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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祯怎可能轻易放过她,一边含着她的耳垂,一边不老实的将手伸到她大腿上,轻轻揉搓起来。
傅瑶却只想睡个安心觉,央告道:“殿下饶了我吧,赶了这么久的路,您不累吗?”
“昨晚上你还没歇够?”元祯的声音带着些低沉的欲念。
看来他昨晚就打算动手的,只是碍于在禅房里,不便亵渎佛祖。如今重归老巢,他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
傅瑶此刻对床的热情却更胜过对男人的热情,她像蛇一般扭动着,极力避开元祯的安抚。
但大概是她回避的姿势不到位,反而蹭得元祯身上越发滚热起来,他略带威胁的低语道:“你若老实点,孤便速战速决,否则可有你受的。”
傅瑶果然不敢再动,她若是硬来,以元祯的体力,只怕一夜都不得安生——这一路上有的没的,元祯只怕早就憋狠了。
然则她估对了元祯的体力,却错估了元祯的为人,他口里说着速战速决,结果还是紧抵慢挨,两人一直厮缠到半夜,傅瑶才得空睡去。情事才了,自然不容易睡着,光入眠都花了好一番功夫。
如是这般,次日醒来傅瑶都有些精神不济。她强支着喝了一碗燕窝粥,便整衣去往椒房殿。一码归一码,孩子可是不能忘的。
可赵皇后似乎忘了自己昨日的话,淡淡说道:“本宫仔细想了一回,笃儿还是留在椒房殿为好。你照顾女孙本就费力,若再添上一个,只怕百上加斤,忙不过来。”
傅瑶呆了一呆,讪讪道:“可臣妾毕竟是笃儿的生母,若无生母照拂,只怕……”
赵皇后似有些不耐,“本宫是他的皇祖母,你以为本宫会苛待他么?”说罢,自顾自令乳母带了元笃进去。
傅瑶不禁瞠目结舌。从来只听说妻妾之间争夺孩儿的,倒没见过婆婆跟媳妇争抢抚养权的。她为何要争这个苦差事,这对她自己有何好处?赵皇后都这把年纪,迟早死在自己头里,纵然笃儿与她亲近,等笃儿长大成人,她也早没了作威作福的精力。还是仅仅出于对自己的厌恶,才想隔断自己与笃儿的母子之情?
傅瑶百思不得其解,却绝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只好去找元祯商量。元祯的动作倒是毫不含糊,直接去找了成德帝。
成德帝得闲同赵皇后道:“如今太子和太子妃都已回宫,你还将笃儿留在椒房殿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找些罪受。他们的事让他们操心去,咱们何必给下一辈养孩子?”
赵皇后脸上一红,“臣妾也是怕太子妃年轻,照顾不好皇长孙,才想着分担少许。”
“她再年轻也已经生养过月升了,月升还不是好好长大到现在,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成德帝瞅了她一眼,“朕倒是担心你,又要料理后宫琐事,又得为这个小毛头伤神,朕看着,不如还是让贵妃协理六宫罢了。”
赵皇后立刻慌了神,好不容易才将高氏打压到空有名位而无实权的地步,断不能让她东山再起。
她不禁低了头。
成德帝叹道:“你若舍不得同笃儿分开,就叫太子妃常将孩儿抱来看看。自然,朕也会常常过来探视。”
赵皇后心中一喜,她之所以想将元笃常留椒房殿,很大一个缘由是希望绊住成德帝的脚步,生怕小皇孙一走,成德帝便再不来看望她这位发妻了。
成德帝此话无疑给她施了一剂定心针,解除了她的顾虑。赵皇后按下心头的窃喜,矜持的微笑道:“是。”
抚养权的事顺利解决,傅瑶也松了一口气。只是经此一役之后,她与赵皇后的感情更生分了。自然,这是无关紧要的事,至少表面看来,她们婆媳仍是和和睦睦,毫无芥蒂。
还有一桩也促进了她们的和谐,那就是高氏的倒台,这个共同而强大的敌人,终于迎来了她人生的低谷。
有言官上疏指出,淮北水灾一事乃堤坝建造不牢所致,而当初负责监修水利的,正是左相高文波大人的亲眷。撕开了这道裂缝,里头的阴私便一股脑的抖搂出来,朝臣们陆续上奏,弹劾高文波与其门生大肆贪污朝廷所拨银项,从中渔利,致使民不聊生。自然,元祯所搜罗的曹诚曹知州的罪状也陈列其中,谁让他与高文波有牵扯呢?
奏折如雪片般飞来,成德帝勃然大怒,立刻将高文波下狱,举家流放陕北。而素来与高文波关系密切的官吏,或革去官职,或斩首以同罪论处,一时间,朝野内外人心惶惶。有那心存侥幸的,背地里想找太子说情——谁都知道安王如今自身难保,更别说保全别人——元祯自然一概秉着公正无私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