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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村。”
花溪村?秦玄歌将这个村落的名字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闻所未闻之后无奈的说道,“可这里明明就是一处坟地。”
七七翻了翻白眼后大手往正南方一指,“那里,那里!村子大了,山野脚下总是有坟头的,公子可真不食人间烟火,我可没说你站的地方就是花溪村!”雨夜微寒,鸡同鸭讲实在是万分的辛苦啊,比日头正烈,田中割稻还要辛苦万分。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相互干望着,只听见几声奋力的呼唤破雨而来,声声焦急,夹着哭腔,令人头疼。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呀……公子……”
呼喊声由远及近,花七七狐疑的盯着面前的男子,只见男子微微一笑,“我家那不中用的小厮。”
话音刚落,却见远处一个人影一闪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抱住了站在槐树下的男子,嚎啕大哭道,“呜……呜呜……公子,六顺当您出事儿了,呜……”
秦玄歌努力的将如无尾熊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六顺拉远了一些距离,严肃的问道,“马车呢?”
“坏,坏了。”六顺小肩一耸,唯唯诺诺的回到。
“马呢?”忍住了怒意,秦玄歌继续问道。
“马惊了,等我从路边爬起来的时候,那马已经挣脱缰绳跑远了。”六顺的声音更轻了一些。
秦玄歌全身酸痛,胳膊上也有几处擦伤,雨水一打,钻心的难受。荒野乡间的,他忍住了泛上的怒意,转头朝七七诡异的一笑,随即说道,“姑娘可否给在下安排个栖身之地?”
瞧她的模样打扮,对这一带如此熟悉,必定也是村里的人。眼下要继续赶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看来也就只有在这花溪村先住下来了。
“我干嘛要帮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歹人。”七七撇撇嘴,一脸见死不救的模样。
“姑娘可别忘记了,方才姑娘还愿意与在下分享家中祖坟呢,如今却连这一个小小的忙都不肯帮。”秦玄歌忽然倾向了七七,温柔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更何况,在下也不会让姑娘白帮忙的。”
秦玄歌一个眼色使向了一边还云里雾里的六顺,六顺立刻激灵的从腰间摸出一锭亮噌噌的雪花白银。
花七七本来漂浮的眼神忽然死死的定在了六顺的手掌间,她的心肝“咚咚”的跳个不停,脸上却不显于色,佯装镇定又为难的说道,“恩,这乡间荒野的确实也没个过夜的地方。我爹说了,助人为快乐之本,瞧着公子落难,也没有不相助的道理,那公子就和我来吧。”
“有劳姑娘了。”秦玄歌温柔一笑,拿过了六顺手上的银锭放在了七七的手中。
哇塞,哇塞,一锭沉甸甸的雪花白银啊!这可以买上多少头大黄牛,多少只小鸡仔,多少旦谷种,多少匹上好的衣料,还有多少香喷喷的胭脂花粉啊……
黑暗中,花七七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开心呐!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是日更滴好孩子!
嗷嗷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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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流言四起,乡间一日 。。。
花溪村和所有的乡间村庄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昨儿个傍晚下了一场山雨,今儿个鸡叫天明后,便是一个清清朗朗的艳阳天。
原本花二丫头昨日嫁给了同村的花户钱二农便算得上是花溪村近日来一等一的大事儿了,结果日光偏窗,露水尽散的时候,花溪村惊现了一个更大的奇闻。
这个最新的奇闻是快嘴张大娘散播开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短短十个字——花七七屋里有一个男人!
“呦,听说了么,花七七昨天带回了一个男人。”
“可不是,今儿个一大早我去浇花就听见隔壁的李子说了。”
“我听的可是张大娘的原话啊。”
“来来,小豆子,说说张大娘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张大娘说一大早她去河边洗衣服,结果看到花七七的屋子里站了一个只穿中衣的男人。”
“哦……”闲聊的众人一起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下,在有人眼尖的瞧见了花七七远远的从村头走来的时候,便立刻纷纷作鸟兽散了。
她不是没听见,她真的不是没听见,不过她要忍,为了那一锭或者更多锭的雪花白银,她一定忍!
花七七重重的点了点头,眼光狠狠的扫过田边那些佯装忙碌却实则什么活儿都没干的乡邻,踩着有节奏的步子昂头挺胸的走了过去。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