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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未死,德妃已殁,八阿哥的“海东青”事件也没发生,如今康熙在朝堂上一点点不停地改革,除了大、二两位,其余的皇子都因此被使得团团转,储位所属越发看不清楚了,谁也不知圣意何在,看着谁都有可能,但又好像都有缺陷,最为打眼的还是八、十四两位,可自四十七年后,十四阿哥挖了八阿哥的墙角,八阿哥被康熙打压,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渐渐恢复了些元气,局势越发难测了啊!
徽音不在意地转开念头,朝堂上的变化她不是不知道,但是这是凡人的事,她不愿插手也插不得手,世俗间的权力争斗,以修士之身参与,不仅有违天道,也是损己之事,除非谁傻了才会这么干。
只是……徽音心知,她改变的已然不少,而孝惠章皇后之死,怕就是给她的一个警示啊!
这些年各地的学院是一路消息网,店铺又是另一路消息网,两相汇总,即使她没有亲自去看,也知道如今的大清是何模样,学院医术上的实习、结业学子,努力在各地建立起免费的医疗点,不□份地看病问诊,致力于提高大清下层的医疗条件,而店铺则转入收入支持他们做好此事,这……主要是为了增加大清的人口,以满足无涯居那份“罂粟”计划的需要。
徽音脑海中描绘着大清地图,在上面标出许多点来。最初的学院并不多,仅仅分散于各地较大的城镇,可现在培养出来的学子多了,又无银钱上的束缚,学院自然也就增设了,而且从大的学院变成中等的学院,再变成小学堂、小私塾,地域也渐渐转向偏僻之处,这……是为了提高大清的人均文化程度,同样也是“罂粟”计划最基本的一部分。
这些年她手中控制的商业网在大清赚的钱、在海外赚的钱,除了人员上的支出外,全部投入了这两项最烧钱、见效最慢的事情上,单这些她就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
徽音想苦笑,她当初只是不甘心而已,来到大清,及至康熙四十六年底时,她身上背的因果很多,如果仅仅因为这些就让她付出未知的代价,凭什么?所以她才想要拿捏住主动权,但时至今日……看到各地每日送来的消息和信件,她却满心的厌烦。
像那个马尔泰若曦,同样是后世而来的,人家不是谈情说爱的,听说康熙四十九年时被指给十四阿哥做了侧福晋?同为穿越时空之人,怎地偏偏她无法脱开从心底憎恶的东西呢?
徽音躺在床上天马行空地好一通胡思乱想,甚至还与看不上眼的人比较了一番,她发现……她的心敏感得厉害了,也或者她的本心就是如此?
连连长叹了几声,她终究抛却了纷杂的想法,思量归思量,明日天一亮,她照样还是司马徽音,行事风格还是不会有丝毫变化,她……从不会因内心变化影响处事决断,否则又如何活到成年?
……
康熙五十六年四月,胤禛从畅春园出来就往圆明园走,他前脚从皇阿玛那出来,就听到高无庸禀报说,终于肯出卧房的徽音呆坐在屋外,似是那只豹子出事了!
胤禛先是担忧,而后不免开始深思,是不是有谁下的手?是他的兄弟,还是后院的女人?这样想着,他低声嘱咐了高无庸几句,准备好好查一查此事。
从船上登岸,颂音阁周围的花红柳绿,胤禛根本无意多看,只一径向平日里黑帝活动的地方走去。果然,转过颂音阁,他就看到徽音独自坐在那里,诗涵和默默均在旁边站着,似是在劝慰着。
胤禛大步走过去,顺势将徽音揽入怀中,摆摆手让其他人全部下去,他望向不远处摊在地上喘气的豹子:“这是怎么弄的?你莫忧心,我已经着人去查了,少时就有结果了!”
徽音无力地扯扯嘴角,蹭了蹭将头埋入胤禛胸前,伸出手用力回抱住了他,瓮声瓮气地开口:“没有谁下手,黑帝……是不行了!”
“我知你在意,徽音,若是……总之我会查个清楚的!”胤禛皱眉,墨眸中划过缕缕寒光,他拍着怀中女子的背安抚,心里却不相信这里面没有猫腻。据他所知,豹子的寿命最少也有20年,他们成亲时,黑帝不过一岁多,这才过去十几年,怎么可能无故死亡?
“黑帝自幼是我亲自喂食的,每餐所用的肉乃是熟食,烤制的火候、调料都是定量的,黑帝灵慧,稍有差别也不会吃,别人根本动不了手脚,至于照料的人……若不是认识的,直接就会被它下口咬死,在我身边的,哪怕是个宠物,我也会极力杜绝一切被他人钻空子的可能,这次真的没有谁下手!”徽音越说,声音越低,尾音中居然带出些泣音来。
胤禛猛地一震,只觉得心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