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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我你只知道这么多,你伊莱亚从来不养废物!”
伊莱亚阴鸷的眼紧盯着扬长而去的身影,发出毫无意义的鼻音:“哼。东方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身后的窗帘里闪现出黑色的人影:“要干掉白皓吗?”
“让他再跳一会儿,Nathaniel会收拾他的。”
“你想好了?”刀琰紧盯着他。
“我知道你不会拦我的。”
我也拦不住啊。刀琰盯着手机屏幕苦笑:“就算活着回来,你这辈子也废了。”
“我已经压制不住他了,笑笑。。。。。。抑制剂没有任何作用,我必须去面对,无论多不愿意。如果不杀了伊莱亚。。。。。。你说过你会帮助并支持我的,刀琰,你从不食言。”
“你可以忘掉痛苦和仇恨,只要你想!”
“行不通,你知道的,伊莱亚害死了我爸,我不可能真的当做一切没发生过!保护好辜鸿泽,告诉他唐萧已经不会回来了。”通话中断。
刀琰搜索出信号来源地,却发现那是曼哈顿区的一部公共电话。他觉得自己有点傻,唐萧的这个把戏,包括其他一些特殊技能都是他教的,怎么会轻易让他找到呢?
辜鸿泽。。。。。。
他脖子上缠绕着的沾血的纱布,血浸透了布条凝结发黑的颜色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同样的颜色是他想起了七岁那年盖在父亲尸体上的惨白床单,血腥浓重得令人几乎把胃吐空。呼啸而过的警车,鸣笛声刺耳,就像噩梦一直萦绕心头,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讨厌红色,讨厌象征着父亲永远离开自己的颜色,刺目的同时刺痛了心。
每向前进一步都显示着他的更加强大。然而他要保护的人,他想保护的人,父母不在了,舅舅不需要他的力量,辜鸿泽却总因他而受伤,心底的无力感一次次击打着神经,尖锐疼痛,不可抑制。他不能允许那一幕再发生!父亲棺材上无声哽咽的母亲神情绝望,而自己没有哭泣假装坚强站得笔直。如果辜鸿泽死了倒在棺材上的人换做是他的弟弟,而他依旧只能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不会流泪,也不能露出一丝悲伤,因为他的命运是如此。枯死的树终有一日会生芽长出新枝叶开花,然而心死之后不会再苏生。“如果给出承诺的是我,你就会陪我久一点。”的真正意义是——这回,牺牲的就换作他唐萧。
在距上一次拿枪的一个半月后,手心再次传来令他心安的冰凉触感。
贴身的黑色皮衣覆住皮肤,冰凉的匕首刀鞘贴在后腰上,沉重的尼龙袋容纳了足够的杀人利器,尽管他已算得上是轻装上阵。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微微的紧张感,更多的是激动,唐萧深吸一口气,活动关节,另一半承受了人性所有负面与阴影的灵魂开始苏醒,本能渐渐取代理智。
没法回头了。他跨上机车,戴好头盔,再一次确认所带的装备齐全,踩下油门——
唐萧以尽可能轻的动作接近了废旧仓库,他把耳朵贴在钢板上,里面似乎有人大声交谈的声音,也有争吵,这样最好不过,人愤怒的时候会被情绪影响判断力。他沿着仓库外壁继续向前走,刀琰所说的后门应该就隐蔽在墙上某处。
伊莱亚的行踪不好确定,他是来抓白皓的,这是条有力的线索。而曾经打伤辜鸿泽的那些人目前还没有与白皓断开联系,他们现在都在这里,以这个废旧的仓库作为据点。
那是一帮疯子,外称“黑死病”,从来不顾忌所处环境,就像那次在市区之内的扫射,想要避开这帮疯子把枪对准他们雇主白皓的脑袋根本不可能。
但是唐萧就是“影子”,他在行内有这个名字不仅是因为他能在敌人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进入潜伏,悄无声息,而是因为光越亮影子越浓,Nathaniel。唐的光彩有多闪耀,另一半灵魂就有多黑暗。
他匀力把匕首插入钢板中,开始向上攀爬。在距地面约三米高的地方,他找到了一道缝隙,两块不同材质的板子拼接在一起,钢板与包了铁皮的木板用手仔细感觉还是能觉出些许不同。他继续向上攀爬,终于摸到一个类似开关的东西,他没有摁,也许会是陷阱。
突然间他意识到刀琰所说的门是什么了,这是一道用于逃生的门,是由内向外开的,在距离地面将近三米的地方。
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向门逼近!
唐萧向右慢慢移动,贴紧钢板。那脚步声越来越沉重。“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一个不谨慎的脑袋探了出来,小心观察,但他所看的正好是与唐萧所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