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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也得行,我必需去找他,直觉告诉我,他能帮助我找到刘笑威杀龙一的动机。”
“直觉通常只会让人浪费时间。”
“我不管,我就要去,你…”
“嗯?!”
原本想撂狠话的妖孽一见他家老男人那张越是严肃就越是好看的脸,小心肝不受控制的微荡了下,继而无可奈何的做了让步:“你陪我一起去总行了吧?”
容泽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头,夏夜把外套交给他,不满的嘀咕:“我都二十三了,你别总拿我当小孩。”
容泽瞅着张着胳膊等穿戴的妖孽,嘴角隐隐的抽了两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是孩子就只能是祖宗了。
转眼数日,暮色四合的傍晚,终于被允许出院的林薇然和为了接她出院而提前下班的龙一一前一后下了车子,又一前一后进了家门,知道男女主人都喜清静而份外寡言的佣人只道了一声“先生,太太。”就拿了两人的大衣就走开了。
龙一换了鞋准备上楼,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了玄关,俯身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放在了林薇然脚边。
“谢谢。”
“不用。”
乏善可陈的对话过后龙一转身走了,林薇然看着丈夫的背影,眼底溢出了一点难言的复杂。
与她朝夕相处数月却依旧陌生的丈夫在学着照顾她,虽然这种行为意识并不是出于由衷的关心,但她知道这个性格淡漠的男人是准备和她共度一生的。
“还在扛着?”一边给金鱼喂食一边与吴心通电话的龙一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接着道:“你回去帮cecil吧,告诉他,想查可以,但不要有太大动作。”
“是。”挂断电话之后,吴心看了看已经得到救治但精神状态日渐萎靡的男人,那种也许这个人真的不受人指使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管多坚强的人都有一个可承受的底线,就连吴心自己都认为自己的逼供手段有点残忍,可这个将之统统试过一遍的人却还是最初被擒时的态度,想要龙一命的人是他自己,没有主使,也不存在帮凶。
夏夜打来电话时,龙一和林薇然正在吃晚饭,龙一在林薇然对面的位子上接通了电话,没想回避,但也没想让林薇然听到他们的通话。
“龙一,我们把事情想象的太复杂了。”夏夜的话有些没头没脑,所以,原本就寡言的龙一没有搭腔。
“爱你的人你弃如敝履,不爱你的却放在身边,就算你天生冷漠,不需要被爱,难道你用权势用物质换来的那个人也不需要吗?如果人家另有所爱,你岂不是成了遭人痛恨的第三者?”夏夜语调平缓,嗓音里有着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质感和仿佛叹息似的东西,这样的音色听在旁人耳力显的十分真诚。
佣人给林薇然添了碗汤,龙一隔着稀薄的热气看着他的妻子,女人沉静如斯,眉梢拢着柔弱,眼底噙着温婉。
“最毒妇人心,你小心被毒死。”夏夜幽幽的喟叹,眼底却是赤。裸裸的恶意。
被他注视的男人嘴上贴了胶带,眼底一片猩红,他拼了命似的挣扎着被束缚的肢体,才刚有些愈合迹象的伤口被撑裂,可他像失去痛觉一样不管不顾。
夏夜挂了电话,漫不经心的翻阅着黄万新搜罗来的资料,那是一份病历,病历的主人身患胃癌,不过还未到末期,如果他不放弃的话还是有活下去的可能性的,可是,染上爱情的人大多愚蠢,而这位狼狈的情圣显然已经蠢的不可理喻了。
他放弃了治疗,想在临死之前为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做些什么,可他除了感情之外几乎一无所有,而女神的丈夫具备让女神幸福安逸的一切物质资源,可那个男人吝啬且冷漠,又不被女神欣赏喜爱,所以,他决定掠夺那些他没有的东西奉献给自己的女神。
“我真想不通,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怎么可以天真成这样?”夏夜越想越觉的男人可笑:“你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为什么想不到没有感情维系的婚姻通常都很理智?他们签了婚前协议的,即使龙一死了,龙太太能分到的遗产也只是凤毛麟角。”
男人疯狂的挣扎了许久,夏夜就这么看着,直至男人慢慢冷静下来,眼底的歇斯底变成了绝望的哀求,夏夜才让人把他嘴上胶带撕下来。
“是我傻,是我蠢,你怎么对付我我都无话可说,可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难为她。”男人嘶哑的恳求。
“我说过等我找到你最碰不得的那根软肋时,它会被碾碎,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应该兑现不是吗?”夏夜勾着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