他別太操勞;會在他睡著後,幫他蓋一條薄毯;也會在他完成一個項目後,給他發信息說一聲恭喜。
他覺得徐挽寧就是徐家捆綁他的枷鎖,安在他身邊的間諜,不願碰她,對她也沒付出過真心。
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在他眼裡,就是矯揉造作,別有用心。
陳柏安內心不屑,發誓終有一天,要將徐家踩在腳下。
她現在洗手為別人做湯羹,他卻開始渾身不自在。
這一切,
原本都是屬於他的!
「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
陸硯北的聲音打斷陳柏安的思緒。
「小叔,就是你之前看上了一塊地,那地方是柏安先看中的,而且是他們公司未來幾年的重點發展項目,為了拿下那塊地,已經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您又不在江城發展,要不您把那塊地讓給他吧。」
陸芯羽笑得討好。
「讓?」陸硯北挑眉,看向陳柏安,「你需要我讓嗎?」
男人的在自尊心作祟,陳柏安是不願來求人的,尤其是徐挽寧面前。
目光對視,男人間的較量,誰都不願先服軟。
陸芯羽皺眉,用胳膊抵了抵陳柏安。
怎麼回事?
愣著幹嘛啊!
陳柏安手指握拳,硬著頭皮說道,「不需要。」
陸芯羽瞳孔微縮,滿臉詫異。
陸硯北倒是淡淡一笑,「陳總很有骨氣,生意場上,本來就是靠實力說話,陳總想要那塊地,儘管來拿。」
他雖是這麼說,那表情卻分明在暗示:
憑你?
也配跟我爭?
有本事,你就來試試。
他即便是坐著,也自帶一股君臨天下,睥睨蒼生的威嚴。
「你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陸硯北撩著眉眼,語氣始終透著股漫不經心。
「小叔……」
陸芯羽支吾著,有些氣惱。
這陳柏安怎麼回事?
關鍵時刻掉鏈子,逞什麼能啊。
陸硯北垂眸看了眼腕錶:「既然沒有其他事,也快到午飯時間了,我這裡也沒準備你們的份。」
言外之意:
你們可以走了。
陳柏安今天這臉是被陸硯北給徹底打腫了,再也待不下去,從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二爺,那我們先走了。」
他率先離開,倒是陸芯羽走到陸硯北身邊,嘀咕了幾句才走。
徐挽寧正在廚房炒菜,沒注意外面的動靜,直至感覺有人靠近,被人從身後抱住,才輕聲問,「他們走了?」
「嗯。」陸硯北應著。
「你先出去吧,這裡油煙重。」
「你也給陳柏安做過飯?」
陸硯北這話,透著股酸味兒。
男人嘛,總是有占有欲的,即便知道徐挽寧第一次是給了自己,也還是會不自覺在意陳柏安。
尤其是他剛才看徐挽寧的眼神。
直覺告訴他:
陳柏安,喜歡她。
只是不自知。
「做過。」徐挽寧沒否認。
她最狼狽的時候,陸硯北都看過,自己的一切他都清楚,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是嗎?」陸硯北輕吻她的後頸。
「浪費我的感情,想想這麼多年,我就是做飯餵條狗,它最起碼還會沖我搖搖尾巴。」
潛台詞就是:
陳柏安在她心裡,如今還不如一條狗。
這話聽得陸硯北心裡格外舒服。
——
而此時離開紫御莊園的兩人,卻在吵得不可開交。
陸芯羽沒被這麼數落過,還是在徐挽寧面前,覺得顏面盡失,看向陳柏安,「徐挽寧那賤人,她是怎麼勾搭上小叔的?」
「真是不要臉!」
「還有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