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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陌南冷月般清凉的眼令少典心神突地一晃,他急忙将视线转到燕九的脸上,只停了一瞬便道:“你有那个本事就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凤陌南笑着闲闲向前走出两步,刚要说话,突然间在他身前,少典身后某一个莫名的地方,杀气陡然激荡而出,如喷薄的冰川,霎时淹没整个城楼,一片冰寒,无边无际的冷厉。
凤陌南心底猛地一惊,暗道一声不好,怕是鬼影文庄也来了。面上极快的闪过一道浮光,让心细的少典抓了个正着,冷哼一笑,他冲凤陌南嘲讽道:“怎么?莫不是怕了?现下求饶还来得及,自行挑断手筋脚筋,我留你身后之人一命。”
听闻此话,凤陌南目蕴浅笑,声音却隐含清傲:“少典,不若我们打个赌,赌你今天设了一个败局。若我赢了,你亲自取下文庄首级,送给我。若我输了,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哪怕是西川,哪怕是我颈上人头。”
不想他竟然拿文庄做赌注,少典定定的望着他,怕是他想借自己回眸之机查探文庄身形所在,亦或者他是在挑拨自己和文庄。
少典冷冷一笑:“凤陌南,你的如意算盘在我这里,打不响了,你想挑拨我和文庄,我岂能随了你的心意?”
离间计只是浮于流光的一道,真正想要达成的目的当然不会这么浅显的就被少典察觉,凤陌南心底虽如此想,面上却目视于他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少典,若是你不同意,我将赌注改成条件,你赢了,我无条件允诺你一件事。但若我赢了,你也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这才是凤陌南想要的!少典只须臾间便明了了他的心思,眉峰一拧,他凝眸看去,沉声道:“文庄只是幌子,这才是凤少真正想要的赌注!哼,不过少典敢问凤少一句,若我输了,也只是输了我这个人,与公子和乾国无关,若是凤少输了,便是拿整个西川陪葬,如此亏本的生意,凤少这算盘打的可不高明。”
凤陌南眼角微微一挑,眸中射出一道精光,光芒如夜空星辰,熠熠生辉,他目含笑,润而舒,淡淡道:“成败乃兵家常事,便是输给少典,凤某也心甘情愿,亦输的心服口服。”
心中浮起层层恍惚,茫然如雾,飘飘荡荡填满整个心间,唇边轻动,话语未走心神,少典几欲想吐出一个‘好’字,却在陡然间打了一个激灵,他随意的抬起手,抚上额头,似是要凝神静思方才那个赌注,然而在袖口接近鼻尖的刹那间,少典无声的猛然吸气。
原来,少典将一整瓶的清露倒在两袖之间,以备不时之需,谁想到,凤陌南果然对他施以惑术,少典暗道一声好险,从起初凤陌南随意提出的赌约离间自己和文庄,再到利用西川和他颈上人头为条件牵制自己,从而迷惑自己心神,步步紧逼,分毫不差,看来,自己低估了这个阴险狡诈的凤陌南。
少典待神色恢复清明后,抬眸冲着凤陌南洒然淡笑。那笑意融融,仿佛在向对手昭示,他那无坚不摧的惑术,在自己这里,失了效力。
惑术暂时被破,让凤陌南心下郁结,那种对某种法术骄傲的凭恃倏地让人给化解了,如何能不愤怒,如何能让他甘心!可偏偏这恼怒中还参杂了几许无奈,让他无法反抗!他剑眉傲然一扬,冷冷看着眼前这一幕,果然是擅谋略机锋的少典!一边用文庄压住自己,警告自己不得轻举妄动,一边又用药克制惑术,单凭云辞和不足百人的隐卫,要想全身而退,确已是极难,再加上一个足智多谋的少典!凤陌南恨的牙根痒痒,却舒然一笑:“这么简单的选择,这么诱人的条件,少典竟还要想这么久,莫非,你已料定此局必输,故而不敢跟我赌?”
“凤陌南,你为人狡猾,手段狠辣,一旦出招,必是招招相扣,环环相套,你想诱我掉入你设下的陷阱,哼,痴人说梦!”
眼见少典不上套,凤陌南两袖一拂,双手负于身后:“这么说,少典兄不赌?”
少典冷笑道:“赌不赌,都是你输,西川本就是乾国国土,凤家早晚要亡,我又何必陪一个将死之人玩这种小孩子家的游戏。”
话音刚落,随着少典一个抬手,近百名侍卫持剑自城楼深处那幽暗漆黑的阴角处显现出来,呈包围之势,缓缓移动脚步,火影剑光,寒厉闪目,一点一点向凤陌南逼近。
凤陌南身未动,眼光朝眼角处淡然一瞥,只见身后亦有数十人慢慢向自己靠近。
偌大的一个城楼前,凤陌南居于街心正中,前方城楼门下是稳坐泰山的少典,周围兵士皆听从号令,将凤陌南和燕九团团包围,蓄势待发,仿佛他二人是只待宰的羔羊,一旦少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