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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砸,完全不知道轻重。
只是,若遇到更为强势的老子,薛适倒也不敢造次。然而,情绪压抑只是一时,怨恨总会转嫁出去的。
薛勤胜喜欢养鱼。他购置了一个中型鱼缸,放在大卧室的窗台上,养着六七条地图鱼。每个星期,薛勤胜都会特意买些鱼虫回来,给缸里的宠物们补充营养。
一次,薛勤胜带回一个鼓囊囊的袋子。薛适坐在地上,抬头好奇地张望着。
薛勤胜解开袋子,将其中清水倒入盆内,即刻,几只金鱼也跟着跳跃而出。这是薛勤胜为点缀鱼缸而特意买的。
薛适蹲在盆边观察着,时不时把手指伸向水面,每当即将碰到鱼时,他便像过电一般,迅速收回了胳膊。
薛勤胜看出儿子心思,便拉着薛适的手往盆里送。薛适见金鱼不咬人,也没什么危险,就小心翼翼地抚弄上了。
这时,电话响了,薛勤胜起身,走去里屋接听。
不知薛适的血液中,是否流窜着嗜杀残暴的因子。抑或是平日里被父亲打骂过多,内心已是压抑扭曲的了。他握起一只金鱼,狠狠攥住,两眼盯着它挣扎的身躯,动起手来……
十分钟不到,薛勤胜重回大屋,吓了一跳。
几只金鱼,无一幸免全都翻肚了,有的身体干瘪,身上留着指印,有的还在勉强扑腾,只是尾巴已被撕成一条条的了……
要说薛适这样的性格,必定会步他父亲的后尘。但他恐于见到父亲,连共处一室都会觉得惊慌,就更别提学习和模仿了。
仅能模仿的对象,就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保姆小玲,以及最为依恋的母亲。
那一次,已到了应当入睡的时点。傅雪萍催促儿子洗漱,薛适乖乖应声。然而他进了厕
所好一阵,也都没有出来。
傅雪萍推开厕所门,见儿子坐在马桶上,正在卷着手纸。
傅雪萍温柔地问:“大便吗?”
薛适笑笑,摇摇头,撅着小嘴说:“尿尿。”
“尿完了吧?那就快睡吧。”傅雪萍看着儿子,不解地催促道。
然而,薛适却先将手里的那一叠手纸,卷成了厚厚一包,继而起身,将纸包垫在了内裤里,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裤子。
“你这是干什么呀?”傅雪萍疑惑地问。小玲闻声,也探过了脑袋。
薛适看着家中的两个女人,天真地说:“妈妈和小玲阿姨不是都这样做吗?我也要。”
静默少许,傅雪萍和小玲才反应过来,即刻狂笑。薛适看着她们,丝毫摸不着头脑。
那两个女人前仰后合,完全停不下来,连气息都快断了,纷纷捂住了肚子。
等傅雪萍缓过一些后,她才把薛适的裤子扒下,拿掉了卫生纸,忍着笑,费力说道:“傻孩子!女孩子才垫卫生巾呢!男孩子不用垫!”
☆、开始蔓延的阴影
薛适四岁时,家里又来了一个保姆姐姐。以人数来讲,真正达到了阴盛阳衰的地步。
确实不记得哪天了。
已然睡去的薛适,忽的就被吵醒了。薛勤胜从火车站接回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姑娘,名叫海燕,是小玲介绍来的同乡,约莫十五六岁,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很腼腆,不敢说话。
当时薛适不知道,这看似文静的小姑娘,会发生多么大的变化。也不知道,她将会给这个小家庭,带来多么深远的影响……
时光飞逝。
海燕来京也有一年了,她逐渐熟悉了城里的生活,但是农村的淳朴气息还没有完全褪去,两个脸蛋依旧泛着浅浅的红光。
薛适,家里的小祖宗,刚刚过完了五岁生日。
那天上午,一如往常,只有两个保姆姐姐陪伴的薛适,坐在地上,边捣鼓着几近散架的玩具,边看着电视里热播的动画片。
小玲和海燕忙里偷闲,欢畅地聊着近期热播的琼瑶剧。
聊了一阵,话题将尽,二人愈趋沉默。海燕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将薛适擅自抱起,放在了她平日睡觉的小床上。
薛适眉头紧锁,撑着鼻孔怒视海燕,表达着被打断观影的愤怒。
海燕神秘地看着薛适,问道:“阿适,想不想玩儿好玩儿的?”
薛适一听,表情即刻软化,专注地看着海燕。
海燕眯着眼睛,说:“我们学电视上的亲嘴吧。当我噘起嘴后,你也噘嘴,然后我们嘴对嘴。”
薛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丝毫不明白此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