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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一向是个过于聪明的姑娘,除了扯到她家少爷就不太识趣之外。
王怜花表达了下来意,她马上就懂了,只是还得问总不离口的那一句:“少爷怎么办?”
王怜花道:“要自己命的东西,怎么会不自己好好看着。”
小梨警惕地道:“那末为何不让少爷留在城中?”
王怜花叹气道:“如果他在别的地方能比在我身边安全,当日就会将他留在杭州城。”
小梨轻轻地道:“公子现在是否自身难保,只得放手一搏?”
王怜花道:“没错。”
小梨道:“那末奴婢本就别无选择,只得将这场戏好好演完。”
徐常秀在一旁急道:“可……可小梨是否会有危险?”
王怜花冷冷地道:“自从她给我下蛊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有不危险的时候。就算我现在当活菩萨放你们走,等我们死了,他们会想起你们了。这事情你要怪,最好去怪你娘。”
沈浪在旁边听得不忍,只得宽慰徐常秀道:“小梨姑娘身份重要,他们不会贸然下毒手。若是遇上了,再下自当尽力救回。徐公子也不要太过担忧。”
徐常秀紧紧抓了沈浪衣袖,道:“沈公子我信你是个好人,你可不要欺瞒于我,一定要……要保小梨的……命。”
只要能活着便好,其他还能有何奢求。
沈浪沉默了片刻,道:“在下自当竭尽所能。”
竭尽所能是一句既很狡猾、也很老实的话。如果徐常秀不是这样一个老实人,也许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也许其实是明白的,却不能明白。
小梨的面色惨白,但依然镇定自若:“二位公子真能保证我家少爷无恙?”
王怜花道:“他有恙,难道我会无恙?”
小梨咬了咬嘴唇,什么也不再说。
当知道一切无可选择的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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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沈浪。”
沈浪伸手推开房门的时候,王怜花突然叫住了他。
沈浪转头道:“何事?”
王怜花看了他片刻,悠悠地道:“一开始看大侠干坏事的时候,魔头心中甚慰,可看久了居然有点不习惯,好像在抢我饭碗。”
沈浪伸手抱住了他,就像是把他整个人都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做习惯,你也总会看习惯。”
(三十三)。
苗疆的山是灰色的。
听到王怜花这样说,沈浪微微一笑,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说,今天是个大阴天呢。等到天气晴好,定然风光美妙。
王怜花觉得他做的动作和说的话都有点像哄小孩子,非常不满。
抬眼望去,密密的山峰丛林之中,分明氤氲着一片暗淡而沉郁的雾霭。忽远忽近,远得遮天蔽日,近得压迫住每一下呼吸。
武陵是进入苗疆的一大门户,常见穿着苗族服饰的男女,多是贩卖苗疆土产与手工之物的小商贾,也算得一景。但除此之外,城中歌舞繁华与别处并无不同。不想一出了城往西行,便仿佛一下被吞进了苗疆的肚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便是翻转腾挪,也脱不出这满眼的苍凉寂寥。
蓝岚道:“出了武陵,便是我家主人的地界。”
他们一行人索性也不做客商装扮,回复本来面目。如此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进了苗疆这样的荒僻所在,不管是什么形貌,都一样惹人注目。
最惹人注目的是蓝岚。
他特地在武陵城里置办了几身新衣,今日就穿着了一件翠蓝色的艳丽绸衣,居然还描眉画目,且用胭脂点了唇朱,看上去雌雄莫辨。别说他是小倌馆儿的头牌,就算说是娼馆的花魁,都会有人信。
闪花同行人的眼不说,小梨看到了他的模样都不禁有点小小羞愧。
身为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在容貌也高下立判地输给一个男人,实在是有点丢脸。徐常秀看出她的不舒心,开始摇头晃脑地说些话鄙视蓝岚无男子气概来安慰她。
蓝岚穿得艳丽夺目,戴的也是珠光宝气。
尤其是左耳上,单挂了个碧玉孔雀长坠子,宝光灿烂,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车中无事,王怜花细细地看了他好半天,道:“蓝岚,你这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蓝岚冷冷地道:“当男宠若是不当得敬业点,日子也是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