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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
所以说,弘昈的满月宴,过得真的很精彩,而赐名之事则远没有更改身份这件事影响巨大,就被人选择性地忽略了。
第5章 谁的黑手
圆明园前,众人出来后各自登车上马,简亲王雅尔江阿像是有些微醉,任由贴身伺候的奴才将他扶上马车,待帘子放下后,那双眼睛里,哪里还有熏意,赫然是一片清明。
马车摇摇晃晃走着,雅尔江阿眯着眼,他袭爵的时候,阿玛交待过关于雍亲王侧福晋的事,具体因为什么缘由,阿玛并没有讲,或许阿玛也不清楚,皇父虽然在康熙三十八年赐了婚,但是这位侧福晋并不上玉碟,连带着她以后所出的子女都是如此。
简亲王主管宗室的事,所以他是除康熙、胤禛、徽音三人唯一知道此事的人。
可是,前段日子皇父私下召见了他,说是要把这位侧福晋记入玉碟,这里面……雅尔江阿想起今日接旨时雍亲王震惊的神情,尽管只有一瞬,却绝不似作伪,看来当中的事,除了皇父,恐怕就只有这位特殊的侧福晋知道了。
水,很深啊!
且不管众皇子们作何想法,圆明园这边首先炸了锅,除了徽音一人外,即使是胤禛,也有些惶惑不安。
宁楚格和李氏回了自己的住处,对于特意下旨更改身份一事,她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宁楚格仅是思虑片刻,叹了口气便作罢了,而李氏则一晚上没睡着,千百种念头溢满她心里,使她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胤禛处理完后续的事,径直上了岛,按惯例今夜是要歇在徽音那儿,当然,就算没这个惯例,他也会去颂音阁的。
三楼的卧房,胤禛一进来转过屏风,就看到床上的母子俩,头碰头睡着,默默闭着小眼睛,睫毛长长的,像他额娘一样。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顿时淹没了胤禛的心,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床边好一会儿才坐下。
“你来啦?”徽音迷迷蒙蒙睁了下眼,躺平身子懒懒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刚眯了一会儿,没成想睡实了。”
“嗯,默默……刚喂过了?”胤禛眸底暗光一闪,看似平常地问。
“喂了,这小子食量大,晚上让诗涵再温些牛奶就是了!”徽音右手揉揉头,撑着坐了起来,一头青丝顺势垂下,就算是睡梦刚过,也未减去半分锦缎一样的美感。
胤禛见此,搁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终究没有探过去,他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儿子道:“晚上让诗涵带他吧,这一个月你也累坏了!”
徽音后知后觉地品出味来,终于明白眼前人的暗示了,她就说嘛,怎么总感觉这男人的目光有些怪,原来是……
于是,幼小的默默被自家阿玛视作碍事之人,丢给了诗涵照顾。
徽音从宴客的地方回来后就沐浴了,所以无需再下楼,只有胤禛,让高无庸备好要换的衣物,去二楼的浴室了。那浴室为了方便,仿照小汤山的别院用了铸管,虽然造价很高,供水也麻烦,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十月的天,已染凉意,好在颂音阁修建时特意隔出一个楼梯间,就为了让人不受外面的寒风侵袭,是以穿着简单松快的袍子的胤禛,即使头发尚滴着水,也毫无影响地上了楼。
挺拔的身姿,未见繁复的袍子,室内穿的软底鞋,因制留的不多却及臀的长发,容颜清俊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步履尊贵、满身优雅地在烛光中走来,正是唇角微微勾起、神情带着罕见柔和的胤禛。
徽音手指划过卷起来的黄绫圣旨,半垂的脸上似是有种耐人寻味的深意。
眼见此景,胤禛本来的热情消退,他敛笑走过去,坐到了徽音的旁边:“能否说给我听听,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他们之间有默契,所以关于皇阿玛和徽音的事,他一概不会过问掺和,这是为他好,不过……能说的,他还是希望了解一下,毕竟谁也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滋味。
“你看你,头发还未干就跑上来,真当自己还是十年前?”徽音踢了鞋上床,从床头抽了块布巾,一边擦一边调动灵力,帮着胤禛弄干头发,同时答了他的话,“康熙的意思是,将默默好好教导,让他成为守护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又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能够接手我捏着的东西,给我和硕恭悫长公主女儿的身份,我就成了爱新觉罗家的一份子,不过他也清楚这不能左右我的立场,因此,这道旨意最大的用意,不过是提高了默默的地位,为以后绸缪罢了!”
胤禛感到头发干了,就向旁边挪了挪,看向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