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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豹子,但他知道,从那一刻开始,自己要为那个叫玉浓的女人活,为那个女人死。
人们都知道,那个玉浓,就是很多年前在和亲的路上失踪的公主,大绥国最美丽的姑娘。
苏瑞卿听见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看见火燃了起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后不顾一切地向上冲,人群也在火燃烧起来的时候躁动了起来,拥挤和呼喊声,后面的人往前,前面的人往后,十分混乱。
“放开我!!”苏瑞卿挣扎着,他被孟影潇死死拽住,“点火了!!玉林的爹要死了!!”
孟影潇仍旧没放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见宫渊了,他看见宫渊后面的大内侍卫以及在后方待命的少说两百人的禁卫军,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不是自投罗网的时候。
“放开我,你…。想不到你这样无情!!”
“他们是在等着你往里跳!”
“畜生!”
啪——!孟影潇一个巴掌狠狠打在苏瑞卿脸上。
“苏瑞卿我告诉你!这世上敢骂我的你是第一个!!”
“能让我骂的,你也是第一个…”苏瑞卿顿时脸上也没了表情,安静地从地上爬起来,旁边奔流的人群几欲让他跌倒,但都是那样的表情,其实苏瑞卿何尝不明白,只是,死亡对苏瑞卿意味着的不仅是一个活人的消失,更是涟源的失去,依托的灭亡,因为自己的经历,所以明白那种痛彻心扉。
可他们无能为力,玉林的爹将玉林交付给了自己,自己就已经不能再独来独往了。
他感觉在那片熊熊烈火前他是那么的软弱,该怎么交代,对玉林,苏瑞卿第一次对那个始作俑者,那个满头银发的人引发了一种恨意。
“好了就赶紧走。”
“我们能去哪…”
“跟我去墨阳。”郎玉是自己在那里的眼线,他的手下在那里渗透各行各业,先去那,再作打算。
“好。。”苏瑞卿没有选择,他不能辜负玉林的父亲,真的玉玺玉林的父亲藏了起来,苏瑞卿不知道他执着着什么,就为了那个东西么,所以无辜的人必须面对死亡。
“玉玺…”
孟影潇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苏瑞卿。
“不知道,先走再说。”
于是趁着人流和苏瑞卿上了原先那辆马车,孟影潇把头上的玉簪给了货郎,让他赶去墨阳。
而他们身后的火窜得很高,但节奏却很柔缓,仿佛诉说不尽却又奔腾不止的思念。
只要孩子在,这火就会生生不息。
马车上玉林仍旧睡的很香,仿佛刚才那壮烈悲惨的一幕与他无关,而苏瑞卿和孟影潇却实实在在地目睹了他的父亲活生生被烧死的场景,个中滋味,苏瑞卿只有愧疚和苦涩。
见孟影潇想点醒他,赶忙制止。
“让他再睡会儿吧…”
孟影潇皱了皱眉,“他总要知道…。”
“他还是个孩子啊…。”苏瑞卿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玉林的头,仇恨的负担太重了,他背不起。
“连仇人都没法手刃,那是更大的屈辱。”
苏瑞卿抬起眼看着孟影潇,此时的孟影潇面无表情,就连双眼也是那样深,看不见底,但苏瑞卿知道他的心思。
“我会帮他…。报仇…。”苏瑞卿看着孟影潇,他知道这样做对一个孩子何其困难残忍,但就是命,逃不开的命,火烧起来的那种感觉,那种切肤之痛,恨之入骨,恨那人的残忍和自己的卑微,所以一切是他们两个欠他们父子。
“我知道,那就来帮我吧…我们一起报仇。。”孟影潇挨过去环住苏瑞卿的双肩,难能温柔地把他按在心口。
苏瑞卿默默点了点头,也环住了孟影潇的腰,就这样两个人一直默不作声。
而皇城中仍旧没有停息,混乱和私语,暮阳洒在大绥的城门上,宫渊看得出了神,就快没了,那唯一的温暖的来源,就像无休止的山河日下和大绥的夜夜笙歌。
他不在乎,他只想要一个人,只要那人在手中,就算剩下的一切都没了也无所谓。
“宫渊…。”躺在躺椅上一直养神的王爷终于开口了,回来后静亲王的脸色很差。
“是…”
“今天本王有点累,你一直看着,见到他们了么。”
“禀王爷,不曾见。”
难能静亲王只是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可是宫渊却好似一身冷汗,他知道上次的一时心急被王爷发现了,其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