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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这么大意呢?
这些想法让祝晓璇刚刚产生的激动想法又慢慢地熄灭了。
祝晓璇靠着窗户站立了一会儿,然后,她不再想那么多,开始本能地用自己的胳膊肘撞击那扇玻璃窗。
一下两下直到胳膊肘痛到麻木,那扇玻璃窗仍然没有撞开。
祝晓璇停了下来。她想窗户的把手很可能在更高的地方,自己反捆着的手是撞不到的。
她有些泄气却并不甘心,坐在地板上用被捆在一起的双脚和臀部移动自己的身体,两只手在地上摸索着,试图摸到什么。
终于,她抓到了一件冷冰冰硬邦邦、形状古怪的东西。她把这样东西抓在手里摸索了一阵,天啊,竟然是自己刚刚梦寐以求的水龙头!
——不是那种装在水管上,打开就可以流出水的水龙头,而是一只废置的水龙头。
祝晓璇将这只水龙头握在手里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
因为这只水龙头又唤起了她对水的渴望。水和自由,此刻对于祝晓璇来说是一件艰难的选择。
如果抛弃理智,祝晓璇会这毫不犹豫地选择继续找到可以带给自己水源的水龙头。痛饮一阵水的渴望对她来说甚至已经超过了自由对她的吸引力。可是,如果自己继续找下去而错过这个良机,也许那个人马上就会回来,那样的话
时间已经不容祝晓璇再犹豫了。她站起身子,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朝窗子蹦过去。然后,她握紧那只水龙头,旋转了半个身子,像扔铁饼似的将那只水龙头砸向玻璃窗。
“砰!”玻璃砸碎了。一些碎玻璃直接落到外面的地上,祝晓璇惊喜地发现落地的声音传回来的时间很短,这说明这扇窗户离地面并不高,可能不超过三层,很可能是二层!
这个发现让祝晓璇斗志昂扬起来。她的手指摸到了窗框上面断裂的玻璃,锋利的玻璃茬刺破了她娇嫩的皮肤,可是她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她把手腕放在断裂的玻璃茬上,尽量小心地磨擦着上面结实的塑料绳。但她的手腕还是免不了被划伤。这一次她感觉到疼了,但这样的疼痛却使她更加亢奋起来。当她的双手终于自由的时候,她喜极而泣。
然后她在地上抓起一片玻璃,割断了脚上的绳子。她的双手和双脚尽管被长时间捆住而变得麻木和僵硬,但这些跟获得的自由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然后,她开始去割缚在头上的袋子。但割了半天根本割不破。这个时候,她已经感觉到手指伤口上的鲜血滴在自己的后颈上了。这种液体又唤起了她对水的渴望。她转过身,随手一摸,摸到了洗手池。
水龙头很快被打开,祝晓璇手捧着喷薄而出的水花向自己的脸上捂去。水透过鼻子处的小洞进入布袋,再浸入布条,于是那些充斥着漂白粉味道的自来水还是如同甘霖一般被她的嘴巴吸进喉咙。
感觉不太喝了之后,祝晓璇站起来,重新回到窗子前面,摸到那只水龙头把窗子上的玻璃全砸开,然后,她把水龙头扔出窗外。
落地的声响非常沉闷,下面应该是土壤而并非水泥地。祝晓璇狠了狠心,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窗台。
刚爬上窗台,祝晓璇就后悔了。她现在身处的窗口虽然可能只是二楼,但摔下去仍然面临着危险。她想到卧室的床上那些柔软的被单,她可以用碎玻璃把那些被单割成条状然后搓成长绳系在窗框上,然后但是,时间还够用吗?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来:“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好好地待着别动!”
祝晓璇只觉得那声音如同炸弹一般将她全部的思维炸得粉碎。她几乎是出于本能而从窗台上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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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果感觉到沉甸甸的头痛和轻飘飘的悬浮感。这是两个极端,让她既难受又舒服。还好,头痛一直在减轻,身体也在缓缓下落。
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江浩晨打算租给她的那套房子里。因为卧室的床上还没有铺床罩,所以江浩晨将客厅的沙发拉开成床让米果睡着。
这个时候,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照进房间里。米果用了整整一分钟时间才回忆起前一晚发生的事情:
她收到了楚南发来的短信,约她晚上十一点去不分手酒吧听他唱歌想到这里,米果猛然坐了起来。她呆呆地看着阳光照进来的地方。晚了,晚了
然后她想起来,江浩晨不准她提前下班,并把她带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