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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掌握这方面的技术,彼得?”她带着些粗暴打断他的话。
“你知道我想,但——”
“那就动手。”
他点点头,抿着嘴。如果我能,我会闭上眼睛,然而我不能。我只能使自己坚强起来面对一两秒后的痛苦,刚强地面对钢剪。
“开剪了!”他说着弯下了腰。
“等等!”她叫了起来。
我太阳丛神经下的紧张减缓了点。他惊奇而不解地看着她,也许松了口气——关键的时刻被推迟了。
我感到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握住了我的荫。经,似乎她想为我进行非同寻常的手淫,和死人的安全xing爱。她说:“彼得,你还没有检查这里。”
他凑过去,看看她发现了什么——我裆部的疤痕,右大腿根部,光滑没有毛孔的碗状疤痕。
她的手仍扶着我的荫。经,把它拉起来,这就是她所做的。对她来讲好像是掀起沙发垫让其他人看看她在垫子底下发现了什么宝物——硬币,丢失的钱包,也许还有你一直没有找到的樟脑丸——但有件事正悄悄发生。
亲爱的基督终于坐着轮椅拄着拐杖来了。
“看。”她说,手指轻轻划了条记号线一直到我的睾丸。“看看这些线状的疤痕,他的睾丸过去一定肿得像葡萄柚那么大。”
“他很幸运没丢掉睾丸。”
“你猜对了!”她又带着点挑逗性地笑了起来。她戴着手套的手松开,移到上方把我的荫。经用力压下去,想看清这个部位。她无意中做了你可能得花25或30美元特地去做的事,当然是在别的环境里。“我认为这是战争留下的伤。彼得,把放大镜给我。”
“可是不是应该由我……”
“等几秒,他不会跑掉的。”她说,完全沉浸在她的发现中,手仍然在我荫。经上压着,好像要一直这么压着,它已经有变化了,好像仍在变化。但也许我错了,我一定错了,要不然他应该会看见它的变化,而她应该能感觉到。
她弯下腰来,我只能看见她绿色大褂的背部。两条带子从她的帽子上垂下来,像两条古怪的辫子。现在,天哪,我那儿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注意那个向外的辐射状伤疤。”她说,“是某种炸伤,可能至少有10年了,我们可以看看他的服役记录——”
门猛地被推开,彼得惊叫起来。亚伦医师没有叫,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她紧抓着,就像过去的淘气护士奇幻故事的另一个该死版本。
“别动刀!”有人尖叫着,音调又高又激昂,还带着惊吓,我差点听不出是拉斯蒂。“别动刀,他的高尔夫球袋里有条蛇,还咬了迈克!”
他们吃惊地转向他,瞪大眼,张着嘴。她的手仍抓着我,但她根本没意识到,至少从那一刻起;而小彼得也不再注意,他的一只手紧抓在手术大褂的左胸位置,他看起来像一个用尽燃料的抽水机。
“什么……你说什么……”彼得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昏过去了!”拉斯蒂急急忙忙地说,“我猜他会恢复过来,但现在几乎不能说话。棕色小蛇,我从没见过,它跑到装货间下面去了,现在就在下面,但这不重要了。我想它还咬了我们推进来的那家伙,我想……哇!医师你想干什么?抚摩他使他苏醒?”
她茫然四顾,一开始还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意识到自己正抓着一支几乎勃起的荫。经时,才突然尖叫起来,从彼得下垂的、戴着手套的手里夺过剪刀——我发现自己又在回忆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古老电视剧了。
可怜的约瑟夫·康顿,他只会哭。
后记
从我在4号验尸室的经历到现在已经1年半了,尽管瘫痪既顽固又可怕,我总算康复过来了。整整过了1个月,我的手指和脚趾才能活动自如。现在我仍不会弹钢琴,不过我本来就不会。这只是个玩笑,我不会对此道歉。我想,在我遭遇不幸的头3个月里,我能享受的玩笑只能靠微弱却有生命、介于健全和神经破坏之间的身体来体会。除非你真的体验了那种验尸剪的尖头刺入你胃里的感觉,否则你无法体会我所说的。
大约在我出事的2个星期后,住在杜蓬特街的一个妇女打电话给德里警察局,抱怨隔壁房子里传出恶臭。那幢房子是一个在银行工作的叫瓦尔特·柯尔的单身汉的。警察发现房子里没人住,在地下室发现60多种不同种类的蛇。其中约有一半已经死了——饿死和脱水而死,但很多蛇仍非常有生命力,很危险。有几条还是