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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说得好:‘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唐护法以背相对,任我点穴,不会不加提防,她又是名震当世的暗器名流,‘金丝猬甲’虽已脱去,但至少还有两三件威力无比之物对准我的要害,可以念动即发!
白天朴稍一不慎,立遭惨劫,你说我会不战战兢兢,吓出一头汗么?”
唐大娘暗惊对方江湖老到,心机厉害,但因所说全是实情,也只好默认一笑!
马二凭笑道:“除此以外,唐护法在所着的衣衫之上,还染有慢性奇毒,如今既已证明白天朴并无祸心,而所受‘天山明月掌’的余寒也告祛除,可以把你独门的解药赐给我老瞎子了吧!”
唐大娘脸皮极厚,也不禁双颊飞红,一面探手取药,一面向马二凭陪笑道:“白大神医,你要原谅,唐赛花的淬毒青衫,已有一二十年,绝不是有所怀疑,特别为你而设!”
好刁滑的“千手夜叉”,虽已手持一粒解药,但却偏偏举向左方,不在身前地位。
马二凭何等聪明,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点穴推拿,下手太准,使“千手夜叉”唐赛花对自己究竟是否盲目,也已起了疑窦!他遂佯作不知唐大娘持丹向左,仍把右手伸在身前,微笑说道:“白天朴平素少入江湖,能与唐护法在这六盘山中相会,总算有相当缘份,大家既成朋友,就不必太计较了。”
唐大娘见对方把手伸往身前,不曾偏左,心中疑思立减,悄然移过手儿,把丹药递在马二凭的掌心笑道:“我自炼解药在此,其实此举大概多余,白大神医的青囊妙技,能生白骨、起沉疴,还会把我这点出自四川唐门,但曾略加改进的区区毒力放在心上么?”
马二凭笑道:“那不一定,常言道:‘一人用毒,千人难解。’能解任何毒力的罕世圣药毕竟难寻,等我弄清楚唐护法用的是哪几味毒药,再设法祛解时,或许毒力早发、身入黄泉也说不定。”笑语一毕,投药入口,取水咽下,但马二凭悄悄用了手法,这粒唐大娘的独门解药却并未下喉,滚入了他的大袖之中。因为马二凭神功早运,十指成钢,根本就不曾中毒!
他故意如此,无非想骗取一粒唐大娘的独门解药。
原因在于,据闻另一位来救秦盼盼之妹的蒙面年轻女子——也就是用“天山明月掌”伤了唐大娘之人,曾中唐大娘“金丝猬甲”的毒力,他遂临时起意,弄颗独门解药在身,比较稳妥!马二凭立意应付唐大娘后,便饰词外出,在三十里周围——唐大娘所认定对方毒力必发、难以逃脱的距离之内,寻找那位与自己来意相同的蒙面年轻女子,急加援手!
虽然,白天朴可以极具解毒能力的“龙涎解毒丹”相赠,但总以取得原来的解药较为稳妥!
唐大娘虽然江湖经验丰富,人极刁狡,但也绝想不到对方会有这等打算,遂未看破马二凭藏药入袖、不曾吞药入口之举。高洪是个粗胚,自更懵然无觉!
马二凭静坐片刻,佯作等药力行开,略一运气吐纳,便对唐大娘笑道:
“唐护法,你请往静室之中作上一遍吐纳功夫,‘天山明月掌’之伤便可以彻底痊愈!我老瞎子因每日晚间均有散步的习惯,就请高头目陪我走动走动。”
唐大娘也觉背脊间那丝寒气虽祛,但骨节间似乎仍有微酸,遂不再客气,点头笑道:“好,我就遵嘱做一遍吐纳功夫,等白大神医散步回来,再陪你开怀畅饮!”
马二凭微笑起身,与高洪下楼,唐大娘则进入静室。
马二凭因存戒心,在到了楼下时,故意以手中白木明杖,点击地面,发出空隔的声响,口中并低低咦了一声。
高洪笑道:“这地下本是空的,白老人家难道忘了我曾经告诉你,这‘逍遥别馆’之下有地道,可以直通宫内最重要的‘双心秘殿’么?”
马二凭道:“这地道怎么走呢?”
高洪因见他为唐大娘施医已见神效,自然毫无戒备之心,应声笑道:“在外只需把梯旁第一条朱红栏杆用力左转,地道自现门户,在内则拉动一枚金环,出口便开启。”
马二凭笑道:“这秘道的门户开启方法倒颇简单,但既然直通最重要的‘双心秘殿’,则地道之中定设有厉害埋伏,高头目可曾见识过么?”
高洪摇头道:“在下虽曾数度通行地道,但均系奉命有事,其中埋伏自然不会发动,也就无法了解它的厉害程度,但据总管告知,地道长七十丈,中有七道极难通过的神妙埋伏,千万不可由于好奇而妄加触发,尤其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