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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子轩,白将军,二位熟悉水战,烦劳二位在孟襄渡口据守,如他们还是遣出像上次那样的战船,切切不可力战,子轩多谋,到时见机行事。”白练当日未与敌军交战就逃回营寨,若非他还有几分能耐,燕王此时断断不会用他。“诺。”
“淳将军与凌将军、叶将军驻守第三道防线,到时齐军定已疲惫不堪,你二人必须全力以赴,即使不能一举全歼,也要攻克他的主力,然后火速赶到王城支援。”
“诺。”待众人都退下后,轩辕澈才上前禀报燕王,“军师如何?”轩辕澈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哽咽,他心中已十分后悔当时与风飘絮分乘两船,“末将该死,没能保护好军师。”
燕王无力地瘫坐在榻上,却还是尽量保持平稳的声音,他总是带一股天然的帝王威严,就算在最危难的关头这帝王威仪也不会失去,“军师此时怎样了?”
“军师被齐军水师都督刘威龙活捉,但军师说将这些救出的士卒送回营后,即来接应,若是若是黄昏之时她还未脱身,就要即刻反营。”“你先带少部分虎豹营的精壮军士去接应军师,必要按军师所说去做。”“诺。”燕王突然感觉一阵冷意直至心房,把那一直攥着的拳头舒展开来,上面是一片狰狞的猩红。
轩辕澈到时,恰逢风飘絮从水寨中出来,便驶得近了些,却有齐军拦截,风飘絮出示令牌,“我奉齐王之命,查探敌营情况,尔等怎敢阻拦?”那些军士诺诺而退,轩辕澈护着风飘絮驶出这片水域,荡起一路浮萍,秋风吹起她秀逸的发丝,玄色军装更增男儿的俊秀之气。
他们至人定时才返回营帐,风飘絮回偏帐换下衣物,又从箱子中找到了那些伪造的书信,看来齐王所言非虚。她独自进了中军大帐,燕王见到那心心念念的容颜,心中仿佛打碎了
五味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缠绵的情意在眼神中传递,终于还是风飘絮率先开口,并跪了下来,“臣该死,让主公担忧至此,请主公责罚。”
燕王连忙扶她起身,“这是什么话,赶快起来。你能回来,便是大幸,有没有伤着?”
风飘絮道:“谢主公抚慰,臣不胜感激。”燕王扶她至内间的榻上坐下,“此次失败,皆是孤之过。”
风飘絮看着他愧疚的神色,轻言抚慰道:“主公不必忧心,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臣觉得齐王经此次大胜后,必会穷追猛打,趁我们不备偷袭我王城,主公可否请二位兄长及怀远过来商讨一下?”
燕王轻拍她的肩头,“絮儿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子义将军守护第一道防线,并令其尽量引诱敌军,白练与子轩驻守水路,淳将军和凌将军、叶将军驻守第三道防线,并随时准备支援王城,我也去信给了敬之,让他日夜加紧防范,切不可大意。”
风飘絮笑道:“主公思虑周全,臣甘拜下风,只是那些秘密战船若不毁,只恐再出事端。”燕王好奇地望向她,“怎么,你有妙计?”风飘絮神秘地一笑,“主公请附耳。”
她低低地在燕王耳边叙说了她所有的计划,燕王的神色却渐渐地变了,最后甚至发起火来,“不行,这方法太冒险!”
“主公是怕太冒险,还是怕伤了眼前人?”聪慧如她,一句话直挑燕王最柔软的一根肋骨,“孤承认孤是有私心,可是非要你去不可吗,况且,如若他们下手没个轻重,你万一有个好歹,那孤又该如何自处?”
凄厉的眼神让风飘絮心头一震,却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一者,别人都有家眷,他们虽忠心于主公,但难保其家眷不会说漏嘴;二者,齐王已经塞了那样的书信,主公若不有所行动,他必定心疑;三者,既然我有那样的书信,我们此时只能将计就计,而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我。主公虽一心护我,可是与营中将士和天下百姓的命运比起来,孰轻孰重,请主公自己掂量。”
燕王痛苦地闭了双眸,嘴角露出一丝难看的苦笑,“只是你如何受得住”风飘絮紧握着他的手,燕王从那双手上感到了无比的坚毅和决心,“为天下百姓计,臣受得住。”
“我慕容昭此生能得到你,是我的幸运。”“我今生能助主公完成大业,亦是飘絮的幸运。”一缕皎洁的月光突然射进帐来,把这一对璧人相拥的景象定格在这一刻。夜风再凄冷,也阻挡不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不管眼前的路有多艰险,他们都会持之以恒地走下去,直到迎来
最后的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